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崔令仪问。“路上我跟你细说。”谢珩道,“上马。”崔令仪从马车上下来,将手递给他,小心翼翼地攀至马上。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崔令仪旋即搂住谢珩的腰。他身材不错,猿臂蜂腰,观感极佳。手臂环住之后竟然腰还很细,整个人即便骑在马上也是颀长挺拔,英姿勃发。崔令仪抑制住心中升起的一丝旖念,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长公主身边有个女官,名叫甘云。”他道,“半年前由长公主指婚嫁给了驸马身边的副将杨牧。昨夜杨牧前来报案,指控甘云杀死了他的母亲。”“现场勘验过了吗?”崔令仪问。谢珩道:“勘验过了,但没有什么疑点。”“甘云与杨牧早在塞外就有交集,互有好感。后来杨牧求娶甘云,长公主便应允,将甘云收作义妹,将她风光嫁给杨牧。却不想杨牧母亲强势,对甘云十分严苛,日日磋磨于她,甚至遣散家中仆婢,让甘云一人每日操劳。”“后来长公主知道此事,不便出面,便遣她昔日的副官石青阳去解决此事。石青阳没有旁的办法,只得常去杨牧家中拜访,一见杨牧母亲磋磨甘云便出言相助,时日一久,杨牧母亲便怀疑石青阳对甘云有意。”“前几日杨牧母亲与甘云又生争执,其母口不择言,侮辱甘云与石青阳有染。”“甘云不堪受辱,拔下金簪意欲自尽,杨牧连忙制止,杨母又不许杨牧理睬甘云。拉扯之间不知是谁先动手,只听得杨母一声惨叫,众人散开一看,那金簪不知怎的,已经插在杨母太阳穴之内,杨母当场气绝身亡。”“此事是甘云所为?”崔令仪问。“现场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是甘云所为。”谢珩道,“金簪自甘云头上拔下来以后一直在她手中,混乱间她也供述曾挥舞金簪,不知道扎了几下,不知道扎在哪里。后来金簪脱手,再看时,便已经扎在杨母太阳穴之上了。”崔令仪道:“暗里来说应当不至于。甘云拔下金簪目的是自尽而非伤人,那她便会有所顾忌,不会太过用力。而将金簪插入人两侧太阳穴致人死亡需要很大的力气,若是她所为,她不该不知道。”“我也正是有此疑虑才找到你。”谢珩道,“可是甘云已然回忆不起当时的情况,虽然拉架的人多,却没人准确地看到甘云以金簪命中杨母。现在既想证明是她缺乏证据,想要证明不是她也缺乏证据。为今之计,我先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崔令仪应了一声。杨宅距离公主府所行不远,身处西侧一个小巷。为了散开屋内的血腥味,衙役打开了窗闩。昨夜曾有雨,将门窗上贴的“寿”字剪纸浇得糊成一团。再过半月,便是杨母五十二岁寿辰了。屋内烛台歪倒在雕花矮桌上,烛泪混着鲜血在地面上凝出暗红色蜡块,随着尸身挪动在青石砖上拖出蜿蜒的蛇形痕迹。现场的衙役给崔令仪拿来证物。那是一个头嵌宝珠的华丽金簪,由于华丽沉重,实际其尖头位置被匠人打磨的非常圆钝,很难插入人的皮肉。簪头的鲜血还未擦去,五十二岁的杨夫人仰躺在拔步床上,嘴角淌着混着碎牙的血沫,右手还死死攥着甘云的衣服一角。崔令仪甫一看见这凶器,惊异极了:“这簪子竟然还能杀人?”谢珩道:“金簪的形状与杨母太阳穴上的伤口吻合,初步可以认定此簪就是凶器。”崔令仪问:“看地上的血脚印,先后之前有数十人来过此处。不是说杨母遣散了所有仆婢,那么是谁来拉架的?”谢珩道:“是为了迎接杨母五十二岁寿辰雇佣来的短工。这种短工实际大户人家是不爱用的,因为对主人不忠心,容易偷盗主家的东西,或者把主家的事情拿出去乱说。可是杨母寿诞将至,家中只靠甘云,不眠不休也不成,因此杨牧做主请来这些短工。我已经连夜询问过,没有一个与杨家或甘云有故旧的。杨母除了对甘云态度不好,对外人总是和颜悦色,在京中风评不差,没得罪过什么人。”“那有没有认识甘云的家人的?”“甘云是孤儿,少年时被叔婶卖进宫里做宫女,极偶然间得长公主青眼,又愿意陪她千里奔赴塞外,这才做了她身侧的女官。甘云的叔婶自她进了宫就没和她联系过了,如今即便是甘云也不知晓他们生死。”崔令仪蹙眉问:“对了,我先前就想问。母亲刁难妻子,杨牧一直没有劝慰过吗,就任由她们婆媳关系恶化,以至如今?”金簪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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