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极是。”她本要反驳,可又记得父亲说过,承垣王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即使再多的怨言,也要咽下。所以她乖巧的承认,省得再惹怒他,暗阁那种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涉足了。他恍然间眯着眼睛,目光有一丝玩味,有一丝探究,打量了半响,这才笑了起来。这丫头果然还是老样子,阴晴不定,龇牙咧嘴的,让人怪难琢磨。又笑?樊玉清只觉得他笑的好瘆人,还不如不笑。她不再慢悠悠地吃饭,这样的场面还是早些撤离比较好,可好死不死,她被米粒呛到了,只能失礼的拼命咳嗽——转瞬,她面前多了一盏茶。樊玉清迅速饮下,终于缓解了想要咳嗽的症状,等等……竟然有只手在拍她的背!她猛然对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的男人的眼睛,整个人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呆呆地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就在她想着如何让他将手拿开的时候,有人打破了这个怪异的场面。闻彦之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拖着长音道:“看来咱们来的可不是时候啊。”说话间,他还挑眉瞥了眼身侧的樊思远与樊玉溪。可这俩人呆愣愣地,完全没有懂他的意思。樊玉清看到他们来了,瞬间起身,莲步轻移,慌忙地退了几步,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低垂下头,问候:“请世子安。”而承垣王看着自己举在空中的手,心中不免得泛起一丝落寞,随即,缓缓将手放下。眼尾扫了下闻彦之,有丝怒意。可闻彦之就当没看似的,打趣她道:“承垣王安吗?他安我便安。”这话惹得樊玉清微微蹙眉,迟迟不肯抬头。承垣王解围道:“用膳吧。”众人方才落座。就在樊玉清纠结着要不要坐在他的身侧时,樊思远小步疾跑地来到她的身侧,坐在了承垣王的身边。她的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挨着樊思远坐下了。“殿下,您喝茶。”樊思远正叭叭的献着殷勤。“殿下,您这是前往何地啊?”承垣王面无表情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说道:“兖州。”樊思远激动道:“哎呀太巧了,殿下,那咱们岂不是同路,我们也要去往兖州!”“是吗?”承垣王眼尾上挑,语气中带了几丝明知故问的意味。“是啊!殿下,既然同路,可能同往?”听到樊思远这样说,樊玉清迅速接话道:“四弟弟,我想殿下与世子脚程快,与我们一道,怕是误事。”樊思远原本就是试探性地问话,若是能一起,他便可以跟承垣王御马前行,日后说出去是何等的威风啊。可他却被二姐姐的话,浇灭了内心的雄心壮志。樊玉清看着这傻小子没出息的样子便想揍他,奈何周围人数众多,有失她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身份。她只能这样提醒樊思远。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与他同往,与他同往像是去地狱似的,她怕做噩梦。所以,她心中祈求着佛祖,他可千万别答应!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于王爷身上,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有人眸中满是期盼,有人则是隐忍与慌张。可承垣王却不疾不徐,将手中的茶盏转了又转,盏中茶叶早就沉了底,他们等了又等也未听到他说话。他像是在认真考虑着。约莫一刻后,听他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说道:“好啊。”说完,他淡然一笑。听他这样说,闻彦之微挑眼尾,在他意料之中。樊思远掩盖不住雀跃,格外稳当的拎起水壶,给他‘心爱’的殿下添满了茶,眉梢眼角全是藏不住的喜色。樊玉溪娇羞的瞥了下身侧的闻彦之,也是满眼的喜悦。相反,樊玉清听到他说好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面如死灰。早知道就不求佛祖了,如今没有灵验,像是砸了佛祖的招牌似的。樊玉清木然地端起碗,用筷子又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饭粒,米粒一颗颗被碾开,又黏连成团,像是理不清的千千结。她的眼睛始终垂着,眸光涣散,嘴唇抿得发白,咀嚼的动作也僵硬缓慢,仿佛吞咽的不是饭,而是哽在喉头的苦楚。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朝着面前的盘子里,猛猛地夹了一筷子菜,如同嚼蜡一般。终归是躲不掉,逃不过——在她没看到时,承垣王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另外三人见着承垣王笑意满面,用膳时也格外高兴。这时,外面大堂传来了一阵议论声。路人甲一号:“你们听说了吗?刺史府被抄家查办了,好像是上面的大官知道马家公子欺压老百姓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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