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颤巍巍地求着情,他终是心软了,奈何这一软,竟给自己招来“贬为庶人”的惩戒……幸得乔老将军的庇佑,他北上征战,马革裹尸,进而被封承安王。他想,自己终于有能力抢回心心念念的姑娘,谁知一朝回建邺,她转眼成了阶下之囚。顾榄之想,这样甚好,如此一来,他便能永远留她在身边。然,今晚之事,无疑表明了她对沈述余情未了,因为她竟想着要逃!顾榄之脸色有些苍白,回程时他的左膀右臂提醒过他,林姑娘的伤,来得蹊跷。吴道子救了她,明显是沈述的授意。中途想杀她,也符合吴道子的性情,他不想沈述被女人左右情绪。可偏偏,吴道子放过了她。是的,从伤口的深度来看,吴道子的确收敛了力道。可吴道子为什么要放过她呢?顾榄之眉心跳了跳,头疾使然,他只能自顾自地坐上贵妃椅,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这段时日,他的思绪愈发混乱,许多有关林落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令他尤为困倦。不知过了多久,医者终于轻吁一口气,“禀承安王殿下,林姑娘的伤势稳住了,臣先下去给姑娘写副药方,等姑娘醒来,即刻服用,另外,针灸需两日一次,直到姑娘气血恢复。”顾榄之挥了挥手,起身走到床榻边缘。嘈杂声褪去,房内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她闭着眼睛,眉心轻蹙,似乎痛得厉害。起初,顾榄之只想替她抚平眉心,可指尖才触碰到那一方滑腻的肤感,他的头疾顷刻间消弭殆尽。他没有抽离指尖,反而用整个手掌覆上她苍白的面颊。眼前的姑娘,早已不再是当初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女,算起来,她已经十八岁了。女子十五及笄,建邺的许多女郎,二八年华就开始议亲了,可她,生生等了沈述这么久!顾榄之微微用力,掌中的姝色吃痛颦眉,嗓间发出一声极轻极低的呜咽。思绪拉回至眼前,榻上的人,在他征战的这五年里,从尚未熟透的小青苞转瞬绽放到了极致。再相逢,她脸上有残存的易容,眉眼间有几分林凰衣的影子,可当她洗尽铅华,他像是被迷了心智……恰逢此时,侍女端着温水敲响房门,她道,“承安王殿下,医者交代,要给林姑娘擦拭身子,换上干爽的衣服。”顾榄之凝视着榻上的女娘,许久,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放下,出去。”侍女怔了怔,随即点头。房门轻阖,屋内烛光摇曳,在屏风上投下晃动的翳影。一股莫名的占有欲令他坚硬地无法自控。想到这五年,她或多或少被沈述沾染过,他就嫉妒得不像话,他分不清体内的躁动是恼怒,还是情愫。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擦掉沈述的气息,擦干净,她就是他的了。五脏六腑像是被一股无名的火炙烤着,顾榄之闭了闭眼,清明的双目逐渐染上混沌。他浸透锦帕,黏腻的注视寸寸铺展,所到之处,如攀附收紧的藤蔓,似要将榻上人缠绕,吞并……手上的动作有些用力,林落迟的肌肤也开始泛红,最后她受不住,轻哼一声,呼吸遽然一急促……顾榄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放缓了力度。情绪得以克制,后面的擦拭也顺利许多。最后他净了手,亲自为她穿上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裙。盘扣最后一颗扣上,顾榄之将满是血污的衣物丢进盆中,抬声吩咐道,“来人。”侍女低眉敛目地推门,入眼是已经干干净净躺在榻上的姑娘。自家主子没发话,侍女也不敢多问,出去后亦不敢多言,她只是默默端起污水,转身离开寝房。四周再度陷入沉寂,这时,榻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柔柔的,像是井中的残月,无论如何用力,都捞不起来。顾榄之侧耳,贴上她的双唇。“……顾榄之……”他周身一颤!她在叫他的名字?顾榄之睫羽轻颤,顺势躺下,虚虚揽住她的肩膀,“你心中有我,是吗?”“嗯……疼……”之后只剩下哼-吟,伴着几行清泪自眼尾滑落。顾榄之心疼不已,他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颈窝,薄唇微微张开,细细吻去她鬓角的泪,“你又是我的了,林落迟,你终于只属于我了……”……好冷。睡梦中的林落迟如坠冰窟。似乎……有条蛇攀上了她的后腰……蛇身闪着幽微的光,所到之处滑腻不堪,蜿蜒如小溪,留下阴湿的水渍……她紧绷着身躯不敢动弹,可蛇头大有一路向上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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