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孟兰抬头看。熊熊烈焰像舞动的巨龙一样正缓慢飞过他们上空,她的轮廓在火光的映照下,跃动着惊心动魄的艳色。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挤进云飞的指缝里,得到回看的瞬间,孟兰的心刹那间跳得极快,大得像在耳边阵阵作响。……“没有军功?”呼延伊眯了眯眼,“也就是说,她那个右军在军营三年,却从没被点将出战过?”“是的。奴才也纳闷呢。”近侍道。“明明她是右‘上’先锋,本该事事当前,怎么朱将军却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一样,只点左先锋出战,莫不是记性不大好……”“……本宫倒觉得她记性好得很。”呼延伊凝眉冷笑,明明有两位部将,却万事总绕开前头那一个,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心为之。据他所知,云飞在军中很低调,从未犯过什么大错,何以至于被如此针对……与其说是欺压,倒更像是刻意避讳她参与什么一样。看来这祁山一个小小骑兵营里也有不少秘密。“对了殿下,奴才还打听到另一件事。”近侍神情有一丝古怪:“这云先锋先前好像难得出手,救过一个奴隶,后来收进私帐了。”“听说,颇为看重呢。”惨象晋江原创首发看重?“一个奴隶?”呼延伊不屑地笑笑,认为心腹有些大惊小怪了。他知道军营许多将领身边都收着亲兵,亲兵无需上战场,只用平日照顾主将的起居即可,说到底,就是做着同奴隶一样的琐事,不过名字好听点罢了。呼延伊自己就动辄前呼后拥,根本不觉得这算事。说起来,就连一些底层士官,都会支使奴隶帮忙洗衣物,而云飞这个有品级的先锋,却只留了一个在身边,有何好在意的。近侍沉吟,虽然他直觉有点不对劲——自己打听时,右军上下对这奴隶态度有异,云先锋先前也不是享乐的作风……但主子不在意,他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呼延伊无所谓,比起这些细枝末节,反倒是云飞多番拒绝自己的原因,更令他好奇。她究竟是被人打压还是本就庸碌,她那个右军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这些疑问,不久后,便有了答案。……“你觉不觉得羌犬最近动作太密集了?”“是啊,以前十天半个月骚扰一次,最近隔几日就抢劫村庄,吃错药了不成。”两个士兵在草场边闲谈。角落里,云飞抱草的动作一顿,她细数了一下,邹震近来五天出动三次,确实很频繁了。“山下村庄就那两亩地,比咱营地还穷,你说有什么可抢的。”一人继续道。“谁知道呢。”另一人耸肩:“说不定,那些犬贼分不清韭菜和庄稼,以为两天就能长出来一茬呢。”“哈哈哈哈……”逐渐远去的笑闹声中,云飞沉默。山下百姓虽然穷,但其实并不愚笨,相反世代居住在边陲,还有许多淳朴的智慧。就比如云飞知道的,每家每户都有地窖,挖在各种不起眼的地方。羌犬频繁洗劫,应该就是在找这些地窖。想到这里,她蹙了蹙眉——往年他们从没找过。难道今年,她们的补给出了什么问题?事出反常,云飞心中不知为何,不仅轻松不起来,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而这预感,在第二日左军回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你说村庄里的牲畜全被杀了?”云飞吃惊道。“是啊,左军的说,她们赶到时,敌人已经跑得差不多了,村民躲起来逃过一劫,就是牛羊遭到泄愤,死了一地。”王小红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汇报。闻言,云飞眉头紧拧,羌狗骚扰村庄,劫过钱、劫过粮,从来没有抢过牲畜,因为她们擅打游击,活的畜生骑马不好带,死掉的鲜血还会暴露位置。且一直以来,敌人是将村庄当作打秋风痒点一样的存在,不会不知道,耕牛如果死了,村民无法耕种,便没有收入,如此一来无异于“竭泽而渔”,实在不符合她们狡诈的作风。除非……她们打算填了这鱼塘!不好!!!“邹先锋在哪里!?她的人全回来了吗?”云飞一把按住手下道。“应该是没回来全,好像听说留了十来人帮村民处理畜生尸首。”王小红不知道自家先锋为什么忽然如此激动,不免跟着紧张道。“您现在去功槽那里应该能找到她。”云飞往功槽处,邹震记了功回来,刚好与她迎面撞上。“叫你的人疏散村民!”云飞一把抓住她的护腕。“你说什么?”邹震莫名其妙蹙眉道。“村子不安全了,羌犬肯定会回头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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