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审讯不叫审讯,一般都是刑讯,进了衙门不先问话,得先上夹棍。“秦先生走后,他那套东西没人弄得明白。我们王爷问了刑部的老员,东拼西凑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之前王爷想叫你去王府也是为了秦先生,结果前两天秦先生找我,叫我把一个册子给王爷,就是审讯之法。”段之缙攥紧了拳头,他该知道的,自己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叫端王另眼相看,秦先生可是纪禅早就盯好了的人。“先生说了什么?”“先生求王爷尊重你的意见,不要再叫你去王府,王爷答应了,本来是想赏赐给秦先生些东西,可秦先生拒绝了。我们就想着赏给你是一样的。”他说着,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五千两银票,“这是王爷赐给你们置办丧事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你们家的事情都归我管。”邹文把自家的地址告诉段之缙,叫他千万不要不好意思。“等着出殡那一天,我还来呢,和礼部的官员一起送封赏的诏书。”说完这句话,邹文也不用人送,和吏部侍郎一块走了,段之缙静默地站在原地,心里翻腾着对先生的感激,然后被一声尖锐的嚎哭打断。此时朝廷来的人已经走干净了,姨娘们也都从后院出来,陈姨娘和她的儿女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周姨娘被女儿扶着坐在太师椅上,为一片灰暗的前途流泪。施姨娘呆愣地站着,就如同王虞一般。王虞从刚才听吏部官员慰问的时候,精神便集中不起来,她脑子里全是两个字——“死了”。怎么就死了呢?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不,其实不对劲的地方早就有了。眼珠一下下转到段之缙身上,她看着眼前的儿子,把他叫进了小间,叫两个嬷嬷远远地把守着。“我赐给你的丫头翠佩同我说,你身边的王章总是出去买药,不知道干什么用,还有送行那日,我似乎听到了什么阿芙蓉。”段之缙知道翠佩是个小奸细,但是说给母亲也不是说给别人,也就任她去了,不过“金丹”一事翠佩是不知道的。现在阿芙蓉暴露了也不心慌,跪在原地点点头。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虞的眼泪落到帕子上,哽咽道:“我还能说什么,怎么会有抽阿芙蓉抽死的人啊!对于母亲来说是好事,只是你们俩的身份,万一有阴司地狱报应……”子杀父,悖逆伦常,真的会平安无事吗?段之缙起身为王虞倒水,安慰道:“父亲有此一难,不就是报应不爽吗?”王虞的哭声梗住,段之缙接着道:“当初他想要饿死母亲,最后自己水米不进,又想溺死姨娘,最后自己喝水喝得腹胀如鼓,这不就是报应吗?”“母亲不必担忧,世上之事大抵如此,横贪暴敛的人生出来败家子,造什么孽得什么果,我父亲养得我这样的儿子,大概也是他该得这样的果。”王虞用帕子捂住下半张脸,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事情已经这样也无法挽回,只能殷殷叮嘱:“可怜你这样孝顺的孩子,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用来买了阿芙蓉,谁知道你的父亲不争气竟然把这玩意儿当成灵丹妙药日日用,这也怪不得你。我在南方的时候,也没说过还有抽阿芙蓉抽死的。”段之缙却摇摇头:“母亲,老爷他是溺死的,不是抽阿芙蓉死的。”王虞打了个激灵,看着段之缙的眼睛喃喃道:“对……是溺死的……你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段之缙听话出门,叫仆人看好了姊妹和两位庶母,不要在太太不在的时候做出祸,又把肖伯带去了老爷的书房问话。这屋子已经清理干净了,一共放了五只蝎子都已经被抓到碾死,段之缙坐在老爷平时坐的地方,蹙着眉看站着的肖伯,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笑着问道:“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很受老爷的重视,现在老爷没了,母亲并几个姨娘父死从子,我就是家里最大的主子了,你说是不是?”肖伯赶紧奉承道:“这是自然,以后任二爷吩咐什么,咱们做奴才的都不打一个磕巴。”“我想,老爷的死因应该不像是折子上说的吧。”肖伯呲牙咧嘴,然后讪笑着回:“奴才虽然不顶什么大事儿,可也知道要是老爷死因不体面,我们这些奴才也没什么好结果。”段之缙托着腮示意他继续说。“老爷一路上都用着‘药’,吃不下饭脾气也不好,当时走在桥上,老爷是突然发狂从车上跳下来的,然后手舞足蹈扎到了河里,当时还下着雨,四周也没个赶路的人,奴才这才编了瞎话,也是为了老爷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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