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认真道:“真的没有念过。”白璟觉得还是不对劲,他沉吟了下,忽然眼睛一亮:“那平时有没有人教你学习?”灵芽似是想起什么来一般:“啊,这倒是有,我以前接触很多人,不少人都挺愿意教我的。”师傅也好,师兄也好,还有一些香客,都会教她不少东西,她也挺喜欢学的。其中有一些香客很奇怪,之前有一个总是给自己出一些数学题,自己用铜钱算题,对方还特别震惊,邀请自己去什么数学研究所,但她实在对数学研究没有兴趣,也脱不开身,就拒绝了,对方还特别遗憾来着。灵芽说得懵懂,白璟却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怎么忘了,现在的道观收人和以前不一样了,灵芽呆的那个道观,以救助女性弃婴为主,所以没有学历要求,而外面这些道观,应聘者本身就需要很高的文化水平。其中有个博士、硕士,都很正常。更别说灵芽接触的信众五花八门,肯定有不少是学富五车,文采斐然的。白璟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白璟打开抽屉对灵芽道:“先吃点小零食,我给你拿一套新题,也许对你来说还是很简单,但这是最后一套,你答了我就能知道你的水平了,好吗?”灵芽乖巧地点头。在白璟去打印去年高考试卷的时候,灵芽思绪却飘得稍微远了一点。她的大提琴包就放在书房,灵芽走过去打开,拿出纸和剪刀剪了一个小纸人。小纸人你也欺负,你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灵芽用朱砂给小纸人给小人画上了眼睛,口中念咒,然后吹了一口气,小纸人顿时抖抖身体活了起来。灵芽走到窗边把小纸人放上,低声道:“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富二代和苏钰。”她从口袋里拿出花瓣递给小纸片人闻了下,花瓣随即碎掉消散了。小纸人从高空往下看了一眼,白璟家住在三十八楼,小纸人捂住脸颊瑟瑟发抖,幸好没画嘴,否则搞不好要惊声尖叫起来了。那样子滑稽又可爱,灵芽被逗得有些无奈,弹了一下小纸人:“你是纸片人,又不会摔死,快下去。”小纸片人之后扒拉着窗沿往下爬。很快小纸片人在三十二楼的窗户外面发现了灵芽要找的人。屋子里,苏钰从卧室外倒了水过来,又拍了拍床上的魏记。床上的人依然不省人事,但是呼吸平稳。苏钰无语:“真是猪,不能喝以后就坐小孩儿那桌,别丢人现眼。”今天他们是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订婚宴,下午大家一起去玩,魏记这疯子不知怎么回事消失了两个小时,等再回来的时候,就伶仃大醉,走路都晃。同行的也有朋友是家里开医院的,说他没什么事就让苏钰送他回来。苏钰无法,只好倒霉地接下这个差事,没想到这人在车里睡了之后,就完全叫不醒了。魏记跟家里人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保姆每天早晨都会来,所以苏钰不打算继续管他,转身走了。小纸人看完之后,哼哧哼哧的又爬回了书房,灵芽指尖一点就看到了一切。正这时,门外传来声响。灵芽赶紧跑回座位,小纸片人也跟着跑到桌子下面比着书桌藏着。白璟敲门进来,笑:“等久了吧。”灵芽:“没有,试卷这么快就打印出来了?”白璟:“嗯,你做一下吧,等你做完,饭菜也就送来了。”白璟俯身把试卷放下,视线扫过桌角那紧紧贴在书桌的小纸片人,白璟抿着唇,强忍着笑意,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心里却被萌得一塌糊涂。怎么回事,怎么连灵芽的小纸片人也这么可爱。灵芽和小纸人都没发现白璟已经发现了什么,她低头用漂亮的小隶开始答卷。白璟不打扰她,去一旁拿着书看等灵芽。说是看书,其实就是偷看未来小女友。人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白璟觉得书里没有,自己的书房里此时此刻有。灵芽答得很快,白璟除了主科没给她其他试卷,期间白璟给她倒了杯咖啡。白璟故意把脚往小纸人那边踩,小纸人吓得仓皇往里逃。白璟:“噗——”灵芽疑惑:“白璟你笑什么?”白璟:“没事,笑你真的很认真,表扬你。”白璟内心:吓唬一下未来小女友的小纸片人,有点开心。小纸片人:……小纸人你也欺负,到底我不是人,还是你不是人?两个小时之后,灵芽把试卷交给了白璟,她坐得端端正正,像可爱的小学生一般道:“白老师,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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