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渔用力掰开他的手:“有的人纵是萍水相逢亦能一见如故;有的人同行一生最后各奔歧路。我与白骨境遇相似,感同身受自然会为她流泪。”她喘了口气:“至于为何不在乎亲故造成的伤害,因为盼望他们良心悔过就和盼着渣男痛改前非一样荒谬。”黑夜霎时归于沉寂。只剩蛇尾游走的沙沙声,混着压抑的喘息声。“你总有一番自己的道理。”寂临渊垂眸注视着她,静静看了许久,似是沉浸在过往回忆中。他嗓音低哑:“竟然有些舍不得杀你了。”“舍不得就别杀了吧。”祝之渔见机取巧,对着鬼王眨了眨眼睛。“可你背叛本座是不争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寂临渊硬下心肠,避开她可怜的目光。“即日起,本座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蛇尾缠着她缓缓攀附而上,粗糙鳞片贴着肌肤游走,绞得少女呼吸凌乱。祝之渔望着男鬼眼底细碎的光,直觉他居心不良。命簿,司掌命脉鬼域之外。喻晏川眼前展开一册金光闪闪的书卷,他抬手施法修改。此卷名为命簿,司掌生死命脉。写有“白骨”“司云深”等字眼的书页忽然燃起一把火,将脱离命簿控制的内容烧尽。喻晏川的目光来到新的一页。“祝之渔。”他看到这个名字,阅览文字的过程中不禁皱起眉。显然,这个人物的轨迹也脱离了控制。命簿一页又一页迅速翻动,喻晏川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关于祝虞这一配角的记述停在了酆都鬼域一战,此后便脱离控制不见踪迹了。她最好是死了。喻晏川恨恨地想。很不幸,祝之渔没死成。她反而好端端留在了鬼域。只是鬼域地邪,她近来总爱做春梦。纱幔垂落,笼罩这方隐秘的空间。蛇尾攀上床榻,缓缓缠住少女的脚踝,鳞片刮过寝衣蹭出细响。“为何迟迟不肯入睡。”男鬼修长的手指撩开祝之渔汗湿的鬓发。“在等谁?”祝之渔抿着唇疯狂摇头。“抖得这样厉害……白日里阻拦本座,挡在你心上人身前的勇气去哪了?”蛇尾绞紧,男鬼贴着耳廓低语。寂临渊将“心上人”三个字咬得极重。兴许是错觉,祝之渔自他语气里听出几分嫉恨的意味。少女蜷缩在被褥里的身突然绷紧。蛇尾游走,逆鳞刮过肌肤窜起酥麻电流,直要钻入心里。“他不是什么心上人……我根本不喜欢他……”余音消失在猝然收紧的缠绕里。层层堆叠的裙裳被蛇尾撇开,祝之渔忍不住仰头喘息。鬼王眼神晦暗,俯首将少女的挣扎声吞进湿热的吻里。唇齿间渗出血腥味。祝之渔猛然睁开眼睛。是梦……她又做春梦了。纱帐外天光朦胧,被褥间却残留着异样的气息。祝之渔颤抖着掀开寝衣,肌肤间鳞片压出的红印闯入视线。真的是梦吗……床底隐隐约约传来鳞片摩擦声。“是谁!”祝之渔披上衣裳,匆匆伏到榻边。巴掌大的小玩意正睁着两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小蛇没有蛇类的恐怖特征,长得又乖又可爱祝之渔不知道,这只便是那头比山还要高大的九头蛇。小蛇一拱一拱,欢快地奔向她。“好可爱。”祝之渔拎着尾巴把它拽了起来,握在掌心里大力揉捏。揉着揉着,小蛇害羞升温了。“嗯?你怎么变烫手了?”祝之渔盯它,“你们鬼域的蛇都会变烫吗?好神奇。”与此同时,鬼域行宫里轰然一声巨响。“殿下息怒!”鬼差惊慌失措纷纷伏地,谁也不知主上为何突然情绪失控。灵宠与主人共感,因为祝之渔的触碰,寂临渊全身都在发烫,情绪躁动不安,像搁浅的鱼迫切渴望流水的温柔抚慰。水晶映出祝之渔的模样,还有他那只不争气的灵宠。“立刻把她带过来!”男鬼扯散衣襟,呼吸艰难。他怎么也没想到,祝之渔胆子大到会对前去探看的蛇动手动脚。你想走祝之渔站在空旷的正殿里。四周墙壁燃着幽幽鬼火,宫殿异常昏暗,总觉得视野尽头会冷不丁窜出恶鬼,吓人一跳。软绵绵的小蛇一拱一拱挪到她脚边,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祝之渔。“你好呀。”祝之渔蹲下身,抱起小蛇放在掌心里揉捏打发时间。“你主人让你带我过来,他人……他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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