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低语,固执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她一定回来的。”那个念头,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无论过路人如何劝说,最终都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无奈离去:“喂,你们说那个年轻人是不是疯了?”光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缓缓消逝。满园杏花落尽,枝头只剩零星的残瓣和细小的青果。雨声喧嚣,树下再度撑起一柄油纸伞。书生模样的男子,撑着伞匆匆路过,瞥见少年依旧如石像般伫立着,雨水甚至漫过他的鞋面,浸湿了布履。书生终于忍不住停住脚步,拔高声音焦急提醒他:“兄台,这雨太大了!再待下去会出事的!你等的人若真有心,早该来了!快随我去避避吧!”这一次,伞下沉默的身影微微一颤。书生以为他听进去了,正欲再劝,却见那少年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缓慢地动了一下。油纸伞微微倾斜,冰冷的雨水立刻趁机扑打在寂临渊半边脸上,沿着他瘦削的下颌流淌而下,宛若泪水滑落。少年人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所有的茫然、痛楚,在那个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情绪所取代。前方空无一人,虚空中只有潮湿的雨帘和朦胧树影。少年的唇角却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勾勒出纯粹的微笑。“等到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仿佛穿透了所有的遗忘和落寞,看到了某种令他心醉神迷的景象。“快了,就快来到了。”雨水顺着少年的眼睫滑落,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对着那片虚空,用笃定的语气说道:“她会来的,一定会。”雨声变得更大了,淹没了世间所有的声音,也模糊了伞下少年脸上的微笑。雨水无情地摧残着老杏林,枝头最后几片残存的花瓣再也支撑不住,打着旋儿跌落泥泞。寂临渊那身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人们依旧匆匆走过泥泞的小径,偶尔投来一瞥,那目光里的怜悯已渐渐被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所取代。无人能解,无人再上前劝说。他站成了一道凄清而固执的风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江南无尽的烟雨里,等待着那个连他自己也早已遗忘的归人。雨幕隔绝了视线,也隔绝了时间。只有他,和他那把旧伞,在杏花树下永恒地等待着。在等谁?他也不知晓。何时来?又是一年春回大地。卧倒在花树下的少女睁开眼眸,入目漫天花瓣簌簌纷飞。“这是什么地方?”祝之渔问。耳畔响起滋滋电流声:【百年之前的姑苏城。】——[评论区点菜番外之:10的he版本]时间线:带有记忆的锦鲤鱼,在人间等待小渔到来钓他愣着干嘛,带我回家呀“百年之前……”祝之渔头脑发懵,她依稀记得自己跃下了法阵,历经光阴流转,那么如今身处的时代是……意识逐渐拼凑完整。:=少女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的,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不断坠落的雨滴,脸上冰凉一片。随即一片暗影笼罩下来,隔绝了冰冷的雨丝继续打在她面颊。有人来了。祝之渔缓慢转动眼珠,向上望去。半旧的油纸伞撑在视野中,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指骨修长。伞微微倾斜着,为少女遮住了头顶。而伞的主人,正垂眸看着她。嗯……?是他?雨水打湿了少年的肩膀和袖摆,深色的水痕洇开。他很高,身形却十分清瘦,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被雨水洗刷过的白玉。他站得极近。苍白的唇似乎下一刻便会落在少女面上。“醒了?”寂临渊的声音响起。少年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锁着她,里面翻滚着某种祝之渔无法解读的情绪。“嗯,醒了。”祝之渔模糊应了一声,开始调戏他:“你长得真漂亮。”年轻一点就是好,少年还没养出鬼王那股上位者的戾气,看着怪好欺负的。那就欺负他吧。祝之渔心想,按照影视剧常见的发展套路,接下来寂临渊该把自己捡回家了吧。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素质在哪里,伦理在哪里,家庭地址又在哪里?快走吧。出乎意料,少年没有扶祝之渔起来的意思,只是维持着俯视的姿态。“还愣着呢?”祝之渔伸出手,主动走流程:“搭把手,拽我起来。”寂临渊执伞罩着她,目光从她沾着泥水的发梢,缓缓滑过她湿透贴在脸颊的碎发,再到她微微翕动的唇瓣,最后,重新盯在她那双微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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