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沉浸在过去,谢惊枝眼前还残留着那道血海前的身影,未经思索一句话便脱口而出。“想你。”是怎么一刀刀把人剜了的。猛地一个激灵,谢惊枝回过神来,好歹将自己心里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那妉妉不如说说,在想我什么?”沿着谢惊枝的眼尾缓缓往下,谢尧修长的手指略略使力,眉眼见似笑非笑地神情明显透着不信。谢惊枝顿了顿,轻眨了眨眼,转瞬做出委屈的神情来:“受伤的分明是我,三皇兄何故这般生我的气?白日里我有心遮掩,原也是不愿让三皇兄担心。”闻言谢尧低低轻笑了一声,垂手松开了对谢惊枝的桎梏。稍稍松了口气,谢惊枝也不知谢尧对她张口便来的话信了几分,内心感慨自己说鬼话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长。肩臂上的疼痛缓和下去,谢惊枝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膝盖被冷硬的地面硌得有些不舒服,身子才微微动了动,下一瞬便被谢尧拦腰抱起。稳稳被放至榻上,谢惊枝见谢尧又恢复成和煦温润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怔愣,随之看见谢尧递过来的白瓷药瓶,眸底神色更加复杂。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蜜枣儿?暗暗腹诽着,谢惊枝还是乖巧接过了瓷瓶。“妉妉容貌生得极好。”谢尧轻巧的语气掺了丝深意,“还是不要伤了为好。”听懂谢尧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谢惊枝心下不住一跳。按道理无论是谁被人夸赞皮相,内心总会是欣喜的,但谢惊枝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骨间蔓上来。前世每逢谢尧剥人皮时,用的也是与此般无二的话术。总归不能是谢尧这么担心她受伤,是因为他想要剥自己的皮吧?被这过于骇人的念头吓住,谢惊枝不由打了个冷颤。缓了半刻,谢惊枝勉强将心头的思绪压下,真当自己听到赞扬开心一样,弯了弯嘴角:“论起皮囊,还是皇兄长得更好看些。”急着将这茬揭过,谢惊枝转而对谢尧给自己拿药又表示了一番感谢,随后便要将手上的瓷瓶收下,谢尧却突然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未反应过来谢尧的意思,谢惊枝疑惑望过去。谢尧扫了眼她的肩膀,淡淡道:“就在这儿换。”就在这儿?这厢房内就她和谢尧两个人,能怎么换?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谢惊枝瞪大双眸惊异看向神情自若的谢尧,不自觉攥紧了自己的衣袍,半晌没有动静。两人靠得极近,谢尧自然未错过谢惊枝的小动作,微挑了挑眉:“要我帮你脱?”一抹热意窜上脸颊,谢惊枝向后仰了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小声道:“我可以自己来。”谢尧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骨相极好的手指抬起。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谢惊枝连呼吸都滞缓了几分,却见谢尧的手只是将将擦过她的衣襟,最终轻触上她的耳垂。目光在谢惊枝泛着嫣红的小巧耳垂上停留了片刻,谢尧重新将视线落在少女的面颊上,对上她怔忪的神情,嘴角勾起笑意:“妉妉以为我要帮你换药?”此言一出,谢惊枝的脸彻底红了个透,方才是羞的,这会儿是恼的。“你转过去!”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谢惊枝没抑住音调,多少有些张牙舞爪的意思,搭上春日海棠一般的绯红,却连一丝杀伤力也无。眸底浮起一抹真笑,谢尧故意立着未动,见谢惊枝真要炸毛了,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去。静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窸窣声停下,谢尧等到谢惊枝说好了,才又转过身来。谢惊枝的神色已与平日里并无二致,她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摊在谢尧眼前:“这可是王行被该交给三皇兄的东西?”这铜质钥匙被打造得十分精巧,整个柄上都被刻上了精细繁复的雕花,对应开锁的物件,这世上再无第二把相同的钥匙能被仿造出来。见到谢惊枝手上的钥匙,谢尧面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仿佛早便猜到谢惊枝能从傅程桑手上拿到钥匙一样。事实上谢惊枝提出来意后,傅程桑的确并未阻挠,毕竟她从王行身上拿走的那三样东西,本意只是为了拿回谢忱的信以及替黛黛遮掩溯回草的存在而已。“不知三皇兄与我做的交易何时能兑现?”这是谢尧初初便与她约定好的事情,她帮谢尧拿回钥匙,谢尧将能直接定罪宁安琮的证据交给她。原本谢惊枝并未担心过谢尧会不遵守承诺,现下见谢尧收下了钥匙,却迟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隐隐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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