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就是戎人所为,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只因,至今晋王仍未现身直面北狄使者,用意很简单——可以议和,但主导权永远属于西孰。此次北狄是带着筹码自信满满而来,受此冷遇,恼羞成怒也不是不可能。其二,是南戎派人所为,意为挑拨离间,阻止双方议和。其三,有人对议和不满,想借机引风点火。事关重大,云衍需要的,是快速定性,好采取措施。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这几种可能性,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她验尸。他启用她的心有多矛盾纠结,考验她的意图就有多强烈。韩玥心里苦笑一声,怪她,太一板一眼,科普的事来日方长,眼下,尽快破案才是关键。她放弃引导他跟着自己的思路循序渐进,简单直接道:“我更倾向于凶手是西孰人,原因有三。”“其一,戎人体型外貌与孰人大不相同,黄伯不可能随便让其进屋。当然,不排除凶手也会易容术。”“呵!你以为易容就如挽个发髻那般简单?”院子里,有道阴柔而陌生的声音响起。韩玥拧眉,沉浸在被打断的不悦中,没心思回头看是那个不识趣的。倒是云衍回头,眼风刀子一般,“闭嘴!”院子里顿时一静,只闻夜风幽呜。思绪重新归位,韩玥继续:”其二,凶手坚持让死者呈跪姿,是想让死者忏悔,不单纯是恨,还有救赎的意思。这里,恨与救赎的对象应该区分。”“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凶手的引导意图太明显。他就是想让我们怀疑凶手是戎人,或者说他认为凶手就是戎人。在议和期间,用戎人的残忍手段杀人,意图也很明显——是为警醒世人,戎人的罪恶不能忘!”在原主的记忆中,自从议和的消息传开后,支持与反对两种声音一直存在,普通老百姓私下也常有议论。印象中,黄伯就是典型的支持派。韩玥想了想,又道:“我没记错的话,黄伯唯一的儿子,就战死在关外。”此言出,云衍眉头狠跳了一下。“军烈家属,支持议和,或许是凶手挑选死者为目标的条件。”“再说回犯罪动机,很显然,凶手的需要是情绪的宣发,诱因与戎人有关,即与此次议和有关。”韩玥接着道:“终述以上,可得出凶手的简单心理画像。凶手胆大,残暴,固执,过度冷静,痛恨戎人,反对议和,在实施犯罪过程中,情绪几度变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坚持数个时辰,只为看到死者的‘忏悔’,说明除了愤怒,痛恨以外,他还攒了足够多的失望,也许…还有悲伤。”“他或许…”“他上过战场。”云衍脱口而出。韩玥点点头,“对。我甚至怀疑,凶手令死者瞬间信任的理由,是提及死者儿子,凶手或许认识死者儿子。”“对对对,黄伯性子古怪,平时不是个好相与的,又爱斤斤计较,平白无故请陌生人进屋喝茶的可能性不大。”韩冲插话道。云衍面色一沉,“来人!速查死者儿子身份,查其同期的将士,退伍、失踪人员名单中,有受过伤,身高七尺五寸上下,其原籍有拔牙风俗者。封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另外,将驿馆给我牢牢看住!”刘大壮:“是,卑职领命!”云衍望向韩玥,“你可还有补充?”韩玥默了一瞬,问道:“狼牙锤有多大?长什么样子?”“形如狼牙棒,可长可短,锤面密布狼牙细齿,戎人擅舞,一般用铁链连接两端。”云衍答话。韩玥点了下头,若有所思:“无论如何,总不至于明目张胆拿在手里吧?”:百变诡手云衍瞬间明白,“注意城内的挑货郎!”韩玥紧跟着道:“一旦有可疑人员,立即带来见我,不必浪费时间审问!”凶手再缜密,也不会想到消除指纹这种事。云衍正要问原因,韩玥沉道:“根据我的经验,这起犯罪,只是凶手的一次预演。”“预演?”云衍眉心拧成了结,眼风似刀,“何解?”韩玥:“如果这是凶手的第一次作案,能做出如此多的迷惑性的行为,引导证据走向,说明他已经在心里反复演练、幻想过自己杀人时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精心挑选受害者。这对他来说,是突破,也是开始。”“更何况,他的目的还没达到,在短暂的情绪冷却期后,他会继续实施下一起犯罪,且难度全更大。”她轻叹一声:“可惜,目前,还无规律可循。”这也是令人最痛惜的地方,连环杀手确实有一定的固定模式可以分类,但从单一案件无法作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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