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冷了脸,“不得胡说。”庄初一时气急败坏,强撑着对周氏道:“阿娘,那日你是亲自去接四妹妹的,她如何厚颜无耻想要再在谢府多待上一段时日,你也亲眼见过,这如何能算我胡说呢?”周氏叹口气,还未来得及回应,庄初便已经一把扯过庄蘅腰上系的香囊,对她道:“那四妹妹便说说,这香囊是从哪儿来的?这御赐的香囊,必定是从三公子那儿讨来的,如今还明晃晃挂在腰间,是何用意?”庄蘅原先确实有谢容止给的香囊,只是她绝不会笨到回了国公府还把它明目张胆地挂在腰间,更何况它早就因为沾了血而收起来了。她不想说这香囊是谢容与给的,让人知道自己和他有何牵扯并不大好,但她更不想让人平白无故觉得自己同谢容止有何亲昵的关系。庄初见她不回应,又质问道:“四妹妹怎么不说话?不敢承认吗?拿了人家的香囊,又何必隐瞒呢?”庄蘅慢慢吐出口气,抬眸,对着庄初道:“这香囊不是三公子给的。”庄初冷笑。“这是谢侍郎给我的。”众人听了这话,一时皆缄默不言,心中深感诧异。周氏刚想开口斥责她扯谎,却想到那日去谢府时谢容与为庄蘅出面,心下惊诧,口中却斥责道:“莫要乱说,谢侍郎又岂是你能胡乱攀附的人物?”庄初也愣了片刻,正准备开口,却听她一字一句道:“我同三公子其实并不熟稔,也没什么情投意合,三姐姐多虑了。爹爹和夫人用心良苦,思虑周全,我本该感念,只是这门婚事我并不赞成,我也不想嫁给三公子。”惩戒这是背叛,而他不会留着一个背叛……庄初率先反应过来,揪着香囊道:“四妹妹,你倒是好意思,居然敢攀附谢侍郎。”庄蘅伸手,趁机将香囊抢了回来,没吭声。庄安呵斥道:“你的婚事不是你能做主的,莫要以为自己攀附上了谢侍郎便有用了,你同三公子的婚事必定是要定下来的,你莫要肖想。”最后的结果是庄蘅又被勒令去祠堂罚跪了,尔后又被禁足在房中。她在祠堂中饿了一日,好不容易回房了,欲哭无泪,一边努力用膳一边思考现下该如何是好。正如庄安所说,她同谢容止的婚事是两方都想促成的,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就算反抗也没什么用,结果只能像今日一样,被罚跪被禁足。她还是得去找谢容与。在这里还是她的官配靠谱。芙蕖进房,同她说起明日的宫宴,中宫生辰,下帖子给了京城中的几位名门小姐,邀她们去宫中赴宴。庄初就是其中一位。她作为国公府的嫡女,出席是应当的。庄蘅暗叹,要是她也能出席便好了,这样兴许能见到谢容与。但再想,她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房中待着。庄蘅离开谢府已有好几日。谢容与并不大能想起她。他每日要殚精竭虑的事太多,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像她这样同自己只能算萍水相逢之人,并不值得自己牢记。只是今日又落了雨,他推开房门,一片水汽之中,他忽然便想起那日,庄蘅撑着把伞格外无畏地来找自己,求他施以援手。她是个可怜人,可怜人要向旁人求的太多。回了国公府,什么人也求不到时,不知她又会如何。他倒也不是对她有什么眷念之情,只是除了她,身边人要么对他满是算计处处争锋,要么便是卑微俯首,都没她那么有趣儿。她仅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他一眼便能读懂。今日是中宫生辰,谢容与自然要出席。坐上席位,他慢条斯理地用目光四处逡巡,随口问了身边的宫女,“国公府来人了么?”那宫女恭谨答道:“国公府的来的女眷是庄三小姐。”他清楚,来的人当然不会是庄蘅,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国公府定不会让她出席。不过转头他便去寻了礼部的几位官员,对他们道:“五日后也要办宫宴,记得单独下帖子给国公府的庄四小姐,让她同三小姐一同出席。”那几位官员自然是唯唯诺诺地应了。于是五日后,庄蘅便莫名被放了出来。她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去问芙蕖,“是爹爹想通了,觉得不该生我的气,才放我出来的吗?”芙蕖摇头,“那倒不是,是宫中给小姐下帖子了,让小姐陪着三小姐一同赴宴。”庄蘅哦了声,还是没太想明白为何会让她出席。不过只要能出去便是天大的好事,于是她乖乖坐在镜前,任由芙蕖替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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