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此次回王庭述职,车骑将军身边的骑都尉还特意问起本将,麾下是不是有个叫云飞的,咦?我竟不知道你与罗都尉这等人物还有交情啊。”说起罗子翼,朱珙的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惊喜。谁不知道,那位是被车骑将军赞赏过,近年擢升最快的年轻将领,说是军中红人都不为过。“是有些旧识,在前线时,末将有幸担任过她的……副将,想来是罗都尉念旧,随口提及罢了。”“原来如此……不过即便是一时想起,能被记住也证明你当初给她留下不错的印象,否则也不会专门来信给你了吧。”闻言,云飞抬眼,轻易看懂她慈善的脸上暗藏的试探与深意,她重又垂下眼睑,十分上道地说:“不是什么亲密的话。”“将军爱驹,只是我做副将时替她喂养过坐骑,信上说上月追风蹄伤胃口不好,她问我昔日调养方法,想来是太担心才病急乱投医。”骑都尉有一匹神驹朱珙早有听闻,她们前线又时常出战,战马受伤再正常不过了。朱珙自己就养有好几匹替马,一匹有损就换下一匹。得知那位因这点小事就大费周章,她难掩轻蔑,心道什么战场新星,不过如此,说到底就是一个黄口小儿罢了。不过,原先没想到这云飞还有这层关系,若是用好,说不定于自己日后升转有助力……“上次准你去守雪林,本将后来想了想,新军大比快近了,右军也该早做准备,要不还是换个人去吧。”她有意卖个好,却不想面前的人是个榆木脑袋。“谢将军好意,但既然末将办事不力,便认罚。”云飞拱手,反倒皱起眉头。“请将军收回成命,无需改换他人,云飞该去。”朱珙覆手而立,一时表情复杂,即便她直言不日入冬,山上苦寒非常,面前的人依旧耿着脖子要去。好好好,就是一个认死理的木头,朱珙简直被气笑了,这个云飞,哪次不与她作对才是稀奇。罢了,她一转念又恢复慈善的笑脸,原本也不想让云飞出席今年的大比,若是她留下,届时还得找别的法子把她支开。如此甚好,她嘴上夸赞一番属下率直坚毅,心里只想给她个教训。“雪林险要到底是我营的防线,交给你看守我才能放心呐。”朱珙拍了拍爱将的肩膀,表露出该表的关心,心里冷笑,随你自生自灭,希望这份可笑的“坚毅”,能让你活着走出雪林。……云飞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年的寒冷比往常来的更猛,还未入冬,呼出的鼻息已然有了白气。罗子翼借朱珙千里传讯,变着法子地暗示她羌人最近恐有异动,即便信里不拜托,她本也要去雪林看看,无他——冬季对祁山大营太重要了。云飞知道自己这位主将在以权谋私,但朱珙有句话没说错,雪林是祁山营地后背唯一一道防线,如果出问题,作为屯兵储粮的大基地,来年春天,从这里输送往前线所有的补给都会断供。新王继位以来,这是北国连续征战的第十三个年头,如果后方起火,东边、西边和南境三个战场,会有多少将士失去生命,云飞想都不敢想。“队长救命,王小红在督造营和人打起来了!”燕五监督手下小崽子射箭,原本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忽然听见哭叫,惊得一下子坐直身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她带人去领冬衣吗?”“是啊是领冬衣,但是好像哪里不对,王小红领了没回来,和制衣的督造官正沟通,谁晓得这时候左军的人也去领,不知说了什么,双方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他爷的,一定是左军那帮崽种挑事!燕五听到这里已经火气上来,那群崽种最会阴阳怪气,比茅坑里的蛆虫还叫人恶心。她大手一挥就要叫上人去找场子,可临了忽然想起李彤的警告——云卫过两日就要进山,这个节骨眼少给她惹事。“……算了,就你和我去,”她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待会要是看我情绪不对,你记得拦着我点。”手下拍着胸脯一个劲点头,可有些事情,不是想拦就能拦住的。云飞怎么也没想到,刚离开主将大帐不久又被叫回去,还是因为领人这种丢面的事。“……随后两方十余人便在钱粮帐扭打起来!”“将军明鉴,我等几个文官实在惊惧那等场面,只好逃到外面呼救,未及人来,就看到大帐在眼前轰然坍塌,粗略清点下来,笔墨桌案折损过半,粮簿、衣簿、银簿皆有损毁……”面对钱粮官的哭诉,朱珙只觉头疼,更让她伤脑筋的是两方当面对质的犯事人员,居然为了谁赔偿损失又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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