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内力掀出了门外。木门猛地被合上,歧渡惯性朝后退了几步,被秦觉捞了一把。“刚、刚才。”歧渡颤巍巍地指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千言万语堵在喉间,表情怔忪,“我是不是还没睡醒?”秦觉亦是神色复杂,抿了抿唇,没有接话。“我没看错吧?”歧渡尚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意识抓上秦觉的手臂,“谢尧方才是不是在亲我兄弟?”“谢尧喜欢我兄弟?”歧渡转头看向迟迟没有动作的秦觉,瞪圆了双目,“我靠?谢尧喜欢男人?”被轮番不着调的话刺得额角都抽了抽,秦觉一时只觉得头疼。那边歧渡还在继续:“元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吗?不能让他知道吧,大几十岁的人了受这刺激指不定就救不回来了。”甫一受到惊吓的情绪逐渐和缓下来,歧渡自幼在南疆长大,深谙这世上诸事,存在便自会有生存之道,方才更多也只是未料谢尧这样天生漠视感情的人居然也会借着喂药的借口偷偷亲人。毕竟喂药而已,点个穴灌下去便是,谢尧却偏偏选择了最不合适的一种。眼前浮过方才房门合上的刹那,谢尧不紧不慢望过来的眼神,歧渡不禁抖了三抖。谢尧不会因为自己无意窥破了他的秘密就灭口吧?思及此,歧渡瞥见身侧的秦觉还是满目肃杀,立即哥俩好地拍了拍秦觉的肩膀。“秦侍卫,别这么严肃。”歧渡乐呵呵地表达了一下对谢尧的支持与理解,“我小兄弟人不错,他和你家主子站在一处十分登对。”言罢歧渡甚至还感概般地舒了口气。“你家主子喜欢男人这事儿吧,虽然是不着调了点儿,但好歹他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往后行事总归会正常不少。”“……”将歧渡面上对未来的憧憬尽收眼底,秦觉更不想说话了。任凭想要给屋内人留温存空间的歧渡将自己拉走,秦觉心下一时暗潮翻涌。歧渡尚不清楚谢惊枝的身份,他却一清二楚。那是当朝的永昭五公主,宁家手中最好的棋子。却被自己的皇兄引诱得厮混一处。这段关系绝不会为世人所容。垂于身侧的手指紧握,悄然隐于袖中,秦觉的眸色黯下。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谢惊枝绝不能活着。裁云“人与人在本质上并无不同,未曾……梦魇中混乱的片段破碎,独留下无边的黑暗。疼。好疼。心口迟钝的剧痛感袭来,潮水般的窒息感似是要将人仅剩的意识也吞噬。沉浮的光色间,眼前熟悉的人影晃动。谢惊枝下意识握住那人的手,想从噩梦中挣出,泪水不自觉从眼睫滑下。“我不想死。”“妉妉,该醒了。”……妉妉?费力睁开双眸,眼神缓缓聚焦,谢惊枝看清守在榻前的人。谢尧眼底温和,静静望来。心下不由一怔,谢惊枝缓缓从榻上坐起。唇畔隐隐传来刺痛,几乎让她分辨不清自己是否还陷在那场近乎荒诞的幻境之中。未待她思索清楚,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不妨谢惊枝突然靠近,谢尧下意识环住她的腰。顾自抱着谢尧,谢惊枝甚至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境。不是没有疑惑的。我是被何人所害?为何连整个太医院都解不了我中的毒?你何必替我做到那种地步?我死了……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往事再不可追,谢惊枝心底酸胀,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三缄其口。最初重生回来时,她也曾一一想过究竟是谁杀了自己,潜意识里却从未怀疑过谢尧。觉得他就算要杀人也不会让自己死得这般轻易也好,出于那一段朝夕相处后培养出来的莫名信任也罢。谢惊枝的的确确相信,至少,自己前世的死与谢尧并无关系。默默将难以宣之于口的话语咽下,谢惊枝将谢尧抱得更紧了些,只挑了句自己在碎琼阁已经对他说过的话。“三皇兄,我害怕。”怀中温软的身体散着清甜馨香,落在衣襟上的眼泪却无端灼人,谢尧低低应了声谢惊枝的话,手一搭一搭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动声色安抚着她的情绪。虚搂在谢惊枝腰上的力道收紧,谢尧几近喟然地叹了口气。她就好端端地在自己眼前,不再只是了无生机地在榻上沉睡,无论开心与难过,都是鲜活又生动的。一切都不再止步于缥缈的梦境,她所有的情绪,他都能感受到。“没事了,妉妉,不哭。”声音不自觉放缓,连谢尧自己都未察觉,始终提着的一颗心于他亦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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