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自山野穿行而过,欣欣繁荣的灵植主动围聚了上来。鬼差说,从前鬼域灵力枯竭寸草不生,只有鲜血浇灌的彼岸花。“后来呢?”祝之渔听他讲述曾经的岁月,好奇追问。鬼差沉重叹息:“后来,牺牲了一位……”“后来,你来了。”背后倏然响起寂临渊冷冽的声音,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鬼王殿下。”鬼差忙起身致意。“您就是鬼王?”祝之渔转身,懵懵望着朝她缓步靠近的高大身影。寂临渊在距她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冷声提醒:“你还有逃离的机会。”“逃?”少女睁圆眼睛,目露迷茫:“为什么要逃,我没有打算逃离鬼域。”寂临渊皱眉:“你既趁我不在,离开了行宫……”“那是因为我失眠了。”祝之渔委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出来散心,找人陪我说话解闷。”她忧伤地捧起脸颊,循循诱导鬼王:“想一想,鬼域月黑风高的夜晚,单我孤伶伶一人独自睡在空旷的寝殿,该多么害怕呀。”弦外之音表露至这般地步,够明显了吧?祝之渔睁着清亮的眼眸,不断暗示男鬼。寂临渊听懂了。他与祝之渔分居两处,因为担心自己恶鬼的身份会吓到懵懂无知的少女。“你害怕待在寝殿独处?”他向祝之渔确认。少女闷闷不乐地叹息:“害怕,要是有人能陪伴身侧便好了。”寂临渊悟了。他大手一挥给祝之渔拨去善谈的侍女,在寝殿里围了满满一圈。少女只要一睁开眼,美艳女鬼们便会整齐划一地投来注目礼。祝之渔要气炸了。她怀疑独守鬼域的这些年,鬼王等她等得已经失心疯了。否则面对主动抛出的橄榄枝,寂临渊为何能无动于衷呢?恶鬼重欲,这根本不像寂临渊的一贯作风。“我觉得这样不合适。”祝之渔再次找到鬼王。“不合适?”寂临渊掀起眼帘,神情淡漠,“有她们陪伴在侧,你仍觉害怕?”“不是害怕的问题。”祝之渔蹙眉。寂临渊挑眉。祝之渔清了清嗓子,决定给顽固不化的鬼王下一剂猛药。她突然提高音量:“我睡不安稳,真是奇怪,夜里总有鬼魂入我椿梦,不知廉耻爬上我的床缠着我各种姿势……”嘴突然被寂临渊紧紧捂住。是他干的,那又如何?他是祝之渔拜过天地、名正言顺的夫婿。做那种事怎么了?若不是担心吓到少女,他何苦强忍着不碰她身,只在梦中按着她宣泄。寝殿里的侍女纷纷目瞪口呆。这姑娘真猛啊,什么都敞开了讲,她敢说她们都不敢听。“所以……”祝之渔费力扒开鬼王的手掌,“所以我想,能否搬去与你同住,你这般厉害,借你的威势压一压那贪得无厌的恶鬼,让他不许再扰我安眠。”寂临渊注视着少女,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不巧,他正是祝之渔口中那贪得无厌、索取无度的恶鬼。“你确定要选我帮你。”鬼王挑眉,这个主意无异于羊入蛇口。祝之渔点头,同榻共眠她才有机会捉弄寂临渊,将梦中的遭遇尽数报复回来。谁叫男鬼夜夜入她梦中,翻来覆去按着她胡闹,搅得她这场觉越睡越累。祝之渔被鬼王冲昏了头脑,每日清早醒来浑身酸得厉害,总是分辨不清梦境与现实。梦境里的寂临渊自背后覆身而上,一旦开了头便会缠着少女狠做一宿,直至天亮,鬼王再悠悠抽身自她梦中离去。真是可恶,祝之渔望着男鬼那张阴郁寡淡的面容。果然不可貌相,这鬼看着一副守寡守得六根清净的模样,谁知入她梦中便会变得那般索取无度。“我想搬去与你同住。”祝之渔抱着枕头,打定主意要去捉弄鬼王。同床共寝的第一个夜晚,双方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各睡各的,寂临渊背对着少女,不知在想什么。“装什么正人君子,梦里人模狗样的不知收敛,看你今夜能坚持多久。”祝之渔瞥一眼,决定先行动手。她被鬼王的发色吸引了注意,便伸手悄悄去拽寂临渊的头发。手指刚触到发梢,便被男鬼逮住了。“做什么。”寂临渊转身按住她的手。“你发色乌黑,发梢却霜白如雪,为何差异如此之大。”祝之渔发出疑问的声音。寂临渊的眼神倏然暗了下来,竟添了几分慌乱。男鬼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要事。祝之渔会嫌弃他吗?寂临渊一向不在意容貌,但他心知自己长了张很妖孽的脸,并且祝之渔很欣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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