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好不容易松手,庄蘅这才道:“你疯了吗?”他确实是好情致,关在狱中都打搅不了他的好情致,每每都要逼着自己同他接吻,好似明日便能从这儿出去似的。他却接过她手里的纸张,“他还没走。你猜他会不会等会再进来?那你再猜,他若是看见这纸,你会怎么样?”庄蘅立刻噤声了。他叹息着道:“所以,你不妨安静地在这儿坐着。”于是她不吭声,垂头。他却伸手拿过一旁桌上的镣铐,对她道:“替我戴上。”庄蘅接过镣铐,轻轻掀开他的袖口,正准备替他戴上,却发现他手腕上的红痕,应当是前几日戴镣铐留下的,于是也愣住了。他却无所谓道:“怎么?很诧异么?你应当不知道,我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伤,你要看看么?”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他便已经牵住了她的手。他才沐浴更衣完毕,这件佛头青的素面杭绸衫在身上穿得松,只是虚虚地拢着。他握住她的手至胸口,随即引着它穿过外头的衣衫,直接贴上了他的肌肤。贴近(下)她的手顿在他的腰腹……庄蘅被他牵引着,手指停顿在他的胸口。她即便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体上肌理分明、格外漂亮的线条轮廓。她摸了半晌也没见他所说的伤疤,于是准备抽手,却被他猛地攥住了手腕,往前拉了拉。她冷不防凑近了些,这才感受到了手指下凹陷的伤痕,似乎是旧伤。但上头又交叠些新伤,伤口下似乎有什么在跳动着,一点一点刺激着她的感官。衣衫在不知不觉间散开了些,他拉着她的手直至腰腹,那里也有处旧伤,是道刀痕。“这里是……怎么回事?”他轻声道:“三年前留下的。我逮到了一个人,他背叛了我,我还没说什么,他却趁我注意抽出了刀。伤口不深,因为立刻就有人摁住了他。”“然后呢?”:=“然后他死了。”“怎么死的?”“咬舌自尽。”“为什么?”“兴许只是因为他懦弱。他若是恨我,抽刀之时大可直接杀了我,但他也只敢划伤我。动手后又害怕且绝望,所以只能咬舌自尽。”她“哦”了声,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看这伤。她的手贴在他的腰腹,指尖每掠过一处肌肤,他的呼吸就沉了一分,眼神也暗了暗。她的手指顿在那蜿蜒伤口的尾端。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庄蘅抬眸,却发现他的耳尖红了,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些什么。庄蘅以为是自己的手摁在他的伤疤上,惹得他疼,于是便随手在他腰腹上揉了几把,却听得他喘息愈甚,尔后便被他揽进怀中,含住了耳垂,片刻后才哑着声音叹道:“故意的?”她一惊,却已经被他拦腰抱着去了一旁的床榻之上。她毫不怜惜地揪着他的衣裳,却只是将他本就松散的衣裳扯得更开,露出他的肩膀和腰腹。她挣扎着,因为她在这样的环境里做这些总是十分抗拒的,但他却摁住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举过头顶,散着衣裳同她严丝合缝地贴近,“咱们好好说说话。”庄蘅嗤了一声,“这样说?”“不这样你总是不大老实,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在我身上无知无觉地乱摸有什么后果。”他的唇下方便是她的唇,两个人呼吸交织,于是也能够轻声细语地交谈。他松开手,她却又不知好歹地故意碰上了他的腰腹,一点点抚摸着他的伤疤,眯着眼道:“这不是谢侍郎让我摸的吗?”她发现他这个人有时候很不讲道理。他漂亮的眼眸都泛红,她指尖的温热滑过肌肤,体内的鲜血似乎要挣破那伤口,争先恐后地涌出,□□也燥热起来。于是他不得不喘息着推开了她的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放手。”庄蘅推开他,对他嘲讽道:“谢侍郎还真真是不急,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两人侧躺着四目相对,青丝纠缠。谢容与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她柔软的发,身上余热未消,眼尾仍带着一抹红,“你方才要说什么?说那些事情,在床上同样可以,四小姐觉得呢?”庄蘅即便不想这样不正经地躺在床上聊起正事,却也不得不道:“素梅的事,阮大人应当告诉你了吧?不过我已经发现破绽了,所以明日三司会审时至少能证明那些信都是假的。至于秦少监那边嘛,忆柳姐姐替我们仿了一封信,也不知有没有用,但总得试试。”“嗯,你做得很好。”她看着他,他却似乎已经没有聊起这些事的兴致了,毕竟能做的都做了,后头的事也只能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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