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捂严实了心跳,匆匆回到衣橱边,心不在焉地想,这种无法抑制的动容是不是也该归为偶然事件?苏玉到楼下时,谢琢率先看了一眼她的脚踝。他尚没开口关心,苏玉笑眼微弯,说道:“还有点疼,但我不想瘸着出来,会显得很蠢。”谢琢没有笑。他的眉宇之间显露轻微的自省,那是一种在他这样的人脸上很罕见的神色。直到苏玉走到他面前,谢琢始终低眸看着她的步伐,随后低声道:“应该把车开进来的。”苏玉也挺好奇:“为什么没有开呢?”他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说,但她既然问了,谢琢转了身,和她一同往前走着,“有点招摇,白天就不进了。”他轻轻摩挲兜里的钥匙,看了一眼身旁的苏玉,声音又沉了些:“不想你被误会。”的确,他那个车一看就是大老板开的,成天进进出出接送她,难免不会让人误以为,苏玉是不是傍上了那种七老八十的大款?完啦,辩论队女神的招牌要砸了!她为他妥帖的思量而失笑一声。他们走在一起,极高的回头率让苏玉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可是你这个人也挺招摇的。”谢琢不禁一笑,笑出一点撩而淡的气音,又沿着那低又酥麻的声音说下去:“我跟你被误会,好像也没什么吧?”他看向她,似乎在等待一个到底有没有什么的回答。但苏玉没有吭声,整个人不被察觉地有所僵直。他含笑问:“介意?”她摇头。那一刻苏玉在心底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为谢琢心跳加速是她的必然事件。她穿拼色的针织衫和半身裙,喷了一点白花调调的香水。这身毛茸茸的很学院的打扮,有被她尝试更换过,苏玉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配合年龄,但发现还是这样的装扮更适合她,很舒适很自然。她一身的学生气质,是很难褪掉的。苏玉如今不介意别人说她温婉,或是小家碧玉。她深谙自己不会被风格定义,在平静而内守的状态里,如今已经不太会为外界种种而动摇了。包括,她发觉看着他的眼睛,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衣服的配色是奶白和没有攻击性的暖橙,所以苏玉戴了一对耳钉,也是低饱和的橙色。这对耳钉不大不小,恰恰遮住她的耳垂。“这是什么花?”谢琢也在看。“虞美人。”谢琢看着她,眉眼深邃,看起随意又动人心弦的一声:“很漂亮。”他说话时,看的是她的眼睛,凝神静望,好像在展现由衷的赞美,而不是看着她的耳朵。这让苏玉搞不清,是在夸耳环还是夸她。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包里电话响了。周远儒问她在做什么。苏玉说道:“我跟我老同学在一起,一会儿去吃饭。”“下个月比赛呢?”上次的辩论赛晋级,又要紧锣密鼓准备新的一场,但苏玉说:“我最近事情多,顾不过来,我让一个学姐替上了。”周远儒应了一声:“四辩啊四辩,这么重要的位置。”苏玉呛他:“我又不是铁打的,你来帮我做实验发文章?”她有时候挺烦他过分严格的姿态。谢琢就不会这样,他对她是很温柔的——苏玉惊讶于心里的念头,赶紧打住。她拿着手机,就不怎么聚精会神看路了。谢琢走的位置偏后面些,苏玉没注意到他已经停了步子,还在往前。“老同学,”后边的人故意拖着腔调,揶揄似的出声,“车在这儿。”苏玉回头时,看到谢琢用手撑着副驾的门,等她过去。周远儒大度地略过了苏玉的脾气,估计是听见了谢琢的声音,笑问:“上次那个?”她加快了语速,也压低了声音说:“嗯,辩论赛不用你帮忙,没有什么事我先挂了。”“好,再会。”苏玉坐到副驾,把手机揣回去。谢琢沉默开车。有一个问题,苏玉前些天想问,但是忘记了,谢琢今天提起来,告诉苏玉,她的微信是徐一尘推给他的。苏玉为此而紧张了一瞬,下意识地在问:“他有没有跟你说别的。”谢琢不明白,看她:“别的什么?”苏玉看他真的不懂,抒一口气说:“没事。”他嗅觉敏锐,思考过后,又问道:“有事瞒着我?”她很生硬地切换掉话题:“可以听歌吗?”谢琢低眸,瞥了一眼显示屏:“你自己连。”歌声出来,苏玉就没那么慌张了。谢琢也没问第二遍。外边游人如织,风吹落满城的银杏雨。苏玉很喜欢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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