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不见祝之渔腰间缠绕的蛇尾,更看不见庄严的佛门禁地,金像眼底,鬼王正紧紧抵着少女的背,咬着她耳垂低语:“要奖励。”“没有奖励!你做错了事,要罚你!”裙裾扫过一道滑腻的凉意,祝之渔咬住下唇,却抑制不住喉间溢出的呜咽,撑在地上的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有惩罚……”男鬼那双深邃的眸子倏然跃出期冀,眼睫都在因兴奋而轻轻颤动。“如何罚我?”祝之渔被男鬼的反应惊到了。正中下怀,惩戒他的作用半分也没奏效。寂临渊求之不得。“小祝姑娘,你怎么了?”越桃参拜完毕,一回身,只见少女伏在那儿,浑身都在颤抖。“别过来!”祝之渔遽然一惊,余光紧张地瞟向地上融化开的痕迹。越桃被她唤得一愣,回过神来,还是担心地走上前问候:“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身子不适。”“先别过来!”祝之渔再度制止她。“出去,”她压低声音,咬着牙:“你给我出去!不许再待在寺庙!”“记得惩罚。”男鬼勾了勾唇,不忘提醒她。“出去!”祝之渔盯着越桃越来越近的距离,不给寂临渊商量的余地。紧贴后背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殿外钟声骤响,祝之渔猛然惊醒,却发现裙摆上沾着几片细鳞,在日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她来不及细究,扶着香案借力仓促站起身,遮住了那片蜿蜒水痕。越桃正巧走到跟前,方才只差一步的距离,她便会发觉异样。“小祝姑娘没事吧?”越桃关切地问。祝之渔摇摇头,思绪乱成一锅浆糊:“没事,没事。”万幸,他终于肯离开了……“早些回去,今夜我在厢房里等你。”男鬼幽幽的声音遽然在她耳畔响起,勾得祝之渔松散的心弦一瞬间再度绷紧。心脏砰砰狂跳,她攥紧手心。惩罚是吧?好,她一定要狠狠罚,把吃的亏讨回来。“饮些热茶么?”越桃注意到她额间冒出的虚汗,接过小沙弥的茶盏递了过来。祝之渔方才被鬼王冰冷的身躯贴着,身子的确冷得厉害,一盏热茶灌下去,腹中晕开热意,才勉强好受些。“走,”她突然握住越桃的手,“这些时日,你最好待在小饭馆不要再贸然出门,采买物资的事情由我和婆婆来做,再过十日,再过十日便好了。”“十日?为什么是十日?”越桃隐约感受到了什么。祝之渔低眸望着掌心菩提木的印记,灵力不足,神木的光泽已经暗得只剩一星半点了。忘川中魂灵在这座城池中寄托的夙愿与越桃有关,只有越桃无恙,黄泉之下的魂灵才能安息,菩提木才能获得这一部分的灵力。“我想,你应当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祝之渔望着她供奉的香烛,“鬼魂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弥留尘世至多七七四十九日。”越桃垂下眼睫,目光不自觉闪躲。“还有最后十日,他们消散了,你便能平安了。”“十日?”越桃哽咽一声,抬眸望她。祝之渔点点头:“十日。”“好,”越桃握住她手,“我听你的,我们回去。”“且慢!”祝之渔拽着她匆匆往小饭馆相反方向走:“先不回后院。”男鬼正候在她厢房里,等着她“守株待兔”。胡闹!适逢佳节,大师开坛讲经,长久被阴兵夜行困扰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祈福。长街熙攘,人潮汹涌。祝之渔被喧闹的集市吵得两耳嗡嗡,转身进了医馆寻清静,顺便抓几副雄黄准备回去驱蛇。此蛇非比寻常,十分厉害,祝之渔犹嫌剂量不够,又多抓了几副。“小渔。”越桃攥紧袖摆,跟在她身后纠结许久:“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问什么?”祝之渔忙着抓药,头也不抬一下,似乎无意追问她的过往秘密。越桃垂下眼睫,惴惴不安:“就是关于……城中夜行的鬼魂……”“不必,”祝之渔适时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没什么可担忧的,你不想答,我便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会强行追根究底的。”越桃愕然,抬起眼眸怔怔望着少女。良久,她嗓音轻颤:“谢谢你。”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照在医馆的诊台上。祝之渔低头整理着药材,却总觉得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身上。抬头环顾四周,医馆里只有几个等候看诊的病人,并无异常。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发强烈,恍惚间有冰冷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后颈。祝之渔下意识缩了缩脖颈躲避,手中的药材差点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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