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攒钱买一个小小的房子,很小的那种,我自己住就好,把它装修成我喜欢的样子。“也不一定要地段非常好的,但是我需要一扇东边的窗户,每天第一缕阳光要照到我身上。“我喜欢养颜色很明亮的那种花,放在我的工作台上。“哦,还要养一个小猫,我养不了狗狗,因为我要赚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陪它玩,小猫很高冷,大多数时候互不干扰就很好。”她勾画出人生版图的一角,像透露秘密一样,全盘展示给了他。在谢琢眼里,必然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小事。可这是苏玉走了很长的路,才到达的远方。谢琢没有表露不屑,他认真地听她讲述,然后弯一弯嘴角,说:“好厉害啊,苏玉。”如果这是她深深地喜欢着他的那一年,苏玉会难为情地挠挠脸颊说,没有啦,我只是随便想一想的。就算有野心也不敢说出来。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怕自卑从眼睛里溢出。而此刻的苏玉会看着谢琢,露出一个很轻淡,但称得上强大的笑容:“对呀,你也觉得我厉害吧?”谢琢总觉得,重逢之后,苏玉常常云山雾罩的。这时他才真的和她亲近了些。很久没有这样,听她静静地诉说自己。而苏玉也短暂地沉浸在快乐里,陈迹舟说过,因为她太善于倾听,所以需求会被忽视。哥哥不会让她被忽视,谢琢也不会。所以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细小快乐,她可以和他讲,因为他会予以回应。谢琢会问,养花?喜欢什么花?谢琢会说,东边很好,能量很足。谢琢会说,什么品种的猫?你挺适合养猫的。谢琢会笑着夸她,你好厉害啊,苏玉。“我给小猫取好了名字。”她静悄悄地说。谢琢:“叫什么。”犹豫过后,苏玉又含笑低头,扭扭捏捏:“我不好意思说。”她要主动提取名的事儿,又不好意思说。很显然,还是想要他再多问两句。谢琢身子往前一点,心领神会地把手伸过去,掌心朝上,声音也压低了些:“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苏玉笑容低敛,像个小女孩。她在他手心写字,一笔一划的,尤为轻细。谢琢的生活算是忙碌,工作压力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兼顾感情。于是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细腻的念头,去逐一理解、领悟、区分爱的发展阶段,比如好感是怎么样,心动是怎么样,再如何由此进化到喜欢,甚至爱。他看着苏玉面带羞赧地在他手心写字。她的难为情不是为他,是为难以启齿的小猫名字。苏玉的黑色羽绒服称得上朴素,碎发沾一点雪檐下的湿气。素面朝天,清汤挂面的一张鹅蛋脸,生得显小,但从容的气质与谈吐又让她早早站在时光的彼岸,看透了许多,放掉了机巧,拥有了守拙的力量。这一刻的她,没有那些庸俗定义里的诱人之处。但谢琢看着她低敛的眼睫和翘起的嘴角,莫名地感到,一颗火种在深处暗生,快速地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点燃了他的身体。那是一道没有由来地,浑浊得堪称亵渎的念头。他想要占满她。喜欢或者好感什么的,怎么区分不那么重要了,一夕之间就领会了情为何物,在他的世界观里,一则清晰的概念浮出。欲望是感情的界碑。谢琢喉结微动,自惭地蹙眉,收回了手。苏玉堪堪写完三个字,见他逃脱的姿态匆匆,她先是不解,接着眼中露出生怕冒犯的歉意。“痒。”他声线平平地解释,丝毫没有将身体里那激荡的波动流露在表面。苏玉点头。谢琢稍握拳,试图抹掉掌心真切的痒意:“小小玉?”苏玉一惊,鼓了鼓腮帮,慌乱地眨眨眼,然后说:“你这样替我讲出来也蛮尴尬的。”谢琢笑了。苏玉为了转移尴尬,用手指尖点了点他的表盘,动作很轻,“好漂亮的手表。”谢琢往上扯了下衣袖,整个精致昂贵的表露出,他将骨骼修长的手往她面前轻盈一送:“会摘吗?”苏玉一惊:“嗯?”“送给你。”她学他说话:“送给我干嘛呀,我喜欢看你戴。”他眼神柔和,看着她,极淡地一笑。看到表上的指针,苏玉说:“我要回学校了,晚上还有些事。”他礼貌提出:“我送你过去。”苏玉拒绝说:“不要了,我想自己跑跑步,最近都没怎么运动。”谢琢思索过后,点头。她起了身,又和奥斯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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