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今自己却成了谋害国子司业的嫌犯,谢惊枝只觉得头疼。今日她本是收到消息,有人想聘她为自己应诉,相邀她至青鹤楼内商谈。前世她不小心走错了房间,才误闯入那国子司业的厢房。而重活一世,等她醒来时那国子司业已被暗害。原本她是易容出宫,若是不想惹上麻烦之后不用这张脸便是,但她无法舍弃辨言堂状师的身份。假公主的身世随时可以要她的性命。而这个把柄在宁家手上,便足够让她彻夜难安。宁家党羽众多,若她日后真和宁家翻脸,状师能接触的案子不乏与贪官污吏有关,说不定能提供不少便利。回想起今日她在青鹤楼内所见到的场景,谢惊枝闭了闭眼。虽并不清楚她是在何种机缘巧合下获得了这种能力,但好歹也是多了一道筹码,之后以状师的身份断案,以此能力自己也能事半功倍。再者,便是谢尧。前世曾站队皇子的世家大族最后皆被谢尧屠了个干净,但不知为何他却没动宁家。虽然已经知道谢尧真面目如何,她也没再打算招惹。但若是能让谢尧与宁家结下死仇,直接借刀除掉宁家也不无可能。想要做到这一步,她势必要设法接触谢尧才行。至于其他,今世她无意再涉足朝堂,日后在宫中安心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公主便是。收敛心神思索片刻,谢惊枝起身唤来云霜,换上一身嬉水翠鸾褶裙。斟酌一番后外身又披了件靛青薄烟纱,衬得腰若约素,婀娜不盈一握。“三皇兄近来如何?”听见谢惊枝状似无意的一问,云霜手间动作一滞,很快又回过神来:“三殿下历来体弱,很少出殿。近日抱恙,已有半月未去文华殿习课了。”抱恙还有心出宫?谢惊枝挑了挑眉,不过这理由给她用倒是恰好。“霜儿,替我梳妆。”如墨瀑发被盘成发髻,以玉钗簪起。皓腕戴上一只翠滴玉镯,未施粉黛便已现姝色。“公主可是还要出去?”“嗯,我去看望一下三皇兄。”谢惊枝无视掉云霜眼中的惊诧:“去膳房寻些特色点心,我一并带过去。”轿辇一路行至谢尧所居住的地方,虽是早有准备,但真正见到,谢惊枝还是为眼前偏隅宫殿的冷清萧条讶异了一瞬。秦觉一人守在殿门外,端着素来的面无表情,乍见到突然前来地谢惊枝也没多少惊讶,朝她见礼。“秦侍卫。”谢惊枝面上一副亲和笑靥:“听闻三皇兄进来抱恙,我特来看望,劳烦通报一声。”不多时,秦觉通报回来。“五殿下,请。”将云霜留在外面,谢惊枝一人提着食盒走了进去。绕过照壁,庭院内竟未见有一侍奉之人。建筑之上更是四处掉漆,很多物什都是年久失修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谢惊枝心里极不是滋味。同是皇子,其他人得母族庇佑,受谢执喜爱,自幼承欢父母膝下。就连她,纵使谢执不喜,但还是会因为宁家势力作几分表面功夫。唯有谢尧,谢执对他连逢场作戏都不曾有。思及此,谢惊枝暗叹口气。平心而论,前世在她不明不白死去前,谢尧行事疯是疯了些,对她却并不算苛刻。最后也真遵守了约定,没有拆穿她的身世。推门进去时,木门发出冗长刺耳的声音让谢惊枝呆愣在原地。“这门坏了许久了,只是这月宫里的份例未到,还未修缮,妉妉见谅。”“妉妉”二字让谢惊枝微微恍神。前世也是如此,妉妉是她的乳名,不过垂髫时的称呼,年岁渐长后宫中便无人再会这般唤她,除了谢尧。她并不喜被人这样称呼,偏生谢尧次次都似毫无所察一般。房间内檀香袅袅,谢尧正跽坐于案前弄茶。茶具置换于指尖,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慵懒的意味。饶是见惯美人,谢惊枝也不得不承认,谢尧确实长了一副谪仙似的皮囊。她走过去,与谢尧相对而坐,将手中的红木五彩点螺食盒置于案上。“三皇兄可见好了些?”“今日已好了不少。劳妉妉挂心。”谢尧笑了笑,言罢掩袖轻咳几声。装得还挺像。“我让太医院遣人过来再为皇兄看看。”谢惊枝笑得一脸乖巧。“不用这么麻烦,之前已有人来过了。”谢尧神色温柔自然,为谢惊枝斟了盏茶。不经意忆起前世谢尧将鸩药给谢执灌下的场景,谢惊枝内心一时有些复杂,半晌未动那茶水。她来本意是想着既然要和谢尧拉近距离,还是从平日润物细无声的关怀下手的好。但两人除了幼时冷宫算不上好的相遇,余下几乎未曾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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