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悔过的泪水染红眼眶,她捧着药碗,面上撑起最得体的笑容:“臣妾侍奉您用药。”皇帝不疑有他,在女人的温声细语中,将药汤尽数服下。“朕听闻,宴席散去,太子带走了一名女子。”“是,”皇后放下药匙,“臣妾遣人问过话了,系宣德侯世子妃之妹。”“出身宣德侯府啊……”皇帝双目微阖,眉心渐渐皱起。更深夜阑,东宫内殿。“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寂临渊问。“如何处置?借地睡上一宿,让她们误以为完成了任务,明早便会自行离开。”祝之渔望向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女人,勾了勾手指招来宽大的树叶覆盖而上,充作被褥保暖。“不行。”寂临渊皱眉,屏息避开脂粉香气。“什么不行?这叫缓兵之计。你不是说了么,皇帝放言若你再不遵令,便断臂断腿。”祝之渔抱着宽大的树叶走来走去:“我真想不通,你都被圈禁至这般地步了,还能如何逆风翻盘。”如何翻盘。寂临渊立在黑暗中,盯着她的背影,唇角缓缓扬起弧度。今夜,他故意当着宫人的面将少女带回东宫。亦是蓄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困境,博取她的同情、怜悯。他只肯信任祝之渔?不,除了自己,寂临渊谁也信不过。寂临渊见识到了少女掌控草木的场景。这是一股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力量。他想,何不利用她的感情,利用她的力量呢?恩将仇报?不错,是在恩将仇报!不通人性,卑劣无耻,他就是个无药可救、坏到骨子里的恶鬼!喜欢?寂临渊不由冷笑,他怎么可能会为少女一声“喜欢”动容。祝之渔喜欢的不过是自己这张同她念念不忘之人相似的脸罢了。待他好,也是因为将他视作了别的男人。寂临渊厌恶做替身。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廉价了,感情算什么?在寂临渊这里不值一文。恶鬼戴上一副纯良无害的假面,用虚情假意温柔地编织出陷阱,朝祝之渔抛出死亡邀请:“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我么?”“陪伴你身侧?这不合适吧。”状况之外的祝之渔受到蒙蔽,并未看清他的阴诡心思。“可以扮作内殿宫女。”寂临渊微笑:“我来安排,不会有人发觉的。”即便发觉了也没有关系,知情者都将被他杀掉。包括祝之渔。寂临渊不会信赖任何人。只有死者才能永远守住秘密。他取出一套宫装,交给祝之渔:“换上。”“你预先存着一套宫女的装束做什么?”祝之渔心底起疑,衣裳的尺寸甚是贴合自己的身量,简直量身定做。看着早有预谋。寂临渊不正面回答,只是倾身靠近她,附耳低语:“陪我演一出戏。”守夜的太监在殿外掐着点数数,时不时转身望上一眼。女人们放入殿中好一会儿了,怎么半分动静也无?成事或是不成事,总该闹出点儿声响罢。诡异,实在诡异。夜色深沉,东宫终于摇动了叫水的铃。“总算完事了,年轻人精力旺盛,这也太久了。”宫人打起精神,准备往殿内搬运洗身的热水。为首的太监提着食盒,脸上陪着笑:“这是太医署叮嘱的,给殿下熬煮的汤药,用以滋养身体。”寂临渊冷冷应了一声,示意他搁下药,可以走人了。“奴才上承陛下旨意,侍奉殿下。”太监不退,摆明态度要亲眼看着储君将药喝尽方肯罢休。寂临渊瞥他一眼,目光转向漆黑的药汤。“且慢!”身着宫装的少女自殿中匆匆奔出。祝之渔按住他的手,故作恼怒,斥向太监:“太没规矩了,竟不知先为殿下试药么?”太监一怔,恍然道:“是奴才疏忽大意了。”他正欲伸手,却被祝之渔先一步夺了过去。“我来罢。”祝之渔取出药匙,搁在唇间抿了一小口。深色药汁浸入淡粉唇瓣,留下浅浅湿痕。喉结滚动了下,寂临渊刻意移开视线,避而不看。目光移开的一刹那,地面突然炸开碎裂声。少女手中的瓷勺坠地摔得粉碎。枝蔓扫过檐下,伪造刺客的动静吸引宫苑中守卫的注意。里应外合,殿内少女的身影摇摇晃晃,无力倒下。“有……有毒……”祝之渔眉心紧蹙,捂住腹部:“……护驾……”她自知演技不算精湛,看着只觉可爱,瞒不住太久,便趁机踹了寂临渊一脚,示意他尽快行动。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超乖软+番外 失忆后她在夜宵摊上卖炒饭 宸宫谣+番外 武天 王爷,您夫郎他又跑了! 啊?换我被阴湿觊觎了? 玛丽疯,但顶级网红 捡个摄政王当夫君 不等关系+番外 想换我孩子?军嫂带着弹幕杀疯了 御兽从进化开始 被传是总裁的关系户+番外 魂穿大明,从摆脱奴籍开始+番外 掐指一算,五婚临门+番外 在公司无法说出口的,我和课长的秘密关系 今夜失序+番外 读心救全家,我拿稳神棍人设 如何让魏尔伦中也心甘情愿管我叫爸[综名著]+番外 失忆后前任他哥假冒我夫君 飞云之下(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