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渔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发抖,掌心沁出冷汗。铃铛感应到她的气息,忽然无风自动。“吱呀——”封锁的宫殿竟应声而开。祝之渔仰起头,目光落定的一瞬,瞳孔骤然缩紧。数万幅画像悬满穹顶。是她,全都是她的模样。祝之渔心脏震颤。月光照亮墙壁间的画卷。画中女子或有着春睡海棠般的娇憨模样,或在秋千架上乘风恣意。千姿百态,无所不有。画纸被夜风掀起,隐藏在后的一整面墙竟描摹着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画作。春图层层叠叠,画面从若即若离的依偎,到男鬼显现人蛇本体,与她直白交缠,欲望逐渐失控。沐浴时,水珠顺着身体滑落,女子仰颈;书案上人影交叠,青丝垂案,笔墨泼洒;窗前蛇尾紧缠,她衣衫半褪,伏在窗畔低喘……画着她的容貌,却无一是祝之渔经历过的情境。全然陌生!褪色的殿门在祝之渔身后无声合拢。灯笼突然被穿堂风吹灭,祝之渔一惊,后背撞上冰冷的门板。她猛地转身,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黑暗中。“你如何寻到了这里?”寂临渊嗓音冰冷。“我不知……”祝之渔心有余悸,踉跄后退撞上画架,寂临渊顺势倾身上前,撑住木梁。黑暗中,男鬼的喘息混着血腥气将少女困在方寸之间。“被你发现了。”幅度巨大的动作致使木架摇晃,哗啦啦滚落画卷。画卷在祝之渔脚边铺展开,宣纸间赫然绘着她此刻被男鬼抵在木架前的模样。“你疯了……”祝之渔扬手要打,腕骨却被寂临渊攥住,擒在半空。他抓起祝之渔的手贴上侧脸,潮湿的吐息洒在腕脉:“想动手么?往这里。”寂临渊并未动怒,甚至想要进一步靠近她。祝之渔侧目去看,惊觉另一幅掀开的画卷里,女子正以同样姿势摇摇晃晃仰躺,一手被男鬼攥住,一手贴上他散开的衣襟。她突然僵住。祝之渔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来这里,更不明白那些春图为何能未卜先知,绘出她与寂临渊亲近的情景。寂临渊突然低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冷汗浸湿的鬓角,却停在堪堪要吻上的距离。“不要怕我。”鬼王灼热的呼吸洒在少女耳畔。祝之渔迷惘地摇着头。她盯着画卷,此刻,自己身前紧贴着坚硬的胸膛,男鬼的体温透过冷汗浸湿的布料渗进她的身体。情景怎会如此真实。满殿封锁的窥探欲跨越千年之久,突然的心理冲击令她一时无法接受。感应到强烈的求生意愿,菩提木的印记倏然在掌心泛起光芒。神力苏醒,释放出光辉吞噬掉少女的身影。“你要做什么。”寂临渊神色一凛,蓦地伸手攥住她。少女的身体却散作萤光,自他指缝间流淌而出,消失在寂临渊眼前。“不要走!”门前悬挂的铃铛感应到什么,突然断裂砸落在地。传闻,城中有鬼夜行……神木印记跃离掌心,光芒暴涨瞬间淹没少女身影。菩提木承载的力量突破鬼域结界,助她套咯。【宿主已经被抓住一次了,这一回不告而别,若是鬼王又追上来怎么办?】陪伴系统忧心忡忡。“从浮屠塔出来后,我已经计划很久了。”浮屠塔中残存的意念告诉祝之渔,菩提木继承了娲皇的上古神力,强大的力量完全能够助她这具身体重返人间。“你瞧,这不就突破了行宫的结界?”鬼域辽阔的疆域尽在眼底,祝之渔被鬼王勾得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命簿说,人界与鬼域界限严苛。鬼域更是立下铁律,除却中元夜,擅自越界者,一旦进入阳间便会修为尽失,魂飞魄散。”祝之渔思忖:“既然如此,只要我能踏过边界线进入人间,鬼王便无法再越界追寻我的踪迹。”【可是,还有一宿中元鬼夜……】陪伴系统给她敲响警钟。“无碍,我顶着祝黎的名号,寂临渊又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既然祝黎让我替她背锅,那么礼尚往来,我闯的祸便通通算天镜宗头上。”祝之渔想了想,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就那么一宿的功夫,鬼王寻上天镜宗搅个天翻地覆时候便差不多了,哪里来得及再去寻我。”【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陪伴系统也觉得看见了希望。“但愿吧。”祝之渔忐忑不安,倚着菩提木翻身躺下,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去回忆掉落的原身记忆碎片。她不想遵从高级系统的任务,做个为主角牺牲的炮灰女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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