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无所适从,她的自相矛盾,他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呢。她闭了闭眼,打消倾诉乞怜的念想,只揪了揪他的袖子,算作求和。谢承舟倒也乐意顺着梯子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有意放柔声音,“这次算小惩大诫,再有下次……”“你想怎样?”云湘并不睁眼看他。他捉住她手腕,开玩笑似的说,“把你绑在这张床上,每天睁眼闭眼,只能看见我一个人。”闻言她付之一哂。关了灯,谢承舟在她身边躺下,拢了拢被子。“新月名府别回了,以后住澜园。学校那边我让赵渊交代一声,不用你带早读。”九点不到,两人都没觉得这时候开始睡觉有什么不妥。谢承舟长时间高速运转,又被情绪冲昏头,此时已疲惫不堪。云湘连呼吸都觉得累,身体严重透支,可就是睡不着。头顶洒下的气息平稳均匀,凭什么他能睡?某种带着破坏性的邪念涌上心头,她朝他脸上拍一巴掌。黑暗中响起低低的笑声,他握住她的手,塞进来一块东西,硬的,凉的,凹凸不平,是块玉。小小一块,没手心一半大,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保护,还是监视?朦胧月光下,长短针重叠指向12点。身侧这个男人,三十一岁了。她凝眸瞻仰他睡颜,嘴唇翕张,无声说:生日快乐。却不知,他和她一样,不过生日。当璀璨王冠放到她头上时,云湘抓住斜支的手臂,讪讪推拒。“不要了吧,我都二十岁了,不需要这些仪式感。”他不依,非要给她戴,“二十岁,正是爱打扮的年纪。别动,马上就好。”将王冠扶正,谢承舟后退一步欣赏,露出满意的笑。云湘小心翼翼蹲下,拿起蜡烛插在蛋糕上。“小丫。”“啊?”她应声抬头,撞入镜头。咔嚓一声,谢承舟挪开相机,把刚拍的照片给她看。照片里的白纱裙女孩仰着头,钻石光折射到眼睛里,明亮清澈。啪嗒,室内骤然变暗,几缕荧荧烛光似乎比方才更亮了些。谢承舟拿走相机,对准她,“快许愿。”抗不住他眸中热切,云湘笨拙地把两只手拧成许愿的手势。默数十秒,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许的什么愿望?”他问她。“我不信神。”她摇头,笑了笑,“与其去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信自己,信你。”谢承舟捞起她带到腿上,捉着腰间蝴蝶结把玩,“那就对我许愿。”耳畔一热,她怔怔回眸。暖黄烛光映照之下,再锋利的眉眼,也不免透出几分柔情。她看得有些痴,一时忘了言语。“小丫?”鬼使神差地,她在他唇上碰了下,“我要你长命百岁。”腰间的手猛地一颤。把云湘哄睡,谢承舟悄悄离开卧室。秦叔从楼梯拐上来,低声说:“承舟,老太太来了。”谢承舟怔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太太是谁。楼下边厅,雍容贵妇端坐沙发上,手上拈盏茶,白瓷杯抵上嫣红唇,挺翘的兰花指,似她脸侧长出的百合花。藕粉旗袍凸显袅娜身姿,侧衩直开到大腿根下,纤细长腿半隐在阴影区,仿若覆上一层珍珠粉,显出点高级灰的格调来。小脚尖上挂裸色小细跟,哒哒哒地荡着,白皙脚跟时而露头,时而藏进鞋跟,像怀春少女,想偷看心上人,对上了又害羞。老太太这般风姿绰约,谁敢信他只比谢承舟年长三岁?见谢承舟进屋,穆莘琪掐起尖细的嗓音,亲热地叫他名字,抬起手勾了勾,唤他过去。谢承舟一动不动,黑着脸问她什么事。这块石头,使穆莘琪很是受挫。她搁下茶盏起身,小碎步走向谢承舟,细腰翘臀随脚步一扭一扭,举手投足皆是风情。桃红美甲尖尖将将刮过睡袍,谢承舟后退一步,眼神警告。“哎呀承舟,你啊对我总没有好脸色。”穆莘琪挑着眼尾笑,“都是一家人,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吗?”“秦叔,送客。”“你祖父要接回谢文彬。”谢承舟置若罔闻。别说一个谢文彬,就算老爷子把他六个私生子都接回来,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一群吃喝嫖赌的老废物,分散老爷子的股权,有事没事给老人家惹点麻烦也好,省得天天盯着他。“张文御透给你的是假消息!”穆莘琪终于说了件他感兴趣的事。谢承舟停下脚步,挥手让秦叔关门。云湘在楼上休息,别让这位大嗓门老太太吵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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