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交谈中,许谨礼得知男人叫贺嘉明。他懂得很多。见识广博,谈吐幽默,只讲了几件趣事,就把景承逗笑了。李鸣鸾突然摔了筷子,“吵死了。”贺嘉明关切地看向李鸣鸾,“怎么了?”李鸣鸾冷声道:“头疼。”贺嘉明自然地将手搭在李鸣鸾额头,“是昨晚没休息好吗?”李鸣鸾厌烦地躲过,“是你说个没完,惹人烦。”妻子如此不留情面,贺嘉明却丝毫不见气恼,他微微一笑,“那我少说两句,今晚你早点休息,别打那么久电话,”他看向李鸣鹤,“你也安静一点,不要吵到姐姐,听到没?”李鸣鹤做了个鬼脸,而后冲李鸣鸾翻了个白眼。“冷得要死,不知道你非要出来露营干什么!”李鸣鸾抓起旁边的沙拉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承有些惊讶,与许谨礼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贺嘉明却神色如常,“她这两天工作不太顺心,大家别介意。”赵澜笑了,“贺部长,不去哄一哄李总吗?”“我也想哄,”贺嘉明无奈一笑,“只是她呀,工作上的事,从来不许别人在身旁。”此刻天已经有些晚了,山里的风变得更加凛冽。不一会儿,夜幕四合,旷野雪山变成莹莹的暗青色,远处的冰湖一半沉入青黑,一半仍泛着微暗的红光。营地老板帮他们点燃篝火,猎猎的火焰燃起,营地中心的舞台上歌手就位,一串低沉的电吉他声混入风声,营地四周的彩灯缓缓亮起。营地的篝火夜晚,开始了。李鸣鹤受不住冷,提前钻帐篷去了。许谨礼也觉得冷,可是他舍不得离开,他把羽绒服拉到最顶,把手揣进衣兜中,凑近明灭的篝火。景承冷得几乎与许谨礼挤成一团,却仍抱着许谨礼的胳膊探头去瞧不远处的歌手。歌声与吉他声在旷野中缓缓响着。“dttodt。”景承吐出一团白霜。“什么?”“这首歌的名字,”景承看向许谨礼,“我听过。”贺嘉明插进话来,“小景在哪听过?”“有、有人给我唱过,”景承将许谨礼的胳膊抱紧,“小鱼,好冷。”“进去吗?”许谨礼问。景承摇摇头,“再听一会儿……”赵澜插兜坐在篝火另一端的折叠椅上,闭着目,火光在他脸上渡上一层冷峻的颜色。许谨礼目光落到他脸上,“澜哥,你冷不冷?”赵澜睁开目,“不冷。”他看向许谨礼,“陪你呆一会。”许谨礼跨着景承的手悄悄紧了紧。这时,贺嘉明从后备箱拿出一瓶酒,“白酒,要不要喝点暖暖身子?”许谨礼没喝过白酒,他看向赵澜,“澜哥,你喝不喝?”赵澜问:“你想喝?”许谨礼有点不好意思。他这阵子红酒、鸡尾酒、洋酒都喝过,也都醉过,虽然酒醒后难受,可他多少也品出些饮酒的兴味。见他犹犹豫豫的,赵澜从座位上起身,取过一次性杯子倒了小半杯,塞到他手中,“能暖身,但只能喝这么多。”“会不会很辣?”许谨礼问。“你自己试试。”李嘉明在旁边微笑,“小许,这酒是绵柔口的,不算辣。”许谨礼尝了一口。其实比自己想象中要辣的,但一入喉,五脏六腑瞬间暖了起来。他撞了一下景承,“真的能暖身子!”于是景承哆哆嗦嗦也向贺嘉明讨了一杯。贺嘉明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赵澜,“赵总不来点?”“不了,”赵澜坐回座位,拿下巴指了指许谨礼,“这个酒量浅,得盯着。”歌手换了首新曲子,景承倚进许谨礼颈间,闭上目,饮了一大口。天上的星子钻了出来,嵌在黑耀耀的夜幕中,多得仿佛坠下来。喝了酒,身上暖乎乎的,许谨礼的心底越来越轻快,他掏出手机,对着篝火与远处的营地彩灯,拍了张照。他把照片发到朋友圈。不一会儿,蒋从南给他点了个赞。许谨礼看着这颗红心,下一刻,退出朋友圈,调出蒋从南的聊天界面,点击右上角,选择拉黑。自上次在赵澜半胁迫下拉黑蒋从南的电话号码后,许谨礼一直没有拉黑他的其他联系方式。究竟是刻意还是忘记了,许谨礼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这一刻,他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想干什么,他退出微信,打开微博、小红书、qq、支付宝,把蒋从南全部拉黑。把手机塞回兜里的那一刻,许谨礼感到一种沉闷的、持久的苦涩,与苦涩过后,骤然而起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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