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特地吩咐过云霜不必过来接她,谢惊枝走到谢尧跟前,问了句:“三皇兄,一同走吗?”谢尧抬眸时,便瞧见少女轻扬了扬手中的伞,一身浅色软烟罗裙,骤对上他的目光,娇靥染上笑意,让人联想到三月枝头初开的杏花。内心莫名涌起一股焦躁,谢尧淡淡瞧了眼窗外。若是在雨里被淋湿了个透,大概他便见不到这样的笑容了。谢惊枝站在原地,感知到谢尧的情绪倏然淡了下去,正琢磨着这人又是哪里被招惹到了时,谢尧已经如常起身,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心底的念头一晃而过,谢惊枝没有多想。两人一同走出文华殿,见到廊庑下站着的人,谢惊枝微挑了挑眉。她在殿内耽搁了些时辰,这会儿人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宁绾还站在外面不走,是在等什么人?懒得多费心思,谢惊枝正要撑开伞,却见宁绾看见自己的一刹那,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面上一片薄怒。轻眨了眨眼,谢惊枝手上动作微顿,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宁绾的质问。“戏耍我有意思吗?”语气相当不好。谢惊枝一脸懵:“……什么?”可悲盛夏多雨,方才在殿内还觉得闷热……盛夏多雨,方才在殿内还觉得闷热,这时候走出来,才感觉到丝丝冷意。冷风捎带起裙裾,谢惊枝望着眼前怒目圆睁的人,一时间只觉得稀奇。哪怕在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宁绾也是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谨遵礼法之人,周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又何曾有过这般失态。“哎呦二小姐,赶紧将披风披上吧,这见天儿的,还没回府就该着凉了。”目光由宁绾身上移至她身后赶紧赶慢追过来的人身上,谢惊枝微扬了扬眉。只见来人大约四五十岁,臂上挂着件大氅,手上拎了把油纸伞,面容中透着无奈。一走近了,瞧见站在宁绾对面的谢惊枝与谢尧,像是将将认出来二人似的,懊恼地一拍脑门,很快又换上一副热情谄媚样。“瞧我这儿眼力见儿,近些年年纪上来了眼睛真是愈发不好使了,怎么没将五殿下与三殿下认出来。”章连实陪着笑,浑浊的眼底闪烁着精明,“老奴在这里给五殿下、三殿下陪不是了。”一番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了个干净。谢惊枝心底冷笑了一声。这话明面上是在给她和谢尧赔罪,实际上是在提醒宁绾,这到底是在宫中而非宁家,天大的事也不能失了分寸。“章管家日日操劳,到底也得顾念身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惊枝似笑非笑地应了句,“不若我让母妃请太医院的人来替章管家瞧瞧眼睛。”“五殿下折煞老奴了。”章连实哪里敢应这话,赶忙推拒了回来,“这眼睛是老毛病了,哪里还敢劳烦懿妃娘娘。”这下宁绾也终于回味儿过来,不情不愿地给谢惊枝与谢尧见了礼。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袖,谢惊枝才明知故问道:“宁姑娘是特意等我?”“臣女是有些话想同五殿下说清楚。”说完这话,宁绾却没急着再开口,而是望了谢尧一眼。这是要赶人走的意思。这会儿章连实早已退到远处去了,谢尧接收到宁绾的眼神,柔和地笑了笑,抬步便要离开。谢惊枝眼疾手快地扯住了谢尧的衣袖。心下不免一阵腹诽。对着她时便是威胁加逼迫,那副伪装的皮囊说褪下便褪下。这会儿又没有旁人,宁绾给个眼神便说走就走,装什么装。“今日雨大,我又不曾带伞,只能与三皇兄一道回去。”谢惊枝一脸坦然,“宁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视线落在谢惊枝手中拎着的伞上,宁绾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丝毫没有睁眼说瞎话的觉悟,谢惊枝继续道:“宁姑娘若是觉得什么事实在难以启齿,还是憋在心里的好。”说罢拉着谢尧便要走。倒不是谢惊枝有意为难,只是她方才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实在没有想起来宁绾今日专程在下学后等她的缘由。虽然不觉得这压根儿便想不起来的回忆是多大的事,但看宁绾的样子,谢惊枝直觉她要说的也不会是什么让人舒心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五殿下留步。”伸手拦住谢惊枝的去路,宁绾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终归是咬着牙说出了口:“几日前殿下应承与我比试之时,言以此次傅女官考核为约。”嗯?“今日结果下来,殿下分明是故意为之。”宁绾直直望向谢惊枝,一脸认真,“若殿下不愿,大可直接拒绝,何故这般戏耍于我?”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外挂是随机瞳术 神医为何总被蛇咬 中式民俗灵异直播 结婚三年无子嗣?嫁大佬多胎多宝 解白纱+番外 胆小鬼的回响+番外 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我死后的第十一年 寒庭秀骨[修真] 谭先生的谭先生 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 恋综打工,养生爆红 和对家国君成亲后 狐妖王说她是我前前前女友 病娇王爷沦陷了+番外 堂妹逼我换亲,我同意了你哭啥? 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卧底后成了神推偶像 智者不入爱河,女配她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