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江东眸中寒光一闪而逝,他拿刀朝黑色上狠一劈,但却穿透而过,不伤分毫。也是,物理攻击怎么能打断施法呢?他神态刚毅沉静,既然如此,只能杀了动手之人了。他抬起头,突然腾空飞渡,一剑蓄足了力量飞剑射出,那一股强劲的气劲如旭日东升,十足爆发力,竟冲信心笃定的吴大师都下意识屏息,连连后退好几步。好在天灯阵法强悍,在最后的一点距离被挡了下来。“哐当”一声,剑身坠地,而池江东不可避免受到反冲力,呕吐出一口鲜血来。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了!如今嘉善被缚,池江东受了伤,见无人再能阻拦了,吴大师怨毒的眼神对准了徐山山。“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上路了!”徐山山方才一直漠然无视周遭一切,她从随身处拿出一把小剪刀,两张白纸,正专心致志地剪着纸人。只是这样一种寻常普通的剪纸行为,却令她每剪一刀,本来灰淡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直到两个纸人完整剪出,它们有鼻子有眼,仿似真人五官身躯。毛毛用尖喙朝她指尖一啄,鲜血溢出,她将血印在其额间,它们便当即化为两束光流,迅速代替了池江东与嘉善。在纸人化为乌有之际,池江东与嘉善皆回到了徐山山身侧,他们惊异地相互对视一眼。方才的重伤竟也被纸人替换时抵消了。他们这头神迹一般的没事了,可徐山山那头显然不太对劲。“你到底怎么了?”见她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池江东跟嘉善都不约而同伸手扶住了她。她道:“人的命,有长有短,恰好,我属于极短的那种。”听闻此言,嘉善怔然:“什么意思?”她看向他:“意思是,我快死了。”嘉善手上一紧,颦眉道:“是这个阵法的缘故吗?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她洒脱一笑道:“你们救不了我,这世上唯有增福延寿的法器才能帮得到我,可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道:“你们不必管我了,原本你们就是受我所累,是以哪怕耗尽最后一点生命,我也会助你们逃脱生天。”想到她方才明明都虚弱成那样了,还不惜耗费精力救了他们,两人此时既愧疚又难受。嘉善突然想了一事,若是法器的话……他视线瞥向手腕处的一串九紫凤眼:“这是伽蓝方丈赐予贫僧的佛珠,贫僧不知道它是否能够帮助得了你。”当然能。徐山山大义凛然地拒绝:“此物必是你重要的东西吧,我不能……”嘉善将其取下,真诚又自然地将佛珠套在了她的手上。当即一股纯净又充满生机的力量涌入了她的体内,那飞速流逝的生命力竟得到了缓解,她冰冷的身躯终于也渐渐有了暖意。池江东犹豫了一下,也将脖子上的红绳扯了下来,红绳上绑着一个玉面观音:“这个对你有用吗?”当然有。徐山山微微瞠眸:“……”她这是运气突然变好了吗?本以为只能套路到嘉善的一件九紫凤眼,却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惊喜,送一赠一?见她不吭声,池江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挂在她脖子上:“我母亲说它是一件法器,会给人带来好运与福泽,我且先借你,等以后……你再还我吧!”倒霉一下拥有了两件契合命格的法器加成,徐山山原本灰败惨淡的脸色以肉眼的速度好转起来。这神奇的一幕令嘉善跟池江东心中的怀疑一下就烟消云散了。看来她这一次并没有撒谎,此法于她有救。“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没用了!”吴大师在旁就像一个阴祟又得意的老鼠,他乐于见他们的垂死挣扎,这于他而言会有一种报仇的快感。尤其是他笃定自己必能手刃仇人。他从黑色的斗篷内扔出了一只死猫入阵。这只死猫被人挖了眼睛、牙被敲碎、开膛破肚,死相极其凄惨。当这只死猫血淋淋地摔在天灯阵里,只见四周的头骨灯色便开始变异,萤绿逐渐加深,呈现出一种黯红色,如同腐烂尸体内流出的浓稠黏液,既恶心又恐怖。当怨念呈实质性地蜿蜒开来时,他们只觉得仿佛听见了凄厉的猫叫声,尖长刺耳,头晕脑涨,意识开始不清。同时,心底一股不明的烦躁戾气油然而生。“他这是想做什么?”池江东眉头皱得死紧,努力控制心神,却感觉再继续这样下去不太妙啊。他看着徐山山,脑中不断翻涌着她过往种种事迹,越看越觉得其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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