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瑢合大胜南蛮,班师回朝,举国同庆,皇上摆设宴席为他接风洗尘,临了之际,皇上喊着他说起樊公生前在朝的种种。他岂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出宫行事左拥右护总有不便,这是想让他去樊府走一趟。事实证明皇上确实是这个意思,先帝最为重视他,皇上都看在眼中,他去便能给樊家带来莫大的脸面,任哪家王公贵族都会顾忌行事。樊公救驾有功,葬送性命,先帝在世之时便对樊家百般照顾,临终前也提到了樊家,作为先帝的子嗣,应当继承父愿,了结父愿。樊家老太太寿辰当日,皇上命人备好寿礼送到了昭和殿,尧瑢合任凭小太监替他更衣,黑色蟒爪在肩处威严且扎眼,那是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殿下,皇上命瞿公公将送给樊家老太太的寿礼送来了。”末风禀报,他觉得皇上有些瞧不上殿下,明明将此事交给了殿下,为何又掺手准备了寿礼?难不成皇上既不愿意屈身到下官府内贺寿,又想赚得好名声?那殿下已经备好的寿礼怎么办?难不成一家人要送两家寿礼?传出去怕是又要说殿下觊觎皇位,偏与皇上对峙了。“皇上有心了,有劳皇上体恤本王,本王正愁着备些什么寿礼好呢。”男人说话的声音极为淡漠,丝毫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瞿公公上半身呈九十度,应声后离去。“殿下,您明明……”末风实在不懂殿下为何这样说,男人打断他:“是柳氏的主意,何必为难皇上。”他这个皇兄他最是了解,本来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竟有柳氏这样的母亲,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他从来没有怨恨他登基大宝,只是碍于柳氏这个杀母仇人,他无法与他回到从前那样要好的时候罢了。夜里,他来到樊家,说起来,别说的皇上,除了狄太傅与闻太傅的府上,他也不曾去往任何一位下官的府内,今日倒是稀奇,全了樊公的脸面。“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你不长眼吗?竟敢冲撞承垣王殿下!”末风怒斥将汤水打翻,打湿了殿下鞋靴的下人,“还不快去给殿下准备新的鞋靴。”樊家的人真不懂规矩,到底是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末风退到男人的身后,他们跟着府内的下人去了客房换靴。“你去瞧瞧寿辰何时开始。”他本就来迟了,再让樊家老太太等久了,便是他这个后生的错了,毕竟还有这么多的耳目。末风应声后离开了客房,也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端着一双全新的黑色高筒靴来到他的面前,伺候他换上,那个下人动作也是麻溜,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换完鞋子后便消失不见了。他每次换靴都有确认匕首的习惯,于是下意识地试了把靴内存放匕首的地方,空空如也,匕首还在那双打湿的鞋靴中,他出门寻找替他换鞋靴的下人,不过走了几步,便听到府内有人大喊:“有刺客!”他只好闻声赶过去。那把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一位妇人而去,他不忍妇人因他这把匕首丧命,也不愿意母亲送他的生辰礼因此玷污。他拼命赶到妇人面前,可还是晚了一步,在黑暗中闪着银光的匕首,穿到了妇人的胸膛,鲜血沥沥。妇人倒下,被他握着的匕首,不再是闪烁银光,而是鲜艳的红,又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死去,那么近那么近……他停滞在空中的手,顿时垂了下来。“母亲!”一道吼叫声传来,他转身看去,身后空无一人,他无奈一笑,许是他想念母亲了。【002】五年后。农庄内,樊玉清坐在织架前穿针引线,替夫君补着上山砍柴时被荆刺划破的麻布粗裳。“母亲母亲,末风叔叔为何喊父亲殿下?殿下是什么,可比烤土豆好吃?”她低头看着瞪着疑惑的大眼睛正望着她,想要知道‘殿下’是什么的小土豆,轻轻地捏了下他胖嘟嘟的笑脸,笑道:“屹儿,殿下可不是烤土豆,也不是考黄鱼,它是一种称谓。”小家伙转着溜圆的葡萄眼,看似听懂了的模样,学着他父亲得知军务处理得当时满意颔首的样子,慢悠悠地点了几下头。要不说是亲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看着儿子就像是看到了他一样。“父亲偷懒,每次末风,末雨叔叔来的时候,父亲就不去打柴了。”平日父亲不让他缠着母亲,害他不能与母亲亲近,得了机会便‘大义灭亲’的告起状来。“……”他们自然不敢让尧瑢合干沉重的活,看到了便不能装作眼瞎啊,“屹儿可不要学你父亲,凡事亲力亲为,这样才不会让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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