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当即脸一僵,心慌慌道:“这话……说不得啊。”他赶紧朝窗门外探看,生怕被人窃听了去。卫苍灏见他如此胆小如鼠,寂静无声中,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你尽管去查清真相,剩下的事情我等自会解决的。”县令是个文人出身,可现在他内心煎熬又焦急,都恨不得想学那些性情大汉拍大腿,以泄一泄情绪。“如何解决?你们还能杀了晋王不成?”他脱口而来。一说完,他脸都悔青了,暗骂自己被他们急糊涂了,竟口无遮拦说出这种话来。徐山山道:“杀了他怎么能算是解决呢?”县令一听她这话,心想,还算她有几分理智,但她接下来的话,却叫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当然是将晋王一家以及其姻亲一并都解决了才行。”斩草除根,一向是徐山山的做法,她没有所谓的杀一儆百,百人错便灭百人。县令张大嘴巴,震惊地看着她。她疯了吗?她要干什么啊?晋王,不,其实如今的晋王已然私自称帝,只是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改过来这个称呼,私下还是称其为晋王。徐姗姗跟徐水水都一脸崇拜又惊喜地看着她,完美诠释了盲目信任的含义,莫寒则眉毛下压,眼中陷入深沉,开始全面分析起假如与晋王为敌,他们这边有几分胜算可以争取。而卫苍灏则失神地盯着徐山山,平复着眼底的复杂异样情绪。虽然他时不时也有这种狂妄自信的想法,但一来他不一定能够办得到,二来他也无法当众像徐山山这样不留余地夸下这海口,断了自身的退路。与她相比,他是否过于优柔寡断,不够果断决绝?既然已经有了觉悟,有了行动,或许像徐山山一样破釜沉舟才是正解。“县令,徐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哪怕翻了案,晋王想必也不会对你如何,你尽管去做,若真有事,你便尽管推脱到我卫家的头上便是。”县令的确得罪不起晋王,可他也得罪不起卫苍灏。思前想后,在得了卫苍灏的一番保证,他这才勉强应允下这事,若真到了那时候,他为自保不少得会供出卫家与徐家的事。翻案一事敲定后,徐山山忽然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与县令有一件小事情需要单独谈一谈。”卫苍灏瞥了她一眼,深知她这人主意大:“我在外面等你。”徐姗姗、徐水水与莫寒也听话的一并出去了。“县令,你这里应当有整个江淮人口户籍的案卷,亦包括晋王的,对吗?”徐山山问他。县令有些怵徐山山这人了,他总觉得她就像一个披着冷静沉着皮的疯子,内里全是疯狂的念头。“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内心提防着。“告诉我。”她再次出声,却变成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县令眼神一下变了,他呆呆道:“有。”“去将晋王相关的都拿来。”“是。”他就像一具被操纵的傀儡进入偏堂,召了门边的守卫,叫他们去取,不多时人便回来,县令将一叠案卷放在了桌上。徐山山打发了县令到一边去面壁思过,而她慢慢地翻阅起来,在最后一页阖上合,她露出了一个不出意料的笑容:“原来还真是啊……难怪这些年都一直躲在陇东不敢去见我。”晋王(二)卫家别院,幽深的竹筑小院内,徐山山正躺在竹席上,阳光从墨绿的叶片缝隙中穿插落下,斑驳洒在她身上,前方那一片石榴花开得正艳。一只绿毛鹦鹉从石榴花中钻了出来,它激动得“哇哇”大叫,欢喜地绕着徐山山拍翅转圈。“山~山~毛回来啦,毛毛回来啦~”徐山山伸出手臂,它便敛翅停在她的手腕处,她轻柔地摸了摸它脑袋被风吹得凌乱的软毛:“辛苦了。”“毛为了山,不怕苦。”它拿头来蹭她的脸,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朝外说。徐山山被它逗笑了。这种笑容是与以往的所有笑都不同的,不是浮于表面的笑,也不是随意一笑,而是一种很真实、很亲昵的笑容。来到院门处的卫苍灏、徐家姐弟与莫寒失神地看着徐山山与她的宠物亲近。他们发现,自己竟然在嫉妒一只鸟!对于徐山山养的这只鹦鹉,他们不是没有好奇,但它太神秘了,而她也对它的存在缄默不语。他们只知道它叫毛毛,是一只会说人话,比人还聪颖的鹦鹉。它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但徐山山却从不担心它的安危与行踪,之前他们不明所以,如今看来这是他们主仆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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