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迟语噎。沉默的间隙,顾榄之开始食髓知味。姑娘的清甜与馨香,如生津解渴的良药,又似令他上瘾的毒蔓,扎根在肺腑,一点一点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怀中人轻叹,表情带上了视死如归的决绝,她开始凭本能回应起他来,奈何动作笨拙,毫无章法可循。如此生疏,是否意味着,她与沈述,实则并无肌肤之亲?思忖间,掌心那一抹孱弱早已化作一捧春水。鹅黄色的罗裙,如瀑的青丝,他好似看到了五年前,那个软糯可欺的姑娘。五年前,他一剑刺穿沈述的胸膛,而她,明明胆小如鼠,却对他说尽了最恶毒的字眼;五年后,她依旧胆小如鼠,却为了替沈述拿到防城布局图,不惜费尽心机讨好昔日她口中那个所谓的、阴沟里的老鼠。顾榄之终于停下了动作。望着她来不及收回的主动,他的双目有些迷离,“有进步,这次没咬伤我,不过,技术堪忧,往后还需勤加练习。”她糖水珠子般清澈的双眸染上了迷离的水光,就连双颊也泛起潮湿的雾气,听见他的打趣,她猛地别过头,大口大口地换着气。她好像被他吻哭了……委屈吗?顾榄之沉了脸,报复般道,“从今日起,我会教你,每日一遍。”说完这句,他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她的气息逐渐趋于平稳。“你很有经验吗?”林落迟慢慢转过头来,怔怔望着他。这次轮到顾榄之语噎了。这是什么刁钻的角度?难道他的表现不像久经情场的老手?该死,他明明很注意了,那些话本子里描写的细节,他反复斟酌了一夜!“教你够了。”顾榄之匆匆移开视线,生怕被她看穿了去。“你亲过别的女人?”她娇嗔,似乎对他的回应甚是不满。她……在吃飞醋?顾榄之挑眉,心情瞬间大好。且不论真假,至少这一刻,她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你亲过别的女人?”见他不应,她颤了颤睫羽,最后轻轻垂下脑袋。顾榄之低下头,见小女娘被寒风吹红了鼻头,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她的鼻翼动了动,又吸了吸,模样落寞得紧,他终是没忍住,脱下大氅轻轻裹住她的肩膀。刚要出言解释,就听将士道,“王爷,陛下来接您了。”顾榄之极目远眺。龙藏铺岸边,那袭明黄负手而立。他的皇兄,眸中那道肃穆到藏刀的注视,正不偏不倚,径直落在他身侧的小女娘身上。“落落,帮我。”“乖,待会儿见到陛下,不能没了礼数。”顾榄之抬手揉了揉林落迟的发顶,却被她偏头躲过。见他五指僵在半空,林落迟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那架势,俨然一只想要造次却不敢尽兴的狸奴。船舶在二人相顾无言的气氛下缓缓靠岸,鉴于当朝天子,林落迟不得不收敛了小脾气,任由顾榄之牵着上了岸。顾榄之恭敬行礼,林落迟见状,也有模有样地随他伏地,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威严的免礼声,“平身。”起身后,林落迟才开始端详起书中的男主来。不得不说,这个顾云辞,着实有天子的威严,就连含笑不语的模样都能在无形中给她以震慑。她能清楚感受到顾云辞对她的敌意。“朕听闻承安王此次出行,向众人介绍了自己的王妃,朕很是好奇,究竟是谁家女郎,能让承安王先斩后奏。”他轻笑着打趣,可望向顾榄之的神色却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愠怒。碍于随行的官吏,顾榄之只能拱手,“落迟并无显赫家世,但身世清白,还望皇兄成全。”“清白?”顾云辞哂了哂。他抬步上前,伸手拍了拍顾榄之的肩膀,话锋突然一转,“谢尚书的嫡女已入宫,这几日与太后忙得不可开交,除夕那晚便已望穿云月,昨日宫宴,朕还注意到她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呢,你呀,嘴上真没个正经,开玩笑还是要分场合的,你瞧瞧,给谢韫玉造成了多大的误会?”这一番说辞,让林落迟心中一沉。顾云辞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他要顾榄之换个王妃,人他已经物色好了,是谢氏嫡女谢韫玉,且谢韫玉本就对顾榄之十分爱慕。林落迟蹙了蹙眉心,心思百转千回。而顾榄之闻之,只是摇头苦笑,“皇兄怎知谢家女郎掉眼泪是因为臣弟?皇兄之前就一直不愿立太子妃,身边更是连一个侍妾也没有,说不定那谢韫玉是被皇兄冷落、伤了心也未可知呢……”顾云辞被反将一军,也不气恼,只是无奈轻笑,“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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