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若游丝的声音里藏着锋利的钩子,“你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孩子,你不管我们了吗这些年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们终于愿意问我想要什么了…”徐以安自嘲地笑了笑,指甲深掐进掌心,“这些年你们的确对我很好,好到一度让我失去了自我。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因为你们的好,成为你们的提线木偶。”“放肆!”徐父猛地起身,金属椅在地面刮出一阵尖锐声响,“徐以安,你以为我们愿意管着你!要不是害怕你像你妹妹”他突然噤声,病房陷入死寂。徐以安闻言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烟味在鼻腔里翻涌,母亲腕间的留置针泛着幽幽冷光,和记忆里妹妹逐渐变平的心跳线重叠。原来这么多年,父母并未忘记那场噩梦,只是自私的将她也困在了永远醒不来的梦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呼吸不畅的徐以安蓦地闻到一阵淡淡的柑橘香,眼前闪过楚怀夕裹着毛毯,赤脚跑出来的画面,耳蜗涌入那句,“我等你回家。”滚烫的岩浆在胸腔里炸开,烧穿了压在身上二十多年的枷锁。“爸妈,不论如何,我都要搬出去。”徐以安摘下眼镜,露出泛红的眼睛,不容置噱地说,“不是因为我叛逆,也不是我在和你们赌气,只是因为我想遵从自己的心,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人生。”徐父诧异地看着女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也知道女儿终究会离他们越来越远。他有一瞬间想劝妻子,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将话咽了下去。徐母怔愣在原地,想到什么,瞳孔闪过一丝惶恐与悲伤。她发出凄厉的哭喊声,“什么叫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人生!安安!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不懂事了!是不是楚怀夕怂恿你的!”徐以安掀了掀眼皮,轻声说:“妈,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安安。”“住嘴!!你不要再说了!”输液架被徐梦重重推倒在地,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昏睡的麻雀。徐父扶住情绪激动的妻子,安安…”徐以安冲两人露出一抹失望透顶的笑,最后看了眼满地狼藉,转身时白大褂扫落摆在床头柜上的全家福,将父亲未说完的劝阻切断在身后。医院后门的冷风径直扑在脸上,徐以安抬头望向一片漆黑的夜空,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许久后,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头也不回地朝着属于自己的那盏灯走去。我想和你结婚推开防盗门的刹那,带着淡淡柑橘香的暖流扑面而来。徐以安勾起唇角,快步走向客厅。楚怀夕听到动静急忙跳下沙发,赤脚踩在地毯上,发梢沾着水珠,唇角撑起甜甜的笑,扬着调子喊她:“老古板,你终于回来啦~”徐以安敛起笑意,“怎么又没穿拖鞋!”楚怀夕摸着后脑勺悻悻一笑,“哎呀,一激动忘了嘛~我现在穿~”她快速穿好拖鞋,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姜茶,不由分说地将茶杯塞进徐以安手里,指尖擦过对方冰凉的手背时,眉头皱成小山丘,“你没开空调吗?手怎么这么冰啊!快把这个喝了!”徐以安哦了一声,沉默地喝姜茶。客厅的顶灯调得昏黄,投影仪正放着两人上次在游乐园拍的视频,旋转木马的光影在墙上晃晃悠悠。她盯着画面里自己难得舒展的眉眼,喉头动了动,将剩余的情绪咽了回去。不一会儿,徐以安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郑重其事地说:“我全喝完了。”“真棒!来,过来趴着。”楚怀夕晃了晃手里的按摩精油,“今天下午我特意去美容院学了按摩,保准能把你浑身的郁气全揉出来。”徐以安盯着楚怀夕看了几秒,随后顺从地趴在沙发上,下一秒,后颈立刻贴上温热的掌心。楚怀夕柔软的指尖精准碾过徐以安肩胛骨下的硬结,叹息道:“你老妈又在给你打电话?手机震得我以为地震了呢。”精油的薄荷味在空气里散开,徐以安将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不想接,也不想提她,我…”嘶———话尾变成了抽气声,“你轻一点!”楚怀夕充耳不闻,拇指重重按压住徐以安腰侧的穴位,老神在在地说,“疼就喊出来,憋着气小心乳腺增生。”墙上时钟的分针缓缓走了半圈,徐以安紧绷的脊椎一寸寸松了下来。楚怀夕跨坐在徐以安腿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徐以安,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明明浑身是伤还硬撑着说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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