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很快就不笑了。“还有其他的洞?”“嗯”为了大家的安全,杜千帆还是说了出来。“我听别人说的,那颗最大的银杏树后面又开了个洞”“还有原先在墙角补上的洞,又被人撬开了”“什么?!”张主任果然很震惊,凌厉威严的眼神扫过他。“可不是我干的啊,我也没去过,都是听别人说的”杜千帆连忙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吓得单眼皮都要变成双眼皮了。杨春禾靠在楼梯旁,笑呵呵看着那些学生心虚的脸,对青春的感受再次席卷心头。“你高中翻墙出去过吗?”她问周轩。“当然啦!我们学校外面有一个非常好吃的鸡排店,可是早上上学和晚上放学都赶不上他们开店的时间,我就中午的时候出去买回来吃。”“还帮我们班同学带饭,其实不想带的,可是那个时候不会拒绝别人,毕竟我也是冒着风险翻出去的。结果后面一出去就会有很多人找我带饭,那段时间书包都是浓郁的鸡排味儿。”“然后呢?又被发现吗?”“也是当然了,任谁午饭时间在校园里背个书包走动都很可疑吧,走过去一股鸡肉味道。”周轩痛苦回忆。“没几天就被教导主任抓到了,还叫了我妈过来。”杨春禾和孟景明毫不客气笑他。“当他们知道我翻出去就是为了吃鸡排的时候,都惊呆了。”周轩想起来那位主任,黝黑的脸,小小的眼睛听见他的解释立马瞪圆乎了,满满的不可置信。他妈的表情更是精彩极了。以为是出去鬼混了,结果出去吃鸡排去了。“后来我妈就骂我不争气,翻墙跑出去玩都比翻墙出去吃鸡排让她有面子。”生物不好“别顾着笑我啊,你就没有被老师抓包过?”“没有。”她还真没有做坏事被老师抓到过。“真假?这么厉害?”“当然啊,我可是好学生。”所以一般老师不会怀疑她。只要没留下痕迹。杨春禾颇为骄傲扬起下巴。“那你高中天天都在学习?”“也不是啊。”她细细说来,“下课就跟朋友一起闹着玩,去楼下打打羽毛球,玩丢沙包,没事去操场散散步。”啊,好平凡的生活哦。周轩顿时歇了兴趣。然而,一旁的孟景明却兴致高昂,听得很认真。“课间十分钟你们来得及去楼下打羽毛球吗?”他问。杨春禾头一次将讲她之前上学的生活。高中生活明明大家都差不多,可他却觉得和自己完全不同,冒出各种无聊又细小的问题。“来不及啊,所以只能大课间的时候去打,还要挑不跑操的时间。”“你们大课间不是每天都会跑操啊?”“唔我记得是刚开学或者期末的时候就不会跑。”早操,这两个字看起来就让人疲惫。雾蒙蒙的天,湿漉漉的空气,成群结队的班级绕着学校和操场齐步跑三圈。饿得没力气,还要时不时在经过校领导面前高声呼喊班级口号。讨好性学生。想想都要哭了。“哎对了,小春姐你高中文科还是理科啊?”周轩突然想起来这个事情。“文科啊。”“哦。”意料之内。这么平淡的反应那就不要来问她啊她不满瞪过去。“我选的也是文科。”孟景明冷不丁说到。“啊?”“嗯?”这下两人都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他。“你文科?看起来不像啊?”周轩真的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文科生。“对啊,感觉像是理科生。”杨春禾也赞同式点头。“哪里看出来的啊?”本来孟景明还为自己和杨春禾都是文科生暗暗自喜,可两人的反应宛如一阵凉风吹灭了心中的火苗。他忐忑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感觉我是理科生呢?”说的也是。为什么呢?是男生应该学理的刻板印象吗?这是杨春禾面对他问题的第一念想,看着男生真诚中带些疑虑的眼睛,她瞬间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就算很惊讶,也不用当面反应这么大的。说不定人家孩子就喜欢文学呢。“也不是啦,怎么说呢”周轩同样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语气,害怕打击到他,找补却找不到。“你当时是因为什么选文啊,数学不好?”最后绞尽脑汁想出这一句。“等会儿,我们文科怎么就数学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杨春禾变得敏感起来,立马注意到周轩话里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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