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手下的人各个精得很,愣是将她拦了下来,任僚子怎么求她,她都无动于衷,她笑道:“走,进去瞧瞧未来的临孜王妃是真病了,还是装病?”本躺在榻上昏睡的樊玉清,听着外面吵嚷的动静,拖着病体起身探看情况,只瞧着僚子被打的嘴角带血,可怜极了。“孙嬷嬷,这是作甚?”“这死丫头以下犯上,老奴还教训不得了吗?”樊玉清微微蹙眉,她知道僚子的脾性,不会轻易做出有所出格的事情来。“请孙嬷嬷宽宥,玉清教导婢女无方,不巧给孙嬷嬷添了不快,日后玉清定会好好教导。”到底是因为她是未来王妃的缘故,孙嬷嬷哼声后,让人放了僚子。随后又道:“宫中最忌讳乱说话,饶是觉得委屈了,那也需得将委屈咽到肚子里,若是逢人便提……定会言多必失,玉清姑娘觉得老奴说的对吗。”“孙嬷嬷说的自然对,”樊玉清深吸一口气,“玉清一事不明,孙嬷嬷为何这样说呢?”樊玉清自知从未多嘴过什么,孙嬷嬷这话一听便是在警告她。“老奴知道,如今玉清姑娘有了承垣王殿下这座靠山,自是不将太后与老奴放在眼里了,今日老奴只不过将睡大觉的姑娘泼醒,让姑娘清醒清醒,却是错了,老奴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承垣王竟丝毫不顾及太后,让人打了老奴一巴掌——”承垣王让人打了孙嬷嬷?后面的话樊玉清再也听不进不去了。为何?难不成是因为她穿着湿衣裳对他做出了越矩的行为,他生气了,要将涉及这件事的人通通治罪吗?那她明日还有好日子过吗?“太后很生气,玉清姑娘,太后一向喜欢您,可如今……您糊涂啊,太后吩咐您将此本《女则》抄写百遍,好好学学这里面的规矩,切勿假手于人,明日午时,老奴让人来取。”樊玉清无形中将太后得罪了,自知得不到太后的加持,连蠢人都做不了了。彻夜,她不顾僚子的相劝,端坐在桌前,纤手执笔,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额上的细珠在烛火下熠熠闪光,僚子都不知换了几根蜡烛了。每一笔,每一画,丝毫不轻浮,樊玉清好似在跟自己较劲。翌日午时;樊玉清如期抄完,孙嬷嬷的人准时准点的出现,将那百遍抄文取走。孙嬷嬷的人前脚刚走,承垣王的手下后脚便来喊人——昭和殿——承垣王在宫里的住所。殿外四处皆是侍卫,继而往里走还是侍卫,如此压抑且没有人情味的宫殿,樊玉清不敢继续往里走去,不由得驻足。这时,殿内走出一位腰间挂着利刀,身后背着双锏,一身黑衣的男子。樊玉清只觉得面熟,他跟上次那位傻里傻气,装神弄鬼的侍卫长得好像,却又不是他。“玉清姑娘,我们殿下已恭候多时。”樊玉清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走到大殿门口,欲要进去时,这位黑衣男子将僚子拦了下来,“这位姑娘,便在此处候着。”“殿下安好。”樊玉清进门便瞧着承垣王在跟自己下棋,威严中带着几分优雅,眼神中不再是杀气,而是博弈时的睿气。今日他竟穿了一身白色的锦缎常服,乍一看,还真是位翩翩公子。他没有理会樊玉清,彷佛陷入了自己的意识中——而樊玉清一直苦巴巴的等着对方结束棋局,敢怒不敢言。彻夜未眠,没有休息,没有用膳的她,现已全身虚弱无力,再加之生病未治,纤弱的身体摇摇欲坠。狗东西,倒是说句话啊!她这么大个活人在这儿,他看不见吗?邙山的黑狗熊都没有他这么瞎吧。“走吧。”“去哪?”棋局终于结束,黑狗熊复明了。那位黑衣男子彷佛知道承垣王何时下完棋似的,承垣王话音刚落,他便进来将书架前方立在桌上的瓷瓶轻转,紧接着面前的书架犹如一扇大门,缓缓向两侧移开,一条望不到头的密道出现在眼前。“练胆。”练——胆——?这条幽幽阴冷的密道走的樊玉清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面是承垣王,后面是黑衣男子,走在中间的她瑟瑟发抖,他们两人彷佛黑白无常,前方的路好似是通往阴曹地府的方向。“这是哪儿?”樊玉清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发抖。“这是我们殿下专门为叛徒准备的无间天堂,来这儿的人,向来是竖着进横着出。”黑衣男子的声音极为平淡,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末雨,可不要吓着她,”承垣王轻笑一声,“她原本胆子就小,若是吓死了,皇上那儿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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