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起来了。“别打了!”祝之渔皱眉,没功夫再伤心。她一手握着一个:“不许打,不然我……”尾音突然被压下的吻吞没,混着血腥气与心底渐渐变淡的苦涩。“若遇难处便停下休憩,有我在,鬼域你随时可以回来,我只求你不要再擅自离开。”寂临渊紧紧抱着她。那声音紧贴着祝之渔的耳鬓响起,不再是方才的暴怒,而是剥去了所有坚硬外壳,只剩下一声声破碎的祈求。“求你……”他的唇微微颤抖着,沿着祝之渔湿漉漉的眼睫,一路向下,笨拙而急切地吻去那些冲破堤防的泪珠。他吻得小心翼翼,透着近乎虔诚的惶恐,仿佛在触碰一件随时会碎裂的珍宝。身体在剧烈颤抖,透出溺水者抓住浮木时孤注一掷的绝望。咸涩的泪水滚滚而下,濡湿了祝之渔的头发。系统冰冷的警告音犹在识海里尖锐地回荡,理智在疯狂叫嚣:推开他,走,必须狠下心一刀两断!趁着这片刻的沉沦尚未铸成大错,趁着你还有最后一丝抽身的力气,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祝之渔的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方才硬着心肠筑起的心防,摇摇欲坠,逐渐崩塌。“我不走。”“……哪儿也不去了。”祝之渔垂下眼帘,不敢再看那双流泪的眼眸,只将视线落在寂临渊依旧紧握的手背上。她缓缓抬起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掌心贴上寂临渊的指节,缓缓摩挲着,力道很轻。“当……真?”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但少女弯起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嗯。”身体微微前倾,她主动将自己送入寂临渊气息笼罩之中。吻带着泪水的咸涩,轻轻地印在他紧抿的唇边。“真的,不走了。”祝之渔的呼吸停留在他唇边,气息温柔地拂过。寂临渊紧攥的手掌,在她掌心一阵阵耐心的安抚之下,迟疑地松开了几分力道。鬼王眼眸里那阵沉重的担忧,被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覆盖。被她安抚后的松懈,未曾完全消散的警惕。寂临渊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她,似是要将少女的模样深深印刻在记忆里。“不许再骗我了。”他伸出手臂,将祝之渔重新拥入怀中,紧紧箍着,似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祝之渔的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耳边是鬼魂归于死寂的心脏。她闭上眼,温顺地依偎着,任由寂临渊灼热的体温包裹她冰冷的身体,任由那阵熟悉的气息将她淹没。一觉醒来,雨声不知何时彻底停歇了,连最后一点屋檐滴水的嗒嗒声也消失无踪。天色大亮,祝之渔发觉身体两侧空荡荡,不见夜间身影。命簿控制的世界瞬息万变,鬼王奔走于不同时空,不得不赶回酆都鬼域坐镇,提防遭敌突袭。祝之渔翻身起来,床头放着叠好的干净衣裳,桌上放着她留下的芋头酥,一口没碰。盒子底下压了张纸条,叮嘱少女等他回来。时机到了。祝之渔深吸一口气。答应留下只是缓兵之策,她不能再耽搁了,一定要赶在命簿强行干涉之前抽身离开,减少情感羁绊,将对书中人物的伤害降至最小。祝之渔想了想,抽出纸笔坐在桌旁另给寂临渊回了一封告别信。封好信纸,祝之渔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仿佛多看一眼,脚下这凝聚起来的决心便会瞬间崩塌。她打开房门,突然听得客栈楼下一阵骚乱。祝之渔神色蓦地凝重起来。不远处火光冲天,浓重烟雾在街巷间蔓延开。“走水了,走水了!”“这是妖怪放的火!”火场里冲出零零散散的人影,狼狈奔逃。【宿主宿主!】陪伴系统上线,【菩提木有反应了。】祝之渔一怔,望向掌心:“这是什么意思,向我求救?莫非它要找的人就在火场里,正在遭遇危险?”【宿主要进入火场吗?】系统问。“我又不傻,不会明知危险盲目往里硬闯的。”祝之渔抓起外裳:“下楼先探探情况。”客栈底层杳无人烟,连掌柜都不在,要么躲起来了,要么冲去火场救人。少女奔下楼梯,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掌心神木印记倏然间光芒大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祝之渔脚步一停。一夜之间,客栈里的灰尘明显又重了一层。她扶着柱子俯下身,伸出手指从地上捻起一点,迎着光仔细打量。直觉没有出错,她终于发现了蹊跷。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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