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的魂魄最先显现,他身上的战甲依旧闪耀,但眼中的戾气已然消散。他朝着徐山山深深一拜,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天际,仿佛在感谢她的救赎。接着是那些前朝权贵的魂魄,他们的面容恢复了生前的模样,眼中满是感激与释然。徐山山看着他们一个个化作星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权力的繁华与如今事过境迁的凋零。我执贪求苦,梦醒见黄粱!万般带不去,一路话凄凉。最后显现的是那些无辜的工匠和童男童女,他们的魂魄纯净而脆弱,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徐山山轻轻挥手,缕缕金光温柔地包裹住他们,将他们送往轮回,仿佛在为他们指引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当地宫中最后一个冤魂消散,徐山山感到一阵虚弱。她跪倒在地,手中的玉珏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安慰她的疲惫。“师傅,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吧……”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与疲惫。跪坐了许久,她撑臂缓缓站起,玄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对着虚空轻声道:“那便如你所愿,我会对玄术界留有一丝慈悲之心。”千里之外的无间狱深处,锁链发出清越的回响,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语。青衣残魂微笑回应,哪怕从此他要在这业火中百年孤寂,可他仰头相望的眼中,却满是欣慰与解脱。徐山山站起身,望着天边渐散的星光:“若你觉得自己该受惩罚,认为自己有罪,那我便替你积攒功德抵消孽障,终有一日,你会归来的,是吗?”——寿王的封地就像邪师的邪恶大熔炉,充满了罪恶与痛苦。邺城的天空下着猩红的雨。血珠砸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残梅,将城楼上悬吊的玄门符旗浸透成暗褐色。十二座青铜囚车轧过街心积水,铁链拖曳声惊起檐角栖息的鸦群——那些曾以百姓血肉饲喂灵兽的邪师们蜷缩在囚笼中,腕间镣铐烙着“诛”字金印,在雨中嘶嘶蒸腾起青烟。“斩——”刑台上传来监刑官沙哑的喝令。三丈长的斩邪刀泛起寒光,刀脊上镶嵌的血线亮起。“嶽帝——你屠我辈,戮城军,你手上血腥哪比我们少了?你也不过就是仗着术法比我们高深,恃强凌弱,若天下不该有玄门术师,那你又算什么?”被缚的邪师忽然暴起,周身窜出鬼魅虚影,却在触及刀锋的刹那发出厉鬼般的哀嚎。刀落时血水迸溅,滚落在跪满长街的降卒膝前。徐山山负手立于城楼飞檐,玄色龙纹披风在血雨中纹丝不动。兵变(一)她冷眼看着最后一名反抗者的头颅被钉上城墙,那些镶嵌着咒文的铁钉穿透头骨时,竟发出金玉相击的脆响——这些曾以活人炼器的邪修,连骸骨都浸透了阴毒灵力。“陛下,降卒共计三百七十二人,已押入地煞牢。“将领单膝跪地,铠甲缝隙间还遗留着战斗的血迹:“按您的旨意,牢中布下了九重禁制。““维持好邺城秩序,待后续部队前往便于寿王封地清剿全部反抗势力。”“是。”城楼下,铁骑如潮水般涌入街道。百姓们躲在门缝后窥视,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希冀。他们看着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术师被一批接一批押解而过,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泄。徐山山一转身,便消失在城墙之上。暮色初临时,邺城西市的青石巷里飘起第一缕艾草香。卖竹编的老李头颤巍巍往摊前挂上红纱灯,灯面绘着的玄门符咒被他改成鲤鱼戏莲,朱砂混着金粉在暮色里流光溢彩。“李伯胆子忒大,这符纸灯笼可是要犯忌讳的。”隔壁豆腐坊的吴婶嘴上埋怨,手上却将新磨的豆浆舀进青瓷碗,碗底沉着往年舍不得放的桂花蜜。“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天,阴霾散了,往后咱们老百姓可以抬头了。”老李头眯眼笑看街角跑过的孩童,那些曾系着锁魂铃的脚腕上,如今都缠着红绳银铃:“玄门的符咒镇不住恶鬼,倒是嶽帝那斩邪刀上的血光,比什么朱砂都辟邪啊。”“当真能比以前好吗?”吴婶喃喃自语。李老头拍了拍酸痛的肩膀:“再差,那也比以前随时担心被人拿去炼制成人彘好,那些个术师整天都是想着长生不老,人不死,那不就成仙了?”吴婶小声“呸”了一下:“就他们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想成仙?做梦去吧。”炊烟裹着酒香漫过城墙时,徐山山正望着护城河上的千盏莲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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