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泱看着她,也不忍斥责她不识大体,轻叹一声安抚她:“本宫既然接手了皇兄所托之任,自是要做好,这些小事也无足挂齿。”待蚕结茧,抽丝又是难题。柔伊工匠对抽丝之具陌生,东辰工匠与蚕娘细心传授教导着,也好了一些。“蚕丝纤细,轻拉慢绕,用力不均则丝便易断。”东辰蚕娘拿起丝头置于纺车,手上缓缓转动,丝线随之缠绕,可谓令人惊叹。可不少人尝试时,丝线仍屡屡断裂。一来二去,不免有人身心俱疲,颓丧着不愿再试。蔡泱沉下心想,此等技艺定是难度非常,作起来也绝非易事,她缓声安慰众人:“熟能生巧,这活头一次做起来也实属艰难,不妨再试试。”众人垂首不言。正当她气馁之时,魏时崇跨步走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厉声:“我柔伊巧匠万难都跨得,岂可在这抽丝一事上懈怠!”男人语气威严,不容置疑,众人听了不寒而栗。“奴知错……”众人又自顾安稳做起了活,蔡泱微微蹙眉:“大王不该如此怒斥他们,本宫也知道,这抽丝之事难做。”魏时崇掌心温暖,他自顾给她捂着手,转念一想还是把她拥在怀里,闭了闭眼:“本王想着,这初春天气还尚存寒意,你身子孱弱,整日操劳司衣局之事已实属不易,震慑不了这些工匠,怕是你又要平添些烦心事。”闻言,她深吸一口气,扬了扬唇,有些难为情:“王上挂念,本宫也是欢喜,如此,便回宫歇息吧。”“好。”柔伊北地。冬日夜幕降临的快,人间在白日已做不完活,人们颓首归家,不时,火光与炊烟纷起。左贤亲王府内。魏时兆倚在软椅上,手里拨弄着珠串,闭目。谋士曾显瑜自府门进了前厅,跪拜。“王爷,王都中传来消息,大王与那东辰女子似是琴瑟和鸣,夫妻之情甚好。”残阳的光透过斑驳的窗棂,魏时兆闻言,蹙眉睁开眼,被光刺了一瞬。“啧,”他不耐烦地用手一挡,站起身走至曾显瑜身前:“夫妻之情甚好?”“魏时崇怎么敢,为了那个女人,将父王在位时所占东辰之地全部归还?!”他发怒诘问,明明打了败仗不堪一击的是东辰,魏时崇若是集中兵力攻下东辰岂不是更为划算?“柔伊先前经与西域战事后兵力折损,许是大王觉得此时攻下东辰势必会给百姓带来灾祸,战事若起,税务之收定是……”“住嘴!”魏时兆厉声打断他。“魏时崇就是个懦夫,他只是不敢与东辰对战,可他怕,我可不怕!”他甩袖转身,沉声:“昔日我败在他手下,他不敢一剑杀了我,是他此生最后悔之事!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曾显瑜起身,看着魏时兆的背景,眯了眯眼。昔日他助魏时兆行策反之事,只是认为这天下乱象已数百年,唯有效仿先贤用武力统征四方,方能得天下太平、统一。对于他这一计,魏时崇主张和亲,只想停战修好的作为显然令他失望,反倒一直有好战之心的魏时兆兴许能实现这一大计。可如今柔伊现状确实经不起攻下东辰,魏时兆好大喜功,目无长远,他焉能不知这是一大忌?只是事到如今,只能继续向前走。“王爷,近日为积钱财之事,属下已安排人手着手去办,思前想后,还是铸币最为合适。”魏时兆不想那般繁琐,蹙眉问:“为何不多三成赋税?按原先的数目上缴,剩余的充盈私囊。”闻言,曾显瑜轻叹一声他的自私自利,道:“王爷所辖之城远离王都至北,这苦寒之地人烟本就稀少,自是不富裕,先不说百姓能不能拿的出多了这三成税的钱财来,就是拿的出,一时半会又能积攒多少呢?”“那要如何?”“自然是铸币,只是还需些时日,才能看到大成效。私自铸币一事,地点已选好,工匠也在招募,之后把控盐铁产业,还需徐徐图之。”曾显瑜语气平淡,眼神却透着狠厉与冷静。魏时兆不满道:“怎么都这般慢?我可不想一直屈居魏时崇之下看他风光,他不过就是卑贱的杂种,那一双浅眸看的叫人恶心!怎能配与本王的出身比较?”曾显瑜微微皱眉,劝说道:“王爷,此事急不得。操之过急,恐引起王都警觉,那我等之前的努力便都要付诸东流了。”魏时兆轻嗤一声:“先生总是这般小心翼翼,听闻龙城城主等与东辰边邑私贩丝绸之事败露,魏时崇今日频频更换城主人选,竟还设了监察官,派给隼不言驻扎巡探,他倒是会做表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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