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感了!”郑云气得不行,“大半夜跑到郊区干什么?”愉琛神色一凛,总算清醒过来,急促地问:“谁送我来的?”“救护车啊,还能是谁。亏我大半夜猛踩油门往郊区医院赶,吓都被你吓死。”“不对!”他急切地握住郑云的手臂,“谁帮我叫了救护车?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哦,你是问这个。”郑云说,“你朋友送你来的,是个姑娘。”愉琛眼睛霎时间亮起。不是梦,更不是幻觉。发烧晕过去之前,他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坐在二仙的车上,将远光灯打在不远处戴着耳机,爬上爬下画彩绘的少女身上。他藏在明亮光带背后的阴影里,悄悄照着她的夜晚。光带在她和他之间划出一条短暂又漫长的路,——永远不会被踏上的路。可是,昨晚意识模糊间,他看到了沈棣棠凑近的、担忧的脸。难道郑云继续说:“姓陈,她用你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是陈尔欣。愉琛眼中的光缓缓熄灭。原来真的是梦啊。梦中片段的素材太过真实,大概来自于白天她喂他柠檬味糖果时的场景,大脑擅自将其加工成止痛药,在这个痛苦过载的夜晚予他一晚美梦。他撑着坐起来,疲惫地闭了闭眼。“重新开始吃药吧。”郑云不安地说,“不然我实在不放心。为这么个小破话剧停药不值当,你又不肯让我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再出什么事”“不用。”愉琛态度坚决地拒绝,又和煦地笑笑,“你放心吧,我最近没什么戒断反应。我真以为是普通低烧,所以才没联系你。”郑云原本很不放心,听他解释也稍微松口气,继续劝:“或者别全停,药量减半吧?”“哪怕只吃一半也会麻木得跟个机器人似的,影响排练状态。”愉琛语气放软,商量道,“放心吧云姐,我要是感觉不对肯定早就找你了。你最近不是要盯新人?快去忙吧。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儿能真给你惹麻烦。”她被他三言两语唬得放下心来,叮嘱几句才走出病房。等郑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愉琛才重新半死不活地靠在床头。他打开手机微信,翻到赛博道长陈尔欣,看到她的连环消息。【大哥,我答应你替小工去照看她,是让你去保证她的安全,不是让你带病碰瓷她。】【花宝有我呢,您先把自己顾好,再管别的成吗?】【医药费打给我。】接下来是密密麻麻的截图,每张都是支付记录。愉琛指尖麻木颤抖,干脆一个电话打过去,被陈尔欣挂断。他只好迟钝地敲字:【昨晚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对面回得很快:【你希望是谁?】他停顿许久,把医药费转过去,补了句:【商量个事。】第二句还没打完,陈尔欣的消息就发过来:【别跟花宝说你抑郁症是吧?可以。】【谢谢。】首演前一天,沈棣棠将尾款打给霞姐。总算不用鬼鬼祟祟地绕路出门,她从头到脚都轻松极了。更愉快的是,季灵芝久违地约她去写生,地点定在市中心的小公园里。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和妈妈单独相处,严翔和他儿子真是一脉相承地惹人厌恶。沈棣棠每次见季灵芝前,都会不自觉地小跳步,再怎么努力也压抑不了。不论她平时是多么成熟稳重的大人,在去见妈妈的路上都会变成个快乐的小朋友。出门前,她犹豫再三,还是从房间的角落里翻出个落灰的箱子,移开箱子,后面的角落里放着旧木头。拿出来,是个画满细碎花朵的画架。——正是曾被沈勇卖掉的那个画架。这个画架承载了许多她童年和季灵芝相处的回忆,季灵芝根本不知道画架失而复得,也许可以给她个惊喜。但太重了。沈棣棠的目光从笨重的木头移到旁边轻便的折叠合金画架,再移回来,循环往复几次,——最终还是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地铁上,她扛着半人高的木头架子,摇摇晃晃地抢在关门前将庞大的画架塞进车厢,跟周围紧急闪躲、避免被误伤的人群连连道歉。她在地铁上扛着巨大且沉重的木头画架,迎接人群目光的洗礼。这侧面印证了:再成熟稳重的大人,见妈妈的时候都幼稚得不行。写生地点约在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僻静小公园,景色算不上多好,胜在人少,不易被打扰。“看你这一头汗。”季灵芝掏出印着小熊的香味纸巾,给她擦汗,“要不要吃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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