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月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情,她动作一停,态度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这样啊。”“幼月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我在给娘子熬药,不便走开太久。”说着,便要转身回到小厨房。幼月连忙跟着走了进去。凭御轩的小厨房自然比不得芳菲院的后厨齐全豪华,幼月没忍住皱了皱鼻子,看了眼药锅里煮沸的浓黑的药汁。“二娘子每日都要喝这种药?”小叶应:“嗯。”“那过几日去扬州请期,不也得……”“自然耽误不得。”小叶顿住,回头看她,“幼月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儿吗?”“没、没什么了,”许是有些心虚,幼月移开视线,“不过……前天那顾神医回来,没同你们说些什么吗?”小叶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说什么?没说什么,不过叮嘱娘子按时吃药而已。”看她脸色茫然,幼月这才放下心里的惊异,扯出个笑来敷衍:“原来如此。”语罢,就要起身告辞,临走时,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煮药的小叶。秦淮河岸,码头处。江风阵阵,带着清晨的微凉,将顾云篱额前的发丝吹散,露出她紧蹙的眉头。此行的目的地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邹妈妈今日传来消息,敕广司总舵主现下正在扬州。“邹妈妈让我带的话就是这些了,为几位租借的船还有半刻启程。”来送口信的女子递来一个信封,“这是妈妈托我转交给顾娘子的东西。”顾云篱接过,那信封很薄,上面空空如也,只有里面似乎有薄薄的一张纸。“扬州自有接应娘子的人,若是那位总舵主不应,娘子可以拿这信一试。”顾云篱自然感激不尽,接过信封揣进袖中,交手向她行礼:“邹娘子慷慨,云篱感激不尽。”“自然,妈妈说了,不是白为娘子筹谋的。”女子笑眯眯回了礼,“还请顾娘子诸事毕后,为妈妈诊脉医治。”顾云篱顿首笑道:“这是应该的。”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那拏舟的船夫便已撑着小船来了。他呼喝了一声号子,固定住船,便请两人上船。经历上次的坐船一事,顾云篱难说心里没留下什么阴影,但那船夫体格健壮,看她犹豫,又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水路的安全,倒让她安心了几分。清霜在她身边道:“有我在呢姐姐,管他龙门卫还是什么皇城司,都不中用!”顾云篱失笑,应她一声,便上了船。江宁府内的秦淮河道不宽,来去只能容下两条小船通行,两人坐在船头,那船夫站在船尾划船,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一阵阵在顾云篱耳边传来,将她有些纷乱的心绪抚平了不少。河面之上闪烁,浮光跃金,初升的日头金光反射在顾云篱眼中,刺得她睁不开眼,一时间只能感受到身下不受控制的小船的摇晃浮动。身后,船夫的声音传来:“两位小娘子,下来抓稳了,要驶入主河道啦!”他操着一口金陵口音,声音宽厚,一瞬间,声浪顺着船舶一并飞入宽阔的河面之上。水花激起,顾云篱感受到身体在前倾,赶紧抓紧了身边的扶手,一时间,清霜也兴奋地“哦”出声来。“那女娃!别站起来!当心掉进河里!”耳边传来船夫惊愕的呼声,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湿润的江风。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更加模糊,逐渐地,与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一片淡黄色的裙角掠过朱红色的门槛,林慕禾被小叶搀扶着迈过了大门。午后的阳光洒了下来,打在她脸上,带起一丝微弱的燥热。“娘子,小心脚下。”旧宅后门处,马车停了四五辆,一众仆役来来回回搬运着东西,忙得脚不沾地。顾云篱离开的第二日,林慕禾也启程去往扬州陪同林慕娴请期。林慕娴还未出来,自己自然不敢先她一步上车,便静立在门口等她出来。等了好一阵,腿都有些发麻的时候,才听见林慕娴的声音远远地飘来。“二娘子。”有人在她身前停下,行了一礼,“大娘子来了,可以启程了。”林慕娴也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林慕禾,蹙眉问:“我送你的那副首饰,怎么没戴上?”林慕禾敛声答:“首饰珍贵,慕禾怕来回奔波弄坏,坏了姐姐一番好意。”林慕娴没处挑错,便勉强应了:“带的东西多吗,若是不够,再添一辆马车也行。”小叶连忙答:“回大娘子,只带了几件衣裳首饰和煮药所用的东西,车里放得下。”听见煮药,林慕娴的神色微变:“你这位顾神医说是要为你诊治,却几天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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