“哥哥累了吗?”“为了早点回来见你,一个月的路程缩减成半个多月,谁知刚一到京中就听见你和某某家的小姐‘郎情妾意’,你说哥哥累不累?”杨惜语带怨气,伸手用力揪了揪萧鸿雪的脸颊肉。“哥哥,阿雉疼……”萧鸿雪可怜兮兮地亲了亲杨惜的指尖,“是阿雉不好,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在萧鸿雪一番软磨之下,杨惜勉强点了下头,转过脸,忽然瞥见望着挂在帐顶的那条银锁,忽然有些感慨。十月前他刚穿进来的时候,根本想都不敢想,自己现在会和萧鸿雪这么亲密地躺在一起。然后,他突然想起自己此行是因为昭王病重,特意来看萧鸿雪的,结果中途碰上孟二小姐这么个插曲,被醋妒情绪冲昏头脑了,居然忘了正事。杨惜斟酌了一下词句,尽量委婉地问道,“雪儿,你父亲他的病……”“很严重,多半好不成了。”萧鸿雪的语气平静地可怕,毫无波澜,仿佛那只是一个与他没什么干系的陌生人。“雪儿……不伤心?”杨惜有些愕然,他不清楚萧鸿雪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但提及昭王时,萧鸿雪表露出的淡漠情绪,让他感到诧异。“哥哥想听实话吗?”“父亲病重,我兄长伤心得很,整日在病床前陪侍,茶饭不思,清减了许多。但我……我娘生前过得很不好,魏书萱往日苛虐我时,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视若无睹。”“这个轻易落到我身上的世子之位,也不是因为他喜欢我,而是因为那个和哥哥一样的‘魏书萱’,阿雉心里清楚。”“所以,我一点也不伤心。”“比起这个,哥哥,”萧鸿雪忽然坐起,认真地看着杨惜,“阿雉更在乎的是,哥哥在交趾受伤了。”“好疼啊……哥哥。”萧鸿雪按着自己的心口,似乎心有余悸。“疼过之后,就是恐惧和畏怕,”萧鸿雪接着补充道,“不是害怕和哥哥同死,这是阿雉求之不得的事。怕的是,死的时候,没和哥哥在一起。”绝对不能再和这个人分开,让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萧鸿雪心想。杨惜听了这话,心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轻轻亲了下萧鸿雪颤动的眼睫,“抱歉,当时出了点突发状况,就是写在信里给你看的那件事。”“以后不会了。”“哥哥,阿雉说过了,哥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哥哥方才不是说累了吗,歇息吧。”萧鸿雪将杨惜的头搁在自己膝上,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脊背。杨惜的眼皮变得越发沉重,渐渐睡着了。萧鸿雪静静地坐在榻边,日光透过窗棂倾泻进来,照着他白皙纤瘦的身体上青红的旖旎欲痕。他听着怀里杨惜平稳清浅的呼吸声,想到方才杨惜那副吃醋生闷气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床伴、姘头,他会这么生气,吃醋吗?他……一定也是在乎自己,喜欢自己的。萧鸿雪的心尖突然燃起了一簇微弱的,象征着期盼的火苗。萧鸿雪俯下身,吻了吻杨惜的额头,睡梦中的杨惜微微蹙着眉,萧鸿雪便用指腹轻轻替他抻平了。心鳞杨惜枕在萧鸿雪的膝上,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梦里,他身处一个虚无混沌的黑暗空间,浑身轻盈而飘逸,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竟是透明的。这时,他眼前的景象陡然移换,周遭那片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被驱散后,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山崖上,眼前是一片夕阳晚照下的无边秋水,落霞孤鹜,长天如血。一个看身形有些说不出的熟悉的人影正背对着他,晚风吹得那人墨发翻飞,衣袂飘扬。杨惜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冲那道身影喊了一声,“……楚玉秋。”话一说出口杨惜自己都觉得惊愕,他只在幻象中依稀见过楚玉秋一面,何以如此笃定眼前这人就是楚玉秋呢?但他还来不及多想,他眼前那人听见他的呼唤后,便将身体转了过来。这人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眉清目朗,银甲之下的身段修长秀俊,看五官,的确就是当时杨惜在幻象中看见的楚玉秋少年时。“在泥泉之下睡了百余年,许久没有人唤过我的名字了。”楚玉秋朝杨惜微笑颔首,主动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杨惜。楚玉秋动作间,杨惜听见了一阵锁链拖曳声,他定睛一看,这声音来源于缠缚在楚玉秋肢体上的咒链。杨惜正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时。楚玉秋忽地轻轻捧起了杨惜的脸,神情专注而温柔地摸了摸杨惜的眉眼和唇鼻,他手上一边动作一边问道,“你的血能把我唤醒……你是阿兄…萧客情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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