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康王殿下,虽说这丁氏言语癫狂,但事关殿下清誉,不妨稍作调查,以证殿下清白。”萧隆十分恼恨,却又不好公然拒绝,只得咬牙道:“既然穆老大人这么说,本王自然配合。只是若查明真相,证明本王与此事无关,这污蔑本王的罪名,可不能轻易算了!”谢珩立即挡在崔令仪身前,道:“那是自然,若真是污蔑殿下,我们自会给殿下一个交代。但若是殿下与此事有关,也绝不能姑息。”崔令仪悄悄在后边探出一个脑袋:“从外祖,其实这件事儿很好查证。丁紫英是逃奴,皇城司又曾追捕,从外祖这里若没有记档,飞鸽传书三日便也可以收到回信了。”丁紫英见状,哭得更加伤心:“萧郎,你如今还想抵赖吗?这么多人都能证明,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此时此刻,最主要的就是堵住丁紫英的嘴。萧隆此刻十分恼恨,他拔出身后陈良所携长刀就要刺向丁紫英。谢珩早有防备,拖过手边红木胡床便来格挡,一刀之下胡床四分五裂,丁紫英尖叫不止,崔令仪躲在他身后,顺势夺过一只拂尘,递给谢珩。萧隆年纪大了,手上也有伤,自然不敌,不多时还被谢珩撩开衣襟,依稀可见,他右胸之上,确实生长有一颗黑痣。穆修深吸一口气,对萧隆说道:“康王殿下,看来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了。”血色宴乐萧隆脸色煞白如纸,他心中又惊又怒,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谢珩将崔令仪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萧隆,以防他再有什么过激举动。崔令仪从谢珩身后探出头来,看着萧隆狼狈的模样,心中暗忖,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相已经呼之欲出。萧隆定了定神,强辩道:“就算本王右胸有痣,又能证明什么?这疯妇信口胡诌,你们岂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定本王的罪!”谢珩冷道:“康王殿下,事情发展到如今,可由不得你狡辩。且不说丁氏所言真假,单看你刚才拔刀欲刺她的举动,就足以令人起疑。”崔令仪道:“既然从外祖不肯承认,那便等皇城司的回信即可。可若是丁氏所言不虚,从外祖又当如何?”萧隆沉默许久,他终究道:“不错,当年是我觉得这女子可以为我所用,因此将她从宫中接出,而后是她不知检点,酒后勾引穆三,被我发觉后并未追究,而是转送给穆三做妾。我待她已经足够宽仁了,一个女子而已,转送妾室本就是寻常事。”崔令仪问:“这么说,从外祖,你承认了?”“是又如何?”萧隆道。“那从外祖为何要杀她呢?”崔令仪问,“既然一切本就是她的过错,从外祖何必杀她,只要把一切清清白白说出来,又如何会导致如今的局面。”萧隆面色一凛:“我只是怕她满口胡沁,败坏我的清誉罢了。”“说来也好笑。”崔令仪道,“丁娘子本就是个疯子。要说从外祖用她来当耳目,这个人选实在不大妙。除非丁娘子是装疯,是吗?”“不是,她真疯了。”萧隆寒声道,“我何必用她来当耳目,穆三没有官身,我有什么需要防着他的?”崔令仪望着他,轻轻笑了。“穆三没有官身,可他却有一个当皇后的姨母啊。”崔令仪缓缓道:“穆三活着给从外祖做了不少脏活吧?旁人也罢了,今日辰时,离离在丁娘子府中发现了穆家侍女豆蔻的尸骨,她因何而死,我想和从外祖有些相干。”“你凭什么这么说?”萧隆勃然大怒。“虽说时间过去了太久,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但是从外祖可能不知道,尸体也是会开口说话的。”崔令仪笑道,“豆蔻是死后坠井,后脑、肋骨皆受到致命重击,且手骨处有明显的摩擦伤,生前应当被人拘禁虐待,是这样吗,从外祖?”萧隆面上血色寸寸褪去,许久他道:“那又如何?”“豆蔻死后,我在她肋间发现了一枚玉扣。这枚玉扣,当时洛娘子跟我说,这不是穆三的东西。我还曾猜想,或许是掉在衣服里,后来随着衣服腐化脱落,这才掉在肋间。但仵作说不会如此,因为玉扣牢牢嵌在她肋骨之中,人死以后血肉化作一滩污泥,只剩这玉扣,保留下为她指认真凶的证据。”崔令仪从怀中拿出包着玉扣的绢帕,一层一层剥开,那枚白玉夔龙玉扣,呈现在众人面前。崔令仪道:“我今日见到从外祖才想起来,我是在哪里见到的这枚玉扣,说来也好笑,还是从外祖告诉我的。”“郡王的官服上皆会有此装饰,我外祖父身上也有。我小时候很喜欢,日日求着他摘一枚给我玩儿,他却不肯,只说事关重大,不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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