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条突然疯长,突破原有的保护屏障,继续向上,缝补天穹裂开的缝隙。天罚被神木封印,雷电光芒渐渐收敛起来。“菩提木,娲皇树……”白衣仙君眼底罕见地划过慌乱神色。“你究竟是何身份!”祝之渔抿住唇不做声,扬起手腕冲着他所在方位重重甩出鞭子。命剑与长鞭碰撞,火花迸溅,自喻晏川面上划出一道血痕。喻晏川不敢置信地望向少女。这决计不可能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草包少女,即便跟随掌风使修行,也绝无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神力。喻晏川悍然抬掌,身躯化作虚影,消失在天幕中。男人的身体压得祝之渔踉跄,她扶着寂临渊靠在廊柱,再抬头去应付时,天地间已不见了踪影。祝之渔正想追上去,寂临渊沾血的手掌虚虚握住她手。“为何待我好。”“为何待我这般好”,他声音很低,小心翼翼询问,像自混浊而卑劣的灵魂里发出的声音。寂临渊不想做替身,至死笼罩在另一个人的阴影里。祝之渔没想到未来自己问过的问题,会从寂临渊的口中说出。宿命啊,造化弄人。她觉得命运就是一个圆,兜兜转转在双向时空里闭环。她用未来的鬼王教给自己的话,去回答年少时的他,将来,寂临渊又会去回答曾经那个懵懂的自己。“因为,喜欢。”“信任”“喜欢”这样的陌生字眼,敲击着寂临渊的心脏,如同在冰面敲出裂隙,念诵时都透着不自然的酸涩。他自嘲地笑了:“我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倾心相待。”“因为你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祝之渔抱住他。“感情不能如金钱那般功利性地衡量得失,这是自愿赠予。”男人沉默地望着她,许久,他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心结:“你为何要将我视作寂临渊。”“倘若,你就是他呢。”祝之渔忽然开口。“姑苏城,杏花林,那是你背后有另一双正在盯着他们。心脏悸动,越来越快,少年禁不住俯身咳喘,苍白的脸上沾着斑斑血迹。“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回去。”祝之渔搬起他的手臂搭在肩上。“且慢。”楼阁之下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二位留步。”祝之渔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皇后甩开宫人的搀扶,急匆匆朝他们所在方位奔来。“退后。”寂临渊睁开眼,突然警惕地把祝之渔往身后推。“太子?”皇后望见他的脸,脚步一顿。女人雍容华贵如牡丹,尽管刚从火海中逃出来,鬓发仍然一丝不乱,始终保持着最得体的姿容仪表。“太子病重,下人如何看顾的?怎能惊动太子!”皇后训斥左右:“未央宫失火,形势危急,若是一不留神伤及储君,本宫拿你们是问!”“是孤望见未央宫的冲天火光,担忧圣上安危,执意徒步至此,与宫人无关。”寂临渊向皇后颔首致意,冷声道:“告辞。”谈及皇帝,皇后不免伤感,望着火场忧心忡忡:“圣上,圣上啊……”祝之渔听着抛在身后的悲恸哭声:“直接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太冷血无情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在宫中存活至今的,都是疯子。”“嗯?”祝之渔回头看了一眼。未央宫是火灾源头,烈火尚未完全扑灭,夜风卷起余烬四处飘浮,落下时闪着微弱的光亮,再经风一吹便彻底熄灭了。几点灰烬亦飘落祝之渔袖间,这本无大碍,但她的身体却蔓延开灼烧的痛感。“嘶……”祝之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匆忙掀开袖摆,却见手臂被灰烬烫得通红,尽管隔着层层衣料,那股烈火炙烤的痛感仍然十分鲜明。寂临渊攥住她的手腕,将整条手臂浸入水缸里:“怎会伤成这般模样!”祝之渔盯着水底灼伤的手臂,忽然想起枫桥镇那场由白瓷美人点燃的大火。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弱点。“没事,回去敷些伤药便好了。”待到疼痛缓解,她从水缸中抽出手臂,佯装无碍。“走!”寂临渊心急,拽起祝之渔另一只手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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