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瞄一眼谢韵仪精神抖擞的大眼,想了想,还是说:“明天一早要进山,睡不了几个时辰了。”谢韵仪:“那就别睡了。”造纸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行,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林染严厉的提醒,”山中蛇虫蚁兽都能伤人,进山要警醒。”她有系统提醒,不惧这些。若是谢韵仪习惯了跟她一起进山的安全,失了警惕,哪天独自一人的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韵仪怏怏的“哦”了声,不情不愿的被移出空间,躺下。她闭目平躺着,心跳一直“噗通”“噗通”,怎么也慢不下来。黑漆漆的夜里安静得叫人心惊,谢韵仪脑子里没一点睡意,忍不住小声问:“纸怎么造?”回应她的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夜色中只能大致看清人脸的轮廓,安睡的声息却清晰的萦绕在耳边。谢韵仪突然弯唇笑了,又悻悻的骂:“无知也是福。”睡意瞬间袭来,她一秒陷入深眠。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热气。谢韵仪心里一惊,猛地坐起,闻到厨屋那边传来的豆渣麦饼香,飞快跳动的心才平缓下来。她骂自己一句:小人之心。谢韵仪走近厨屋一看,早饭不光有豆渣麦饼,还有粟米熏肉粥。“阿娘阿妈呢?已经去做豆腐了?”她接过林染递过来的柳树枝,没甚诚意的问,“怎么不叫我起来烧火?”林染喝着粟米粥,嗤笑一声:“昨晚某人大半夜还不想睡觉,今早我喊都喊不醒。”谢韵仪瞪她,不可能!肯定是林染起床没叫她,还轻手轻脚了!一个打岔,柳枝戳上了牙龈,铁腥味让谢韵仪皱了皱眉。她嘴里含着水走到杏子树边上吐,吐完问林染:“猪鬃毛可以用了吧?咱找孙秀秀她奶奶买点鱼胶,粘几把牙刷。”林染:“皂角洗过,石灰水泡了,开水也煮了,应该能用。哪天有空的时候,咱俩去趟杨树村。”两人吃了饭就背着弓箭背篓进山,陶釜里留下一半豆渣麦饼和粟米粥。林春兰和林秀菊会在太阳升到半树高的时候,回家吃早饭,顺便背麦子过去晒。“阿染你是怎么辨方向的?”山脚下,谢韵仪好奇的问,“好像每次上山的路都不一样。”七弯八拐的,看起来是一直在避着高大的灌木丛走,实际上,每次阿染说要去哪,都能顺利达到。林染拿木棍打草,漫不经心的回:“从小就在山里跑,跑习惯了。”进山了四面八方都是树,哪里看起来都一样,又处处都不一样。谢韵仪抬眼扫一圈,撇撇嘴。阿染肯定又在敷衍她!谢韵仪忿忿的拿出弓,不上箭支,对着林染的后背拉动弓弦,嘴里“嗖”的一声。林染回头。谢韵仪立刻露出个明媚的笑脸来:“我试试弓弦还是不是好的。”林染嗤声,加大步子赶路。谢韵仪在她身后做个鬼脸,飞快的晃了晃拳头。“我们今儿去哪?”几分钟后,谢韵仪兴致勃勃的问。林染:“去盐山烧火。”谢韵仪:……她现在有理由怀疑,林染说造纸,让她剁麦秆,是在消遣她!泡软的皮毛拿出来,陶缸洗干净,调制新的石灰水,三框麦秆碎末倒进去浸泡。剩下一筐麦秆,林染倒进加了石灰水的陶釜中,吩咐谢韵仪:“架上木柴煮,煮一天,水快干了加水继续煮。”林染拿出大水缸,在另一边架起大铁锅,滤盐,煮盐。“看着点火,我去林子里寻蜂蜜,一个时辰就能回来。这锅盐煮好我若是还没回来,你另煮一锅。”林染走了几步又回头,“闲着的时候打草鞋。”谢韵仪“呵”一声,眼皮都没抬。林染笑笑:“弓箭放身边,也注意着点动静,别来了狼和野猪豹子,被咬了才知道。”谢韵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赶紧走吧。”人窜进林子,几个眨眼就没了动静。谢韵仪探头,睁大眼睛仔细寻,林中静谧,枝叶矗立,寻不到人的踪迹。她看一眼咕噜咕噜的陶釜和铁锅,走到林子边拖几根枯枝过来,心烦林染去找蜂蜜不带她。柴火的“噼啪”,林中鸟雀的“啾啾”,虫鸣的“窸窣”声不绝于耳,阳光洒在荒芜的盐山上,亮得晃眼。谢韵仪不觉得热,她坐在火塘后,曲起膝盖抱臂坐着,一眨不眨的盯着跳动的火舌。林染才离开,她就觉得孤单了。原身在山里就遇到过一群野蜂,她小时候被蜂蛰过,远远看着没往那个方向去。林染循着记忆,又有系统检测附近的野蜂数量,很快就找到了树洞里藏着的野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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