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烟熏姑娘。沈棣棠这才注意到,她今天什么都没涂,素净的脸蛋看起来很小,——比她还小。沈棣棠又羞又愤:“不扶看屁啊!”“哦哦。”不烟熏姑娘挺慌乱,手足无措半天,最终垫着衣服扶她起来,“你没事儿吧。”沈棣棠呛回去:“你没事儿吧?!拿了酬金还不滚蛋。”不烟熏姑娘也是个暴脾气的,手一松,任由她摔回去:“你有病吧?!不识好歹的傻逼!”沈棣棠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坐:“管得着吗?!有空就回去化你的熊猫妆,找个公园儿坐着当国宝去!”被骂熊猫的姑娘反倒噗一声乐了:“你有镜子吗?照照吧,看谁熊猫。”沈棣棠掏出没电的手机,黑屏都能照出来她眼眶黢黑,活熊猫一只。没骂赢,她哑火了。不烟熏姑娘反倒自顾自往她旁边一坐,酝酿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话:“我跟着你,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用不着,我谢谢你。”沈棣棠没好气。“你怎么脾气比我还造孽?”不烟熏姑娘白她一眼,“我谢你是因为你那天没躲着我,不管你是活够了还是反应慢,我都挺感激的。”话说到这份上,沈棣棠再也刺儿不起来,干巴巴道:“没活够,反应也不慢。”“你债怎么回事儿啊?你挺好的,不坏。”她晃着腿,吊儿郎当地问,“我怎么觉着不是你?”“本来就不是我!”沈棣棠咬牙道。扎在她心底的刺,那些原本不足为外人道的委屈泄洪似的被她一并倒出。安静地听她说完,不烟熏姑娘又乐了。“嘿,我爸也是个混蛋。”她笑嘻嘻,“不是他,我妈就不会得艾滋病,我也不会。”沈棣棠那满腹的委屈就像松开一颗吹得臌胀的气球,风涌出来,融进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中,再找不见,渺小得不行。许久后,她轻声问:“报酬多吗?干这个。”“不多。”不烟熏姑娘素白的脸,看起来跟化妆时天差地别,有种卸下武装的感觉,“但够养活我自己,也”她忽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有种维护正义的感觉,过这村哪还有这店。”哪怕正义一方也怕你、躲着你吗?沈棣棠问不出这么残忍的问题,只好沉默。烟熏姑娘仿佛看穿她:“说难听点,不干这个,我还能干什么?”千言万语卡进喉咙,她哑了许久,才问:“你叫什么?”“叫我小吉就成,我大名难听死了。”烟熏姑娘笑嘻嘻。沈棣棠也笑了,指指地上横幅写着的大名:“我叫这个。”小吉点头:“知道,那天在你学校门口喊半天了,嗓子疼。”她继续说:“加个微信吧?下次再碰上我这样的人,你就找我,我罩着你!”沈棣棠哑口无言。有点想穿越回过去给说话带刺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手机没电,只好将自己的电话录进小吉手机里。没开机,自然也就没看到手机里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来自愉琛。一轮巡演谢幕后,观众早已离场,但整个剧场依然像沸腾的水,喧哗热烈。“好啦好啦!”多多嚷不过,干脆扯下林蔚的胸麦,“庆功宴地址我发群里了,大家自行组队出发哈!”王导拖着把老骨头,笨拙地一蹦三尺高:“今晚不抠戏,不忌口,都撒开了玩!”剧场一片鬼哭狼嚎:“嗷嗷嗷嗷——!”“多比自由啦!!!”“呜呜呜妈妈我逃出集中营啦!!!”“家人们!!!翻身做主把歌唱!!今晚放倒王地主!!!”王导也不生气,乐呵呵地看手表上的血压值,“我喝不了,但——我能给你们买单!!!”“嗷呜———!”又一阵鬼哭狼嚎。肥狗趴在一众男女高音中间,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偶尔敷衍地跟着哼唧两声,哼完立马趴回去,睡眼惺忪。“啊啊啊啊啊———!”多多猛地爆发出高昂尖叫,吓得肥狗一个激灵,坐直了。多多哀嚎:“完了啊!民宿老板鸽我了,我现在才看手机啊啊啊啊啊啊!”众人面面相觑。上海是个享乐主义城市,周五晚上势必处处爆满,短时间内很难定到什么满意的地方。林蔚提议:“要不就在这叫外卖?”“不要!快待吐了!”“哪个牛马会想在办公室party?”“不行不行,又是空调又是场灯,电费太贵了,比出去玩还贵。”——这是精打细算的多多。“要不去王导家?”有人提议。王导摆手:“今天不行,我女儿还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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