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寻腰带的玉饰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谁也无暇顾及。仲堇反身将人压倒时,殷千寻竟出人意料地卸了力道,任凭自己被按进泛着潮味的床褥。美人蛇的鳞甲已被剥得七零八落,此刻终于露出了内里的驯顺——仰颈承接着仲医生罕见的强势,喘息凌乱得不成章法,指节在那沾血的衣料上抓出凄美的褶皱。窗外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啃蚀殆尽,房内只余彼此交错的呼吸。笃、笃、笃。突兀的敲门声像柄冰刀,劈开满室燥热。床上交缠的身影骤然凝固,身下人涣散的眸光倏地一凛,几乎要凭本能翻身而起,却又被仲堇按着肩膀压回了原处。……这位方才虚弱不堪的医者,这会儿也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奇劲,指尖抵着殷千寻剧烈起伏的喉骨,眼底暗潮翻涌,声音低沉性感得不像话了:“不理。”然而,烛火摇曳间,门外又传来一声战战兢兢的呼唤:“二…位姑娘…?”小伙计声音颤颤巍巍,显然已听出了屋内不同寻常的动静,虽不敢贸然打扰,却又不得不履行差事,好回去睡觉。两人艰难分开时,唇齿间仍残余着彼此的温度。殷千寻的衣裳已凌乱不堪,半褪着滑落至肘弯,露出的肩如寒夜里的雪,在昏暗的烛光里泛着微微的冷芒。仲堇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瞬,强迫自己回神,扯过被子,轻轻掩住她的肩,起身去开门。小伙计面色绯红,低垂着头不敢抬眼,怀里紧紧抱着两身干净衣裳,手里攥着金创药,结结巴巴道:“东、东西送、送来了…打、打扰了…二位继续!”说完,东西往仲堇怀里一塞,几乎逃命似的转身冲下了楼。仲堇面无表情关上门,将金创药搁在一旁桌上,衣物随手搁在床尾,而后在床边坐下来,低眸去看依旧躺在被褥间的殷千寻。殷千寻也在看她,眼底尚存着浓雾般散不尽的欲念。仲堇伸手,指尖落在她的额角。一缕青丝散乱地搭在颊边,像一条蜿蜒游动的细蛇,被汗浸湿了。医者的指腹轻轻掠过,将发丝绕回耳后,声音带着明知故问的试探,道:“不是说,对我只有‘好感’么?”殷千寻唇角一勾,扯出个风流的笑。她漫不经心地应道:“是啊,只有好感。”哪怕天塌下来砸到头上,殷千寻的这张嘴也得□□到最后。仲堇手心覆到被面上,五指微微陷入柔软,指尖似有若无压着底下的弧度,隔着厚厚的棉被,依然能察觉到那里急促的跳动。“只有‘好感’…”她嗓音低哑,手指在被面上画圈圈,“心跳成这样?”殷千寻懒懒地掀了掀眼帘,哼笑一声,而后支起身子,慢条斯理伸手去够床沿放着的干净衣裳,嘴角噙着笑,轻飘飘地扔出一句:“仲医生,成年人做这种事,心跳得不快…”她指尖勾着衣带,倏地往下一拽,笑意更浓,“可就坏了。”仲堇的视线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喉咙轻轻一滚。殷千寻已下了床,抬脚往屏风后走去,背影慵懒得像只猫。当仲堇带着潮热的水汽,从屏风后走出时,殷千寻正仰躺在床上,身子骨散漫。小伙计送来的粗布衣裳实在是粗,弃在床脚,她仅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中衣,如瀑的发丝铺在枕上,衬得整个人美得晃眼。仲堇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发现她在看房梁上的一片蛛网。网织得细密,悬在阴影里。仲堇视线下移,追着那节薄纱里若隐若现的腰线,抬腿迈上床沿,膝盖陷进被褥。“那…”她咬字极轻,“继续?”殷千寻仍盯着蛛网,只睫毛扇动了两下。“好啊。”她转过脸来,眼里汪着笑意,“你在上。”薄绸下起伏的曲线像暗涌的海。仲堇俯身,唇舌游走过肩颈,冷白的肌肤渐渐泛起潮红,像雪地里燃起的火。殷千寻的喘息碎在被褥间,手指陷进她散落的乌发。屋外,北风撞响了窗棂。蓦地,像是被这一下惊醒似的,殷千寻攥住了仲堇堪堪游走至腰部的手。肌肤一寸寸凉了下来,像退潮的海。她怔怔地望着仲堇,而仲堇也怔怔地望着她:“怎么…”她忽然撇开了仲堇的手,背过身去,将那层薄薄的绸衣往肩上一拢,连带着方才旖旎的热度也被兜走了。仲堇挨了一闷棍似的,望着她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凸出的形状几欲振翅。不对劲,还是不对劲。片刻,她贴着殷千寻的背躺下。没敢再碰她,只最大限度放软了嗓子,像哄一只莫名其妙生闷气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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