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蜷了蜷,思索良久,最后还是道出了实情,“皇兄,吴道子杀林落迟,似乎不是沈述的授意,不久前,臣拦下了沈述的亲笔信件,他在信中向林落迟言明了实情,并给她铺了条逃离建邺的暗路,末了还强调,无需冒险偷防城布局图。”新帝勾了勾唇,“这就有意思了,吴道子留她一命,看来是想打防城布局图的主意,而沈述又刻意强调,无需冒险,若她对沈述有情,势必不会空手而归,这个算盘打得倒是精妙。”顾榄之的眸光骤然转冷。新帝侧目望了望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嘴巴又死犟。但好在,他还能做到是非分明。新帝轻笑,“你想怎么玩朕不管,只要能在苍梧江相送时,让百姓以为,是朕慷慨,放了他沈述,如此即可。”顾榄之拱手,“臣明白。”“你能顾全大局,朕心甚慰。”新帝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去。……思绪拉回,他的脸色已经不甚和善,而他对面的姑娘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歪头望着他,等着他的应允,讨好之意昭然若揭。他顺着她的意,微微抬了抬下巴,“你在向我示好吗?”“是啊……”她的脸上不见羞怯,倒是承认得斩钉截铁。顾榄之有些诧异。随后,他道,“既然想要我的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怕是说不过去。”“什么代价?”林落迟好奇地眨了眨眼。见他不语,她用双臂护在胸前,佯装惊诧,“不会……是想我以身相许吧?”此举令顾榄之兴致索然,他没理会她的打趣,只是薄唇微张,嗤笑着吐出两个字,“做梦。”“……”林落迟无声控诉。“养好伤,准备在我身边随侍,我心情好了,自然会赏你些金银钱财。”他起身,头也不回地抬步离去,只留下林落迟颤动着唇角,满脸困惑。“不是说他喜欢我吗?这合理吗?”系统解释:【过往的剧情尚未修正,原主的态度与行为前后割裂严重,顾榄之有防备也属正常,请宿主再接再厉。】林落迟沮丧地耸了耸肩,“再接再厉?接不动了,我先把伤养好吧……”……神色恹恹了半月,她终于能下榻了。可尚未出房门,就听管家陈伯立在院外,轻声唤道,“落姑娘,王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落……落姑娘?”林落迟一头雾水地走出院门。顾榄之什么时候给她改姓了?陈伯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王爷赐姓,姑娘受着便是,如今整个建邺,谁人不知要与林府撇清关系?”陈伯是顾榄之乳娘的夫主,自然是顾榄之最信得过的长者,林落迟是何身份,当然也瞒不过他。无奈,她只能闭了嘴,在陈伯的指引下乖顺地朝书房而去。跨过门槛,顾榄之正端坐在桌案前,执笔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顾榄之抬头注视了她片刻。自那晚醒来,他就再未曾踏进过她的寝房,如此算来,二人也有半月没见了,从某种程度上看,也算是小别重逢。因着分开时顾榄之还在同她置气,气氛自然有些尴尬。书房内燃着炭火,林落迟觉得呼吸不畅,背后逐渐渗出细密的粘汗。良久,顾榄之才淡漠启音,“随侍不会吗?”“哦呼……”林落迟背脊挺得笔直。因走得匆忙,来不及披氅衣,衣衫单薄,更衬得她纤腰素束,腰身不盈一握。她小跑着在顾榄之身边站定,局促到手足无措。顾榄之眉心蹙了蹙,用狼毫敲了敲砚台,命令道,“研墨。”“额……是!”林落迟十分狗腿地执起墨锭。姑娘的身姿压下一个俏韵的弯。她一手捻着广袖,一手画着轻柔的圈,墨汁晕染化开,散着淡淡的兰麝香气。顾榄之眼角的余光,从身下的宣纸转移到身侧的佳人,她的发梢如羽翼般轻盈,逶迤俏皮,似一把温柔的勾子,轻轻剐蹭着他执笔的掌背。无意,却也足够旖旎。直到她松开指尖,任凭广袖垂落,不着痕迹地盖住那半截墨锭。墨床上空无一物,那半截墨锭显然被她偷偷藏进了袖袋。顾榄之闭了闭眼,虽不知她要这半截墨锭作何用途,以防万一,他还是不能纵容了她去。“给我。”他笔尖一顿,目光却并未抬起。林落迟将砚台朝他手边推了推,“给。”……顾榄之无语地吐出一口浊气后,骤然起身,倾身上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她蓦地怔住,后背也顺势抵上黄花梨木桌案。她单手撑起纤弱的身姿,双肩微颤,“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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