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楚怀夕按下玄关处的全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填满世界。她踢掉高跟鞋,趿着拖鞋提着菜钻进厨房。徐以安摇了摇头,换上自己的专属拖鞋,蹲下身,将楚怀夕的鞋与自己的平底鞋摆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走进厨房,“我帮你洗菜。”楚怀夕哪舍得未来老婆干活,很夸张地啊了一声,指着流理台上的菠菜,“还是别了吧…就你那洁癖,咱们今晚估计只能吃菜干了。”徐以安盯着菜叶上的泥土,眉心皱作一团。楚怀夕的目光落在她不知所措的眸子里,抬起胳膊,用胳膊肘推着她的肩膀往客厅走,“行了行了,你快坐着休息,我会很快做好饭的。”徐以安嗯了一声,“辛苦了。”“不辛苦,我的荣幸。”徐以安端坐在沙发上,捧着保温杯,扭头看向在厨房里扇动翅膀的蝴蝶。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吧台调酒时的花蝴蝶。花蝴蝶不论身在何处,都美好的让人挪不开眼。徐以安放下保温杯,右手搭上右手腕,阖眸细数脉搏。数了三次,心率保持在115频次左右。她皱起眉头。所以,我真的喜欢楚怀夕?“徐医生,开饭啦~”楚怀夕温柔的声音传来的瞬间,徐以安将心底的问号改写成句号。餐桌上。楚怀夕盯着徐以安,扬着尾音欠欠地啧了一声,“徐医生的吃相真好看啊~”徐以安一愣,茫然地放下筷子。楚怀夕夹起面条,吸溜完一根面条,“你看我吃面是这样的。”徐以安见状想到小时候去表妹家做客,小姨告诉表妹和她面条得吸溜着吃才香,她试了试果然面条变得更香了。第二天在家吃饭时,她下意识吸溜起面条,却被母亲罚站了一小时。徐以安眸底浮现着显而易见的悲伤,木讷讷地问,“你这样吃面,你爸妈不会让你罚站吗?”楚怀夕闻言愣住了。罚我做什么,大家不都这样吃面条嘛。倏地想到什么,心一瞬被利剑穿透,她随口胡诌,“罚啊。不仅要罚站,手手还要挨板子。”徐以安缓慢眨了眨眼。原来也有人会因为这种事被罚站…楚怀夕似乎比我惨,至少我没被打手心。楚怀夕埋首吃了一大口面,将嗓子里的心疼藏进胃里,嘴角带着抹混不吝的笑,“现在她们又不在我身边,我就算把面条吸溜上天她们也打不着我了。而且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我有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吃面的自由哦。”徐以安垂下眼帘看着面条,陷入沉思。楚怀夕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嗓音轻快,“徐医生,你要不要也试试看?我给你说哦,这面条吸溜着吃真的更香呢。”徐以安思忖几秒,摇头,“不要…”“试试嘛。”楚怀夕朝她伸出手,“如果你试了发现没有变得更香,你就打我手心惩罚我。”徐以安嗔她一眼,“哪有人讨打的?”楚怀夕笑着嘁了一声,“那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嘛。”夹着嗓子连连撒娇,“哎呀,你快点试试嘛,快点快点~”徐以安架不住这人撒娇,滚了滚喉咙,拿起筷子缓缓夹起一根面条,学着楚怀夕,学着小姨和表妹,学着小时候的自己,轻轻地、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吸溜了一小口面条。下一秒,眼前没有出现失望的面容,没有罚站,只有楚怀夕温柔的声音,“我们徐医生真棒啊!怎么样?好吃吧?”徐以安闻言愣了几秒,俨然没想到三十一岁的自己,竟然会因为吸面条而被夸奖。眼眶蒙上一层氤氲雾气,她颤了颤眼睫,努力地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意,但一张口,积攒多年的委屈立即涌上来,“嗯,好吃,很好吃…”楚怀夕看着她,心抽地疼了几下,眼底被她微微颤抖的嘴角硬生生烧红了一片。指甲嵌进掌心里,楚怀夕不露声色地呼出一口浊气,语气像是要和人拼酒的似的,“好,接下来让我们吸溜着干完这碗面。”随后低垂着头,心无旁骛地吸溜面条,整个人肆意自在的不得了。徐以安抬眸看向楚怀夕,眼底还泛着红,莫名被这人蛊惑,跟着她吸面条。餐厅暖黄的灯光,像被揉碎的蜂蜜,均匀地洒在两人身上,浓郁的面香,和着此起彼伏的吸面声,暖了整个空间。楚怀夕吃得兴起,汤汁溅到了鼻尖,徐以安见状,忍俊不禁,下意识抽出纸巾帮她擦拭。楚怀夕身子僵住,直勾勾地盯着徐以安。洁癖怪居然没有嫌弃我?!半晌,她俏皮地眨眨眼,“感谢徐医生~”“不客气。”徐以安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拿起筷子继续吃面,唇角带着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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