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还不罢手,迷蒙着双眼,哼吟着朝他扑过去。他眼看着她要跌下床来,伸手去接,却被她灵蛇一般缠住脖颈。
她借着情药的劲儿,可着劲儿地调戏他,将他推到榻上。他的外衣早脱掉了,她就去扯他的中衣,低头到他胸口轻轻蹭着,从脖颈吻到脸颊。
她这下知道他是真的害臊了,那一张俊脸分明比炭火还要烫啊。
星眸含雾,眼泛桃花,当真是媚眼如丝,又好像春潮带雨。她只随便眨眨眼,几乎要勾了人的魂儿去。吃吃笑着,也不知是清醒还是做梦。
她还要再去扯他的衣服,陈松惊得从床上一蹦而起,兔子似的飞快跑出屋。迈过门槛时不知是不是太过慌张,竟然一个跟头栽了出去。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九娘几乎要乐的背过气去,强忍着不出声,在床上快活地打起了滚。
她从窗户缝里往外偷看,看见少年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圈,抓耳挠腮,时不时朝屋里张望,似乎是在听屋里的动静,可就是没胆子再进屋里。
他们分明还什么都没做,但她好像第一次体会到征伐的滋味儿,比她任何一次床事都快活。
多么痛快,多么酣畅,她才不是什么弱女子,分明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床笫是她的战场,她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九娘等到深夜,才听见陈松悄悄地摸进屋来,做贼一般。她装做已经熟睡,眼看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地方休息。
大约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在屋里久待,最后竟摸了些脏衣服,大半夜的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衣服去了。
催情酒的余热还在体内翻滚不息,窗外的蝉鸣声依旧聒噪不休,空气里弥漫着香甜浓郁的栀子花的香气。w.
九娘倚在窗边听着外面哗啦啦的水声,看着月色下少年拧衣服时肌肉微微隆起的手臂,忍不住翘起嘴角,渐渐落入梦里。
一夜酣眠,直睡到清晨才悠悠醒转。她觉得,她已经好些年没有睡得这样安心惬意了。
过去十年的光阴教会了九娘如何引起各种男人的兴趣,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勾引。
雪肤、花貌、云鬓、柳腰……好似菟丝花一样柔弱无依的女人,只要让颤栗的身体和含着泪花的双眼落进男人的目光里,就能激起强烈的凌虐欲和占有欲。
这就是为什么陈韩潇曾在她身上制造了这么多伤痕,如今又让她以同样的方法去勾引他的弟弟。
这一招似乎百试不爽,九娘自己也很是自信。只要不怕疼,不怕受伤,她知道自己绝对可以爬上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床。
只是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把一个男人踢下床去,独占他的床榻一整夜。
“嫂嫂,你记错了!你昨晚什么也没做……不不不,我是说我什么也没做。”
少年人稍稍有些慌张的神情和声音又忍不住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九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高兴地晃了晃脚丫,双脚上已经套上了两只浣洗一新的袜子,好似两个白白胖胖的雪人,摇来摇去,颇为喜人-
之后两个月的日子,都过得风平浪静。九娘依旧是奇音谷大公子的一个小妾,每日用锦绣的绸缎包裹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陈家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时不时地,她也会精心打扮一番,去陈松母子二
人的小院里,送些女子常用的珠花、香饼,陪殷氏喝喝茶、说说话。
这个小院子自从这母子二人住进来,就鲜少有人踏足,陈启元更是从没来过一次。她的拜访,在旁人看来大约也就是妾室对妾室的同情与怜惜罢了。
殷氏也曾在青楼里讨过生活,亦了解到她是陈韩潇买来的妾室,对于男人那点畸形的欲望和床笫间的难堪事,自然心中有数。九娘装作不记得那个晚上,她也缄口不言,再未提起。
九娘时常在离开小院的时候碰见陈松,每次他都会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嫂嫂好”,她也会敛衽回礼。两人有时会擦肩而过,有时会停下来说上几句话,好像再普通不过的叔嫂关系。
他看她的时候,她也会抬起眼来看他,笑盈盈地,露出几颗贝齿,额发轻轻颤动。
他的瞳仁很黑,很深邃,所以她有时也摸不准他在看哪里。也许是她抹了胭脂的红红的嘴唇,也许是她带着红麝串的手腕,也许是她低下头时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也许是从领口微微露出一点的青紫伤痕。
他有时也会假作平常地送些伤药给她,却从来不问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知是怕她难堪,还是当真不明白这些伤是从何而来。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似乎再没了交集。S壹贰
他大约当真没有上她的钩吧?九娘有好几次也不禁觉得好笑。
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嘛。
直到快入冬的时候,她傍晚去殷氏那处闲话。她一边替殷氏煮茶,一面笑盈盈地随口提到,她的手脚到了冬天就极容易皲裂,非得用油脂日日养护才行。真可惜之前用的雪花香膏已经用完了,上个月家里仆役出谷去采买的时候,她却忘了叫他们买。
她笑叹,出谷采买一次还挺麻烦,大约要等两个月才能买到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这话这是随口说说,全没放在心上的。当晚又陪殷氏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月上中天时候才回了自己房间。难得夜里无需被折腾,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她简单洗漱过后,就爬上了床榻。
却听见有人轻轻地扣了扣窗户,一个人影正立在床边的窗户后。雪亮的月亮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格外清晰。
九娘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颤声道:“什么人?”
“嫂嫂,是我。”陈松声音透过窗纸传进来。
九娘松了一口气,推开窗户,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似是沉默了一瞬,忽然把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手上,低声道:“嫂嫂,这个……这个给你的。我……我刚出谷去喝酒……看见香膏,顺便就买了……”
九娘一怔。傍晚的时候,她和殷氏在煮茶的时候,他分明还在一旁默不吭声地帮她们给炉灶加柴火的,这大晚上的又怎么会跑十几里地出去喝酒?
她见他满面风尘,还要追问,陈松却抿了抿唇,扭头就跑了。他的身手很好,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明晃晃的月色里。
九娘慢慢地垂下眼睛,瞧了瞧手里的香膏盒子,神色倦倦,无悲五喜。
陈韩潇说的对,一个在情.欲场中浸淫许多年的老手,去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实在是太过容易。
她等了快两个月,眼看着猎物落入了陷阱,为什么却一点也没感到高兴?-
鲜血与硝烟把南堂变成了一堆废墟,往日富丽堂皇的歌楼仍旧高耸在雪地里,在烈火之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无数武林盟的弟子在南堂门前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皑皑的雪地之上,激烈的喊杀声和拳脚踢踏声不绝于耳。这一场围殴于他们而言,是一场胜利的征伐和复仇。
殷妾仇的半截面具沾染了鲜血,落在冰雪之中,很快被冻得凝固。陈韩潇挥了挥手,拳打脚踢的一群人这才收了手。两个奇音谷弟子将一身血衣的一个人拖到他跟前。
“怎么样,小杂种,现在服不服了?趁着还有命在,给我磕几个头吧,说不定我就饶了你呢。啧,毕竟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呀!”陈韩潇尖利的笑声在人群和雪地中回荡。
“哈,哈哈,我可不和狗做兄弟。”殷妾仇抬起头来,脸上颇多伤痕,一丝血线从嘴角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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