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她在哪,她要讲什么。老赵眼神犀利,他点了点黑板上复杂的一串串内容:“根据刚刚讲过的思路,若|g(α)-g(β)|<|g(x1)-g(x2)|,那么,你来说说,下一步怎么求这个n的取值范围?”“老赵也太狠了吧,这可是最难的那张卷子的压轴题!”“刺激,谁抽到这题谁倒霉,就算省状元来了也得思考一下吧?”“老赵今天心情不好,存心想挑个人找茬。”完了。祝之渔僵在原地,人都傻了……那些扭曲的符号和数字在她眼前疯狂跳舞,就是拼凑不出半点解题思路,冷汗直往下淌。教室里安静得可怕,同学们怜悯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烧得祝之渔脸颊发热。绝望,太绝望了。祝之渔挪脚,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旁边那人的鞋帮。好同桌,帮帮忙。只要一点点提示就好。祝之渔竭尽全力,用眼神传递着无声的哀求。眼角余光盯紧了身旁那道冷硬的侧影。男生坐得笔直,置若罔闻,见“死”不救。窗外疏淡的日光落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冷漠的阴影。他目不斜视,甚至没有动一下眼珠,仿佛身旁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连同祝之渔这个狼狈不堪的同桌一起化为空气。完了,孤立无援,她死定了。祝之渔手脚冰冷,心如死灰。人生啊,哎,人生啊……“快快快!”前桌自背后偷偷推上来一本练习册。“我刚翻到的答案,题目一模一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祝之渔感动得热泪盈眶。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这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她颤抖着手,伸向救命稻草——答案册子突然被寂临渊抽走。???天塌了!祝之渔僵硬地转过头:“你……”竟然搞背刺!“五分钟了,还没有思路?站后面去听!”老赵的声音砸了下来。好。好好好。祝之渔被同桌气笑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教室最后面的墙壁。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心底冷意直冒。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少女的脸色活像含冤索命的女鬼,目光幽幽飘向那个方向。寂临渊依旧维持着端正的姿态,专注地看着他的书,连一丝眼风都没扫过来。阳光掠过他垂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淡漠疏离的氛围里。到手的救命稻草就这么飞了。不帮忙就算了,这人竟然还会背刺自己。祝之渔别开脸。讨厌死他了。开学我才不要他的东西,哼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铃声奏响……终于解放了。祝之渔没好气地回到座位,拽住桌角猛地一拉。并排放置的课桌间扯开一道分界线。前后桌的同学听见动静,心里都清楚缘由。祝之渔始终没往旁边看一眼,把上节课的书扔进桌洞里,她就顺势趴在了课桌上,脸朝窗户,将人隔在背后。眼不见为净。纸页翻转的窸窣声响起。方才抽走的那册答案轻轻放在了祝之渔的桌面上。祝之渔皱了下眉,刚想抓起来扔回去,忽然想起这册答案属于她可爱而英勇的前桌。不生气,不生气。祝之渔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她伸出手,刚想把答案册归还给前桌,余光一瞟,无意间瞟到本子上红笔修订的痕迹。“你什么意思?”祝之渔没好气地责问:“圈圈画画完了才把答案给我,欣赏够了?”“这个版本的答案我之前看过了,解题思路有误。”寂临渊拿笔敲了敲纸上圈画的部分:“帮你订正了。”“……”“所以你抢先一步抽走它是为了订正错误?”“嗯。”男生淡淡应了一声。祝之渔眯起眼睛:“你不会以为,我还要谢谢你吧?”“那倒不用。”寂临渊嗓音冷冷。谢你个头!祝之渔气不打一出来,她可是实实在在站了半节课!“从今天起,以课桌间的距离为界,你我互不相干!请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祝之渔憋着气,把课桌间的缝隙拉得更大了。男生默默盯着她的背影,无话。午后的天气闷热,让人昏昏欲睡。祝之渔趁着大课间休息,趴在课桌上补了一小会儿觉。睡着睡着,意识模糊的她逐渐觉察出不对劲。小腹深处一阵阵翻搅的钝痛越来越清晰。一股熟悉的暖流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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