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祝之渔的神情变得丰富起来。她伏在榻上,双手托腮啧啧取笑:“想不到啊想不到,鬼王从前这般纯情。”青涩点多好,进退有度瞧着挺礼貌的。寡了三百年,后来怎就成了欲壑难填的恶鬼呢?“来吧,”祝之渔见他神情实在痛苦,终于朝寂临渊招了招手,像在唤小狗:“过来,过来,我教你。”虽然她自己也是半瓶咣当的水平,好歹也比这刚起步的年轻人强得多。祝之渔从榻上爬起来,开始着手调理这个一窍不通纯白如纸的寂临渊。腰封突然被少女的手指勾住,跨坐的瞬间,祝之渔腰间悬着的铃铛与革带相撞,发出一声清响。指甲轻轻刮过衣料,腰封应声而松。寂临渊猛地攥住她手腕,却见她眼底笑意深深,透着一股戏弄劲儿。“真的不懂什么意思?”祝之渔屈膝抵在桌案边缘,裙裾堆叠在储君的玄色蟒袍上。衣摆扫过桌间棋盘,拂过几枚棋子,附和她的轻佻笑声,落地敲出清泠声响。“别动。”寂临渊的呼吸陡然沉重,看着女子将长发撩到肩后,露出颈间雪白皮肤。“怕了?”祝之渔咬住他襟前盘扣,齿尖衔着边缘将男人的衣襟缓缓扯开。男人修长的指节紧紧掐进她腰间,慌乱地将衣裳攥出褶皱。烛影在墙面摇晃,投出交叠的人影渐次凌乱,祝之渔忽然闷哼一声。棋盘轰然被掀翻,男人翻身将她紧紧压上桌案。黑白棋子骨碌碌散落满地,滚到灯影深处。“现在怕的是谁?”寂临渊冷笑,咬住她的耳垂。“好心机。”祝之渔咬了咬牙,打出去的手被寂临渊攥住握于掌中,触碰嘴唇。自她指尖开始,沿着手腕内侧蜻蜓点水般一直吻至下颌。下颌被男人的指腹用力捏住。“可以吗?”寂临渊垂眸,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底。这人坏透了,分明不给选择的余地,还要故作温柔,颇有风度地发出询问。祝之渔唇瓣翕动,话语还未说出口,突然被他落手封住。“嘘。”寂临渊附在她耳畔低语,嗓音透出危险,“又有人来了。”“又?”祝之渔心底惊疑,“为何是‘又’?”窗外树影沙沙作响,几支细管捅破窗纸,趁着夜色悄然释放迷烟。寂临渊对此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拿布巾捂住祝之渔的口鼻。“那是什么?”祝之渔分辨不清。“也许是迷药,也许是……”话未说完,门扉忽然“吱呀”被人自外推开,一道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小心翼翼步入殿内。“椿药是吧?”祝之渔避至书柜夹缝,反手锤在男人下腹。寂临渊闷声低喘。眼看着鲜艳的色彩进入视野,薄纱透肌而过,女子们□□半露穿着十分大胆清凉,娇俏的嬉笑声混着肌肤香气,尽数涌向角落里半掩的雕花木柜。一抹茜色裙裾掠过眼前,掀起香风扑面。祝之渔压低声音,用手拧向身后人:“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干干净净。”寂临渊在黑暗中幽幽盯着她。“哦吼?”祝之渔恍然,她差点忘了方才男人古板生疏的模样,把人扔到榻上都差临门一脚了,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祝之渔低头,接着柜子缝隙里的一线细光,望见寂临渊被她掐得青紫的手背。惨,太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手没轻没重的……”祝之渔仓促揉了揉他的手:“疼不疼?”寂临渊瞥了她一眼,面色阴郁。直钓得人软声软语安慰他,好半晌才肯开口淡淡道一声:“不疼。”“不疼是吧?”祝之渔安抚的力道陡然加重,锤了回去:“不疼你装什么装,沉着一张脸吓唬谁!”她缩回手,寂临渊想捉,没捉到。柜门外传来女子杂乱的声音。她们在内殿寻了一圈,没能如愿见到储君的身影。“奇怪了,这个时辰太子殿下不歇在榻上,还能在哪儿呢?”“莫不是醉倒卧榻间了?可是,这里同样不见踪影。”“姐姐,内殿西侧也未有收获。”“这可如何是好……”莺莺燕燕在殿内来回穿梭,裙角掠过书柜时,袖间寒光一闪,寂临渊蓦地拔刀出鞘。“你拔刀做什么?!”祝之渔匆匆按住他手。“杀了,丢出去。”寂临渊冷声道。“为什么?”祝之渔诧异于他下意识的反应。“你不高兴。”寂临渊不通人性,但他能分辨出祝之渔的情绪,感知她的喜恶。“不不不,杀人能解决问题,但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杀人,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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