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愣住。沈棣棠分明神色认真,不像是玩笑。彩绘图案和周边设计完,沈棣棠不再需要每天跟排练,但晚上还得熬大夜去涂鸦。王导见她每天大呵欠连着小呵欠,让她没事的时候就找个地儿休息。这样一来,她打工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经常趁着下午王导抠戏骂人的时候,溜到杂物间睡得昏天黑地。更美好的是,不用跟排练也意味着不用经常看到愉琛,她可以把试彩绘那时的尴尬与错觉抛在脑后,不再受他的影响。等今晚画完涂鸦,尾款结完,她就能先还给霞姐,剩下的零星债务不算什么大问题,这六年多漫长的还债生活总算快到头了。沈棣棠在剧院杂物间摆了个躺椅,旁边支了个风扇,肥狗挤在她脚边趴着,每天下午跟她一起吹风,——是她近年来难得的惬意时光了。她原本睡得正香,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肥狗在扯她的脚。“别闹”她咕哝。肥狗更大力地扯,猛地将她扯下躺椅。她在失重感中凭本能伸脚站稳,怒道:“干什么?!没有饭没有饭没有饭!!!再吃真成猪啦!”肥狗被骂也没松口,扯着她往旁边的紧急出口的楼梯走。她走到门口一看,愉琛狼狈地坐在台阶上,手紧紧攥着扶手下的铁支柱,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泛白。“喂!你还活着吧?”沈棣棠走近一点,肥狗努力地将肥硕的脑壳拱进他怀里。他背脊在轻轻颤抖,声音干涩嘶哑:“没事。”“你经纪人呢?”他看起来还活着,所以她不想管。“接孩子去了。”愉琛头靠在扶手上,回头看她,直接戳穿她心里的小九九,“低血糖,你得管我。”尴尬归尴尬,她总不能真不管,她扭头去拿自己的包,她包里有盒水果糖。她拿在手上,倒出来两颗糖,一颗草莓味,一颗柠檬味,她果断将草莓味的那颗塞回去,将柠檬味的递出去。愉琛被她气得喘不过气:“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舍得给我吃草莓味?”沈棣棠递出去的手没动,皱眉问:“你吃不吃?”“手抖,拿不稳。”他虚脱地靠着,指尖微微颤抖。沈棣棠把柠檬味的糖塞进他手里:“爱吃不吃。”肥狗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倒是急得不行,用肥嘟嘟的鼻子拱他的手,——显得她比狗还没良心。别死这了。僵持片刻,她终于心软,拿起糖果拆开包装,递到他嘴边。愉琛没立马张嘴,在她耐心快耗尽的时候,舌尖缓缓卷走那颗糖,含在嘴里疲惫地靠回去。他张嘴的瞬间,沈棣棠指尖发烫。她将小猪一样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肥狗扯回来,问他:“你发烧了?”“没有。”愉琛听上去很疲惫,“不信你摸。”沈棣棠答得干脆:“我信。”她嘴巴张开又闭上,最终还是说出来:“以前没见过你低血糖。”他看她一眼,眼神嘲弄:“以前?哪个以前?”“你别没事找事。”沈棣棠呛道,“不想我放狗咬你,就别惹我。”他虚弱地咽下甜腻的柠檬味道,没再说些惹她生气的话。见他这幅样子,她心又软下来,声音也轻下来,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正式排练以来,愉琛请了好几次假,而且经纪人郑云每天像个保镖似的跟着他。“我气血不足。”愉琛将她的话还给她,“你管得着吗?”他二大爷。琛琛嘴里吐不出象牙。晚上是最后一次熬大夜画涂鸦,沈棣棠前几天效率很高,今晚剩下的大多是收尾工作,干起来简直轻松愉快。她欢快地从这面墙蹦跶到那面墙,修修补补。二仙派来的那位小工还在,要不是碍于面子她恨不得原地跳起舞来。她画涂鸦穿的黑色t恤沾满颜色,整个人像块成了精的调色盘,好在这件衣服都穿了七八年,穿完丢掉也不心疼。刚到后半夜,她就已经把所有细节修补好,只要喷一遍保护漆就可以收工。肥狗本来在不远处睡觉,保护漆对小动物不好,人都得戴着口罩喷,她把打着呼噜的肥狗拎起来,朝二仙的车那边走。“去你姨姨车旁边睡!”沈棣棠使劲儿拉它,“起来起来!!你姨姨车上有空调!”肥狗正困着,开水壶似的哼唧着,不肯配合。沈棣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肥狗拖到二仙的车旁边,将绳子拴在路边的石墩上。她转身想走,却被肥狗哼哼唧唧地咬住裤脚。“要开空调啊?你这肥仔怎么八百个心眼子呢!空调你倒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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