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当时她在井中时不告诉顾榄之名字呢?但转念想到自己是凭空消失的,她的内心又升起希冀,“系统,突然消失算不算反常bug?我能不能……再穿一次?”【当时顾榄之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再加上没有月光,故而影响不大,另外,已穿越的节点不可重复穿越。】林落迟泄了气,双肩一耷,有气无力道,“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顾榄之还能在出现,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刑房外,晨曦绕过枝头。顾榄之从榻上醒来,识海莫名剧痛无比!他闭着眼睛颤动着睫羽,下一刻,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而来……暗无天日的深井,令人作呕的腐尸气味,那句“顾榄之,我是来救你的”仿若突如其来的一束光,将他周身的黯淡悉数照亮。那人是谁?凰衣,林凰衣?不对,寻着记忆,他慢慢想起,后来四周恢复静谧,救他的姑娘瞬间消失于无形,像是从未出现过,直到半晌后,另一个少女在他身侧蹲下。她说她叫林凰衣。他问,是否是她救了他,她点头默认。可是不对。救他的姑娘,一定会湿了鞋袜,而眼前的少女提着一盏宫灯,宫灯摇曳,照亮她精致的绣鞋。鞋尖上,鸟儿的尾羽轻盈干爽。最重要的是,她周身散着甜腻的花香,那是宫中少见的上等香粉,与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大相径庭。那股幽香,如今想来,甚是熟悉。气味最能勾起回忆,他在哪里嗅到过呢?几乎瞬间,刑房里那张浅描眉黛,清丽宛若芙蕖般容颜从他眼前一闪而逝。林落迟?是她吗?不,随即他又摇头否认。那个女人,会用一碗莲子羹邀功,如此救命之恩,她不可能绝口不提。但他还要去一趟刑房。他要问一问,她用的是何种香粉,那股清幽的雅香,他从未在建邺其他贵女身上嗅到过分毫,她是从何处采买的?顾榄之有些懊恼,他竟忘记了她,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蜷缩在刑房一角的林落迟还不知,故事的走向,从她拦住沈姝下水的那一刻,已经悄然偏移。刑房门再度打开的瞬间,林落迟先是瑟缩了一下肩膀。然,当她抬眸,瞧见那身熟悉的玄色时,竟喜出望外地站起身。她习惯性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小跑几步来到顾榄之身前,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些希冀,但更多的却是惧意。“你……你来啦?”刻意放低的轻清软语,听着似乎能掐出水来。顾榄之嗓音微哑,“用的什么香粉?”嗯?林落迟眨了眨眼,抬起手臂仔细嗅了嗅,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当然不知道,书中怎会浪费笔墨去描述一个炮灰的细节?顾榄之有些烦躁。可不等他开口,林落迟又试探道,“那晚……井里……你……有印象吗?”话音一落,顾榄之身形有瞬间的颤抖,下一刻,他猛地钳住她的下颌,高大的身形一压而至,“你怎知那晚的事?”下颌处吃痛,林落迟檀口微张,掐着嗓音垂死挣扎,“我……当然知道,因为救你的人是我,不是林凰衣……”“如何证明?”顾榄之松了些力道,但五指依旧停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如何证明,如何证明……”林落迟快速转动着大脑,“哦,对了,井里有尸体,有人用鞭子将我们拉上去的,你还抱着我哭了……”她本打算刻意降低沈姝的存在感,可最后一句出口后,她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她她……怎么能把他哭鼻子的举动放在明面上说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果然,顾榄之蹙了眉。林落迟当即改口,“不对,是我哭了,承安王殿下从小就坚强,我……我……”越说声音越小。她在狗叫些什么?眼前人是已行弱冠之礼的成年男人,不是那个脆弱的少年啊!林落迟快要哭了。这下真要死了,包的!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她反而多了抹视死如归的决然,“算了,你还是掐死我吧……”万念俱灰地闭上双眼,林落迟颤动着睫羽,湿漉漉的眼尾处,一滴清泪转瞬没入男人的掌心。然而,预想的窒息感并未到来。不仅如此,锁在她咽喉处的禁锢也骤然抽离。鼻息处的冷香依旧浓烈,林落迟抽噎了几下,示弱地睁开一线,入眼依旧是他满是阴霾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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