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蘅还想说什么,庄初却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她只能理了理衣裳,准备去祠堂,却听身后那妇人道:“国公府的四小姐本事倒是格外大,也不知是否是同咱们李家结了仇。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可要好好同四小姐求求情。”庄蘅困惑,转身道:“我斗胆问一句,夫人这是何意?”那妇人却笑着对庄安和周氏道:“你们二人恐怕还不知吧。咱们李家有个孩子叫李栩,同四小姐沾亲带故,可以以兄妹相称,这点你们也是清楚的。但这孩子前些日子去了,据说是有人寻仇,在谢府外要了他的命,至今这人也没有找到。这便罢了,我本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李家后来托人打听到,那日他出府便是要去谢府寻暂时借住的四小姐,他可是死在她面前的。所以李栩的死,到底同她有些关系。如今见了咱们,她不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倒是处处不尊重,桀骜跋扈,真不知国公府怎么如此教导子女的。”她说的话大部分属实,但庄蘅知道,那日杀了李栩的人是谢容与。只不过他有通天的本事,才能在杀了李栩后安然无恙。一时府中众人都惊了惊,庄安气得脸色发青,颤抖着手指着她道:“跪下!”周氏也道:“你竟然如此大胆!如今是愈发无法无天了。”庄蘅知道,如果自己同他们说,李栩是谢容与杀的,那她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同此事撇清关系。但她犹豫片刻,还是抿唇,没有将此事说出去。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愿意直接将谢容与供出去,因为这肯定会对他不利。那妇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庄蘅慢慢跪了下去,也没吭声。庄安道:“还不快认错?”庄蘅却还是冷着脸,没有说话。庄非却忽然起身,对着庄安道:“爹爹,她不懂事,这事又过了些日子,便算了吧。”庄安看也没看他一眼,“你住嘴。”庄蘅本来想像之前那般忍气吞声一回便罢了,她前些日子都想好了日后要逃跑,现下更应该谨言慎行、不惹怒庄安和周氏才对。但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像谢容与那般淡定从容,因为谢容与有能力有手段,他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可以狠狠报复那些人。而她做不到。她不吐不快,索性直接对着庄安道:“我不明白爹爹为何总是这样。阿姐生产,你不许我去陪着她,连她是生是死都不关心。三姐姐也是,我本来以为爹爹素来疼爱三姐姐,婚事上至少也会对她多加照拂,谁知并没有,爹爹却想让他去做妾。李栩之事本就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自己手段下流,得罪了不知什么人,是死是活本来也是他的命数。这句话爹爹说过阿姐,那对李栩不也一样适用吗?既然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认错?就因为他们是李家人,所以无论如何,我和三姐姐都要低头吗?”庄安被气得一怔,生怕她再在李家人面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语,赶忙道:“来人,带她下去,把她关进祠堂。”庄蘅却霍然起身,直接道:“不必旁人带我去,我自己会走。”尔后她狠狠瞪了庄安一眼,自己往祠堂去。她刚进了祠堂,便听到外边落了锁。人的本能确实是趋利避害、明哲保身,正如谢容与所言。但有的时候,明知道这么做不对,想过后果还是会去做,庄蘅把这种错误称之为清醒的愚蠢,譬如此刻。她不吐不快的后果就是要被关在此处,不知多久。她在祠堂整整被关了一日,午膳时有人送了膳食过来,她松了口气,但等到晚膳,却再也没有人来了。庄蘅饥肠辘辘,欲哭无泪,心里将庄安痛骂几遍。祠堂里阴冷,这几日正好是倒春寒,她在祠堂里冷得瑟瑟发抖,却只能坐在地上打瞌睡。半夜,她忽然听到祠堂外有动静,顿时便惊醒了。她大着胆子往外走,祠堂西侧的窗户被人打开了,留下的却只有一块帕子。她把帕子打开,里头赫然出现的,是她失而复得的金簪。于是,还给她这把金簪的人,也显而易见了。宅院留下,陪你过夜庄蘅抱着那只自己那只失而复得的金簪在地上睡了一夜。这支金簪一定是谢容与让人送给她的,而那个人一定是之前盯着自己的人。送金簪回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大概就是告诉她:他知道此事了。所以,他大概会来救她。庄蘅是个特别怂、很没骨气的小姑娘,她当时抱着金簪就想,如果这次谢容与能救她出去,她以后一定不会阴阳怪气地同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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